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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怪不得說零號班的人都是有超高天賦的人組成的。江昊看了眼因為害羞而低頭的戈曉雲，心裡暗暗想到。
“走了，別想了。”路風沒好氣地說，轉頭又對戈曉雲說道，“冰晴還在路上，她堵車了，預計要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好的知道了。”戈曉雲點點頭，像招財貓一樣擺了擺手，“阿昊再見，路叔叔再見。”
叔叔？江昊注意到路風的臉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心裡偷笑了一聲。
“你在笑吧？”路風一拍江昊的後背，“你有什麼資格笑？你輔導員跟我說了你請假了三個月，考試都沒考。不過很巧的是，我在大學的選科跟你一樣，而且次次第一，以後你每天早上八點來，我給你補！”
什麼？江昊腳下一絆，差點摔倒。但他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好跟著他往宿舍樓下走。樓下，已經停了一輛車，正是早上李林帶他開著執行任務的那輛車。
“上車，走啊！”李林坐在駕駛位上，向著兩人喊道。
“你喝酒還開車？”路風狠狠地瞪了李林一眼。
“那行，我坐後面。”李林聽後非但沒有頂嘴，反而喜笑顏開，江昊往後面一看，這才發現成竹桐也在車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路風直接一把拽住李林，把他往副駕駛一塞，指揮著江昊往後面坐。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路風才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轉頭對江昊解釋道：“白建圖他們在執行任務，沒法親自來，我們順路帶一下。”
“麻煩你們了。”成竹桐微微點頭致意。
“沒事，應該的。”路風拉上安全帶，“坐穩了，出發。”
······
“記得啊，明天八點，準時過來！”幾個小時過後，由於是冬天，已經是晚上了。路風把江昊放下來，仍然不忘叮囑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江昊心裡有些不耐煩。他來到熟悉的大門前，當手指觸碰到冰冷的把手時，他竟然有些恍惚。過去在這裡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腦海中，他的耳邊似乎傳來了母親溫柔地叫著正在玩拼圖的父親和自己吃飯的聲音，還有一陣風鈴聲，那是母親最喜歡。
那個時候江夢還很小呢，江昊想著想著，嘴角不禁揚了起來。真是一段美好的記憶啊。他輕輕地道了一句，“我回來了。”然後開啟了門。
裡面是還是那麼的安靜，彷彿一直如此，門內的空氣很冷，冷到讓他想打哆嗦。屋內大致的陳設基本沒變，黑暗中，它們更是隻顯出了朦朧的輪廓。沒人在啊，他輕輕脫下鞋，無意地撫了一下鞋櫃，竟然沒多少灰塵，看來路風有好好幫忙打掃。不知為什麼，江昊感覺有點累想休息，他拉過一張凳子，沒有開燈，靜靜地坐著。而在他的窗外，正是萬家燈火，在這個太陽早早離去的夜晚，亮如白晝。
······
“他在笑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成竹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黑色的眼眸此時已經變成了金色，彷彿可以透過黑暗看到江昊的表情。
“估計是想到家人了吧。”路風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成竹桐一眼，他旁邊的李林以及後座的冷月影都睡得很香，絲毫聽不見兩人的對話。
“他家發生過什麼？”成竹桐閉上眼睛，再睜開又變回了黑色的眸子。
“你很好奇？”路上碰到了紅燈，路風拿出一塊口香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成家的大小姐會對這感興趣？”
“就算我是大小姐，難道我就不能對我同學的過去感興趣嗎？”成竹桐笑道，“更何況，我不喜歡這個身份。”
“好吧。”路風發動汽車，繼續行駛，“其實最好是你自己問他，不過問了他估計也不會說，然後他還會在心裡不斷地思考你為什麼會對他的過去感興趣，最後說不定覺得有什麼陰謀自動遠離你。”
“嗯，感覺有點疑神疑鬼了。”成竹桐笑著點頭道。“所以到底是什麼造就了他這種性格？”
“他涉及過一些危險的行業，為了掙錢。”又是一個紅燈，路風停下車來，眼睛停在了外面一隻凍得瑟瑟發抖正蜷縮成一團的狗，冬天到了，這個流浪狗說不定都活不過這個季節。“因為他想要讓自己的妹妹能重新看見，重新站起來，去過了M國的大城市看病，花費的費用超過了百萬。也為了讓她接受良好的教育，讓她去了寧城最好的私立的殘障學校，一年學費高達三十萬。”
“所以，那個行業危險到能讓他失去生命，所以讓他變得那麼謹慎？”成竹桐同樣被那隻流浪狗吸引了，她靜靜地看著，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不僅是這樣，而且，變得很殘暴。”路風嘆了口氣，“我本來想讓黃老師好好教導他回到正軌的，結果如你所見，他請了三個月的假。”
“是麼，為什麼我沒這麼感覺？”成竹桐皺了皺眉頭。
“那他可能是變了，也可能只是潛藏著。”路風聳了聳肩，“我和他接觸的時間，恐怕還沒你們長。”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成竹桐質問般地說道，“小冷因為你隨隨便便把零號班的名額給了一個初識者，心裡很不好受。”
路風沉默了，沒有回答。他仍然看著路邊的那條流浪狗，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從車的袋子裡拿出了一根火腿腸。他熟練地撥開外殼，向著那條流浪狗扔去。它茫然地抬起頭，看到了眼前的火腿腸，眼睛裡迸發出神采，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見此情景，路風笑了，綠燈亮起，他又踩下了油門。“你跟他打，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這個吧？想教訓他？”
“你猜。”成竹桐莞爾一笑。
“猜不出。”路風緩緩地說，“我只不過是在幫一個很像我熟識的一個人罷了。用夜起延的話來說，我是在救一條落水狗而已。”
成竹桐眯起眼睛，看著路風的側臉，路燈的光影閃過，他的臉忽明忽暗的。突然，成竹桐笑了出來，道：“路先生，你是一點沒變啊。”
“嗯，你竟然還記得我我還是有點驚訝的，應該是兩年前吧，當時你應該在院子裡練劍，我跟你父親在屋裡面談事情。”路風同樣笑了出來。
“雖然我很不想提及我的父親，但是當時他對你的評價到現在也還是很正確。”成竹桐看著路邊開過的一片花壇，此時正是冬天，而梅花正盛。“‘園丁’”
“承蒙成先生的謬讚了。”路風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李林已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那小子走了吧，我能坐後排了嗎？”
“嘶，淨想著美女了是吧？不行！還有，我把成竹桐送到老白那裡，今天你們先吃飯，別等我。哦，對了，沒到休假時間呢，提醒大夥別喝酒，尤其是你，你要是敢違抗命令，明天我就把你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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