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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
高苪嘟著小嘴,面露不悅之情。
柏林原想解釋,卻感覺無能無力!
他記起了瘋婆婆曾對他說過的話。
瘋婆婆曾對他道:
孩子,但你一定要記住!我對你所授巫術,你只在成年之後才用得出來。並且,除非迫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尤其是驅靈之術!一旦使用,被你施法之人,定會有記憶消失等意外狀況出現。
回想兒時,柏林曾跟眾村民一樣,也一度認為瘋婆婆很多話,就只是瘋言瘋語而已。
到如今,他才完全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因堅守柏氏祖訓,奶奶至死都沒讓未滿十八歲的柏林離開老槐樹。
可在村子裡,相依為命的祖孫二人,受盡了村民的冷眼與嘲弄。
自小受盡欺凌的他,若因年少無知、心智不成熟,一旦滋生邪念,迫使自己用巫術反抗,定然是巨大隱患!
就比如眼前,棘手的事情已經出現了!
被靈附身的高苪,在柏林使用驅靈術以後,雖恢復正常,卻有記憶消失的現象。
巧合的是,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了她的哥哥高震身上。
這下!
兄妹二人,互知道對方被靈附身,卻不知自己也被靈附身之事。
而作為最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柏林,是他們獲取真相的唯一途徑!
“你說我哥!他完全不記得了?”
高苪半信半疑地,“甚至於,連那個紅衣女人都給忘了!”
柏林點頭道:“事實確是如此!不信你問你哥。”
“呃……”
高苪輕咬著手指,再三考慮,“忘了也好!要不然,不知他心情會怎樣呢?美女變狐妖!哎~”
“不是妖!”柏林又一次解釋:“是靈!萬物都有靈。”
“不管是靈還是鈴,請你實話告訴我,我忘記了什麼?”
高苪目光堅定,寸步不讓,如果柏林不能對她說出全部真相,怕是過不去了。
“你~”
“你們倆在幹嘛?”
高震突然從屋裡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高苪背靠牆壁,驚恐的看了眼哥哥,低頭呢喃道:“我,我就是想和他聊聊天!”
“哦~”高震後悔聲音太大,嚇到了妹妹,立馬語氣緩和地,“聊天就聊天嘛,沒關係!畢竟你倆是同齡人,你哥我!哎~老了!”
“沒有!”高苪一下輕鬆許多,“哥,你還年輕著呢。”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又響了。
三個人,同時被驚到了!
“柏林!”
高震機警地喊了一聲。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門鈴響的那個瞬間!
關於後面自己是如何跑到了樓下?在樓下發生了何事?高震完全不記得了。
這個時間片段,似乎在自己身上從未存在過。
可他卻清楚記得,妹妹高苪在被靈附體後的狀態:行為舉止恐怖異常、人格分裂似的兩人對話、失憶!
由此!
高震料想:
在自己身上怕是也發生了詭異之事!而且,同他瞞著妹妹一樣,柏林和高苪也對他有所隱瞞。
此時的柏林,暗自揣摩:他巫術與道法並用,運用了可驅走萬靈的驅靈術,一時半會,定然不會再有靈出現在附近。
如此一想,柏林瞬間心態平和許多。
他輕點著頭,對高震示意,沒有問題,大膽開門便是!
門開了!
有好幾個人擁堵在門外。
高震先是愣住,後喜出望外。
他大聲張羅著:“嘿!小子們快進來,都進來!”
柏林和高苪一道,移步客廳,驚愕的看著一堆年輕人一擁而入,紛紛坐在了沙發上。
“這幾個~”
高震話說一半,卻是滿臉驕傲之情。
“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師父!”
每個人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師父!他們都是你的徒弟?”
柏林盯五張怪模怪樣的臉,向高震問道。
“對!”
高震拉過柏林,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對著五個人,“來~跟你們幾個介紹下,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他叫柏林,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
高震一頓猛誇,可五個徒弟面面相覷,都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高苪見狀走上前去,對著幾個人大聲吼道:“呵!如果沒猜錯的話話,你們就是那幾個叛徒吧!哥?”
“哎~”
高震給了高苪一個眼色,“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怎麼能不提?”
高苪埋怨道:“他們壓根就沒有承認過你這個師父!”
聽高苪說完,一縷憂傷之感在高震的臉上劃過。
眼前的五個孩子,是高震遭受運動員生涯失敗打擊後,修整了幾年,重出江湖,由運動員轉型當教練,所收的徒弟。
每一個都是在小地方被他發掘後帶到了縣城。
後來,他們卻另投師門!
這讓高震備受打擊。
從此,他無徒可教,只能每天默默的看著他那空無一人的游泳競技館。
“這一定是我們的師叔吧!”其中一個年紀稍長,像個帶頭的,認同地說道:“你說得一點兒不錯!我們都曾背叛了師父。”
其他四人紛紛點頭,表情沮喪,似有悔過之意。
“但是!”那帶頭的話鋒一轉,“就當時情況而言,那是我們權衡利弊的最優選擇!”
說完,他一臉倔強地看向高震。
高震撓了撓頭,略顯無奈地說道:“卻是如此!是你們師父——我當時考慮不周!”
“現在,我們都想通了,單有先進的裝置和場館,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還是經驗和技戰術!而你才是我們最好的老師!”
“能理解到這一點,我很欣慰!”高震心滿意足笑了,他對著一屋子人慷慨激昂地道:“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們想通了,只要想回來,師父的大門隨時為你們敞開。”
五個人同時起立,站直身子,迅猛地點著頭。
聽懂了大概意思的柏林,卻聯想高震剛收他為徒時說過的話,諸如學員眾多、獲獎無數之類。
他走到高震的身後,悄悄問道:“師父!你一開始是不是對我說了慌?”
高震尷尬一笑,輕聲回道:“哎~我也是求賢若渴、愛才心切!一個善意的謊言而已。”
高苪的臉氣得鼓鼓的,她走到柏林身後,輕聲說道:“我問你的事,你別忘了回覆我!”
然後,她瞥了一眼五個人,扭頭回到臥室,重重的摔上了門。
聲音很大!
七個人,皆如驚弓之鳥,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
“嗯~”
高震樂呵呵地說:“別管她,女孩子!你們互相之間,還是先熟悉認識一下。”
說著,高震開啟了高苪的屋門,去安慰她。
五個人依舊對柏林沒有好臉色。
帶頭的那人,面板黝黑,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一臉橫肉,講著滿口粗野的話!
他首先跟柏林高聲講話。
“喂~臭小子!我叫謝彷龘,人稱大螃蟹!”
剛說到這,柏林和另外四人都笑了。
“他孃的!笑什麼笑?有啥好笑的!”
吼完,客廳立馬安靜了。
他指著其中一個臉蛋紅呼呼、又尖又長,身子瘦弱無比、看似弱不經風的男孩,道:“他叫夏龍嘯,大家都叫他小龍蝦!”
柏林癟著嘴沒敢笑。
“那個!”
謝彷龘指著全身潔白如雪,連眉毛和汗毛都發白的小女孩,道:“叫白窕,是個女娃,外號白條,浪裡白條的白條!”
柏林瞅了她兩眼,發現她很有禮貌,像在跟自己打招呼,只是眼睛一直眯著,眨巴了兩下,不太舒服的樣子。
然後,謝彷龘指著一個臉型較扁、嘴巴奇尖的男孩,道:“他叫喬醉葦,外號翹嘴。”
柏林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臉皮焦黃,髮色如枯葉,眼睛卻炯炯有神的男孩,傻愣愣地看著柏林。
謝彷龘最後說道:“他,叫黃善!外號,我不說,想必你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