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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謝楠人都還是飄的。
她居然就這樣，擁有了男神的微訊號，而且還是男神主動加的，說出去她可以吹一年。
她跟蘇誠指天發誓，“我絕對不會沒事兒騷擾你的，也不會外洩你的私人資訊。”
蘇誠還是很淡然，“騷擾也沒關係。”
謝楠沒當回事，只覺得男神在客套。
而幾秒鐘以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周嘉衍打來的。周嘉衍已經提早下班，順路來接她，現在人就在寵物醫院外。
謝楠說，“我在休息室裡，大胖打完疫苗了，你過來吧。”
她掛掉電話，對蘇誠抱歉地笑了笑，“我可能要先走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蘇誠也站了起來。他沉默地看了謝楠幾眼，再抬眼的時候，休息室裡就多了第三個人。
周嘉衍從門口走過來，走到了謝楠的身邊。
因為被謝楠按著看過蘇誠好幾部電影，周嘉衍一眼就認出了對面是誰。
兩個人視線相撞。
蘇誠一改剛才對謝楠溫和可親的樣子，面無表情，戴著墨鏡的樣子甚至有點陰鬱。
周嘉衍微微眯起了眼。他下意識地察覺到，蘇誠根本不是謝楠口中那樣，溫和又平易近人。
而謝楠還在專心把大胖塞進貓包裡，根本沒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機鋒。她確認大胖乖乖待好了，才把貓包往周嘉衍手裡一塞。然後扭頭跟蘇誠拜拜，“我們先走啦，蘇先生。”
蘇誠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好的，之後聯絡。”
謝楠跟她揮揮手，拉著周嘉衍走了。周嘉衍一隻手攬過謝楠的肩膀，並沒有多問。但他的視線掠過蘇誠，有一種不加掩飾的冷意。
兩個人一起出了寵物醫院。
蘇誠還坐在沙發上。
片刻後，她的助理抱著已經打理得香噴噴的小博美狗走了過來。
蘇誠把狗抱進了懷裡。他低頭看著這隻蓬鬆的小博美，比起謝楠懷裡的小狸花貓，這隻精心挑選過的博美要更加可愛。他突然對助理說道，“人可真是喜新厭舊啊，以前還喜歡狗，現在就可能喜歡貓了。”
助理一臉莫名，不知道他又在發哪門子瘋。
而到了車上，不等周嘉衍發問，謝楠就迫不及待地把怎麼跟蘇遇誠見，又是怎麼加上微信的事情，全跟周嘉衍講了一遍。
叭叭叭的，像個分貝不怎麼高的小喇叭。
周嘉衍沒有打斷她，安靜地當個聽眾。
謝楠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震驚了，但是還有點暈乎乎的。
她說，“其實我當時的漫畫，畫得也就一般般，跟那些大神太太沒法比，他是怎麼發現的啊。”
周嘉衍側頭看了謝楠一眼。心想，誰知道蘇誠看的是漫畫還是人。但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他雖然在工作上說一不二，生活裡卻並不喜歡去左右伴侶的想法。
他對蘇誠很反感，像一種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本能，但這說到底只是他的主觀感受罷了。他不會因此去幹涉謝楠的交友。
所以他只是輕聲說了一句，“誰知道呢，但我不怎麼喜歡他。”
謝楠一臉理解，“我懂，帥哥總是互相排斥的。”她又跟周嘉衍表了表衷心，“放心，在我不公正的審判裡，你還是最帥的。”
周嘉衍失笑。他搖了搖頭，感覺謝楠腦子裡似乎就沒那根弦。但他又忍不住問謝楠，“你現在有了她微信，會想幹嘛呢，和他成為朋友嗎？”
謝楠連連擺手，“哪能啊，偶像都是供起來的，只適合遠觀。他加我也就是客氣，我哪好意思真去打擾他。看看朋友圈就行了。”
說完，她就把手機扔在了一旁，充滿期待地看著周嘉衍，“我們要去哪兒約會啊？”周嘉衍看了那被冷落的手機一眼，又看了看專心望著他的謝楠，莫名其妙地被取悅了。
他想，即使是蘇誠，即使是謝楠的所謂本命，也只能奪取謝楠片刻的注意罷了。謝楠的整顆心依舊掛在他身上。只要他在，謝楠就想不起別人。
現在正好是紅燈，周嘉衍傾過身，越過手剎，吻了謝楠的側臉。
“你想去哪兒都行。”就算謝楠現在開口要去月球，他大概也會昏了頭，說出一句好。
謝楠沒有想去月球。
謝楠想去鬼屋。
當週嘉衍站在那個由廢棄醫院改造的，陰氣森森的場館前的時候，還是沒想明白，他想象中平靜美好的約會，怎麼變成了這種嘈雜又吵鬧的地方。
謝楠倒是滿懷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她剛才跟周嘉衍一起把大胖送了回去，交給謝阿姨，然後就指使周嘉衍開來了這個新開的大型鬼屋。
這個鬼屋已經營業一個月了，評價很不錯。
排隊的時時候，她跟周嘉衍說，“我早就想來了，本來是約了梁沁和同事的，結果梁沁打死都不來，我同事又臨時有事。”謝楠一臉可惜。
梁沁膽子比她還小，她還想看梁沁被npc追得滿地跑的樣子呢。
周嘉衍想，感情他還是次選。眼看著隊伍逐漸縮短，他最後提醒謝楠，“你真的想好了要玩嗎？別進去以後，又被嚇得哭著要出來。”這真不是他提前給謝楠瀉氣。而是無論作為謝楠的物件，還是作為謝楠的朋友，他都對謝楠的膽子心知肚明。
謝楠對於靈異元素的熱愛，只能用四個字形容——人菜癮大。看完恐怖片夜裡都不敢上廁所，卻記吃不記打，下次還看。
他之前的那些年也沒少被謝楠荼毒。
謝楠還真不敢在這方面誇下海口。
她抬頭看了看這個廢棄醫院的造型，默默把手塞進了周嘉衍的掌心，一臉真誠道，“那就只能靠你保護我了，如果我暈在裡面，記得把我拖出來。”
說話間，隊伍已經到他倆了。
周嘉衍瞥她一眼，把她按在了胸前，“知道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