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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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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仁慈

您用您的果實哺育您的孩子

使他們遠離飢餓;

您博愛

您用您的汁液化作萬千甘霖

使它們滋潤萬物;

您強大

您用您的枝幹鑄造通天巨像

使它們庇護天地;

您威嚴

您用您的神心賜予孩子力量

使他們鎮守四方

·····

————《十四教會禮讚曲》(節選)

甲城外,正是春季。春景甚是爛漫,鳥雀喚春,呼不盡這綿綿春意;水光瀲灩,映不住霎時豔景。離別亭外,一少年正拱手作揖,神情有離別之傷。

“先生,您當真捨得棄小子不顧?”少年淚眼朦朧,霧眼下似有道不盡之情感。

“彥之,此非吾所願也。”老者身後揹著劍匣,神態平和,似已看慣這離別之事,然細看之下,其眼中卻有無可言說的苦澀。“可嘆此間天地,蒼生疾苦,妖魔橫行,民不聊生。雖妖之主已隕落,然其魂不滅,魂乃萬物之根本,魂若在,身必在,他日必再要禍人間。吾所縱之事,乃撅起根本,以膏澤施以千秋萬代,此為世間之大事,豈可以師生情誼而誤之?”

“可,可·····”少年的眼淚劃過臉頰,他以袖覆面,不想讓先生看到這番醜態,“彥之此生可否再見先生?待小子加冠,小子與師兄弟必來尋先生。”

“不必,此生可不再相見。”老者面向西方,一行白鷺正斜飛上入青天,水面盪漾,一面面孤帆正駛向碧空,不絕的江水似在訴說著古往今來所有離別之痛。“此乃命數,吾昨日夜觀天象,北面有氣也,似吾之所尋,吾將往矣,君莫念。此乃吾之劍,吾素愛之,今予子,留之以寄情。”說罷,便從劍匣之中抽出一把長劍,拋給了少年。隨後拄著木杖,向著道路的盡頭徐徐走去。

少年無言,左手持劍,右手仍以袖拂面,立於亭前,看先生的身影漸漸淡去。此時一陣青風吹來,先生的身影徹底隱去,然其聲恰似方才道之,仍縈繞少年耳畔。

·······

中世紀,西方,一位白鬍長鬚老者正站在城門口,一位青年牽著馬匹走來。

“吾師,您將去往什麼地方?”青年站立於老者前方,神情恭敬,臉上並沒有傷心的表情。

“向東方。”老者牽著馬,望向有著月色的夜空。“亞瑟,我要的東西帶來沒?”

“是的吾師。”名為亞瑟的學生從身上取下一個袋子,裡面沉甸甸地,就像是一堆石頭。

“城裡的人在幹什麼?”老者確認了裡面裝著的東西,點了點頭。

“吾師,他們正在讚頌您的豐功偉績,您可是殺死了惡魔的勇士!”亞瑟的臉上寫滿了崇拜,“您一定是要去覲見我們的王的。”

“哦,亞瑟,我並沒有殺死它。”老者拉動韁繩,馬開始緩緩走動,亞瑟不得不跟著。“你要知道它是不會死的。”

“可是吾師,主教告訴我惡魔是會被殺死的。”馬的腳步越來越快,亞瑟不得不小跑著跟著。

“是嗎?那就是他錯了。”老者從那個包裹裡拿出一塊石頭,扔給了亞瑟。“拿著,別給任何人,就當是師生一場的憑證。”

亞瑟接過石頭,看著上面奇怪的紋路,彷彿明白了什麼。他知道,此後可能無法在相見了,他剛想追,卻看到他的老師已經策馬離開,捲起漫天黃塵,漸漸遠去。

················

按照主流的說法,如果要說異能者歷史上最重要的戰役,那無疑就是至尊導師哈德曼在500多年前抗擊妖魔族首領的那場戰役。那一場戰役,改變了E洲分散的異能者組織形式,建立了統籌大部分國家的異能者的,統一的,堅固的異能者聯盟,確立了異能者的目標以及肯定了其存在價值······上述這些種種,都出現過在我們的考試課本上,作為一位E洲異能者,這是最基礎的知識。然而,筆者卻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在神秘的東方大地上,1000多年前,甚至比至尊導師還要早上個五百年,已經有一個名叫凌天工的人領導了一場與妖魔族戰役,據可靠的史料記載,那也是一場血腥的,極其重要的戰役。那一場戰役就發生在當今博望城附近,那時的博望城還沒有這麼大的規模。這一場戰役,同樣統籌了那一片廣闊土地上的異能者,形成了當今他們異能者組織的雛形,並且與他們傳統的“以天下為己任”的民族精神結合起來,形成了別具特色的異能者的理論體系。這也是為什麼兩百多年前西方對他們的異能者侵略戰爭失敗的原因。

————《不為人知的異能者史》 米勒·F·倫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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