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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這人他曾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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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傍晚,河流中漂浮著的沙色不明物體,是水鬼還是妖怪?讓末永和人帶你走近科學。

事情是這樣的:森鷗外前腳收到負責監聽異能特務科的人傳來發訊器被發現的訊息,後腳就得知中原中也把暈倒的末永和人送進了醫療部。看了監控,末永和人暈倒的時間恰巧是發訊器失去訊號的時間。

森鷗外能猜出和人的行動,大概是把發訊器用異能隱藏後隨手扔在了異能特務科臨時據點的某個位置。為了保證能正常接收訊號,發訊器的狀態是處於和人用的最多的方式,只是人類感知不到。異能特務科透過機器發現不對後,對發訊器使用了異能,而這異能又和末永和人的異能有衝突,形成了特異點。

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森鷗外有些可惜。要是就這麼不小心打廢了一張好牌,他也是會有極大的後悔情緒的。

身體檢查一切正常,末永和人只睡了大概兩個小時。除了起來時有點懵,看起來沒有其他後遺症。

思及末永和人經常容易感到疲憊,中原中也這個橫濱好搭檔也願意幫忙處理末永和人的工作,森鷗外居然良心地給末永和人批了假,讓他多出去走走放鬆心情。

於是,末永和人帶著基本不離身的刀出門閒逛了。

無目的四處亂晃還是有點無聊的,甜品也吃夠了。好不容易混到傍晚,和人沿著河邊往港黑的方向走。

他當然不只是單純睡了一覺,還做了個奇怪的夢。一個看不清臉的白毛男與他相對,兩人之間隔著十幾米。末永和人蓄勢待發準備攻擊,只見白毛男手一動,掏出了一把只剩一半的劍。而劍的另一半,距離劍柄有好一段距離,不等末永和人反應,劍尖直接把他捅了個對穿。

捅的位置很雞賊,避開了無法阻礙行動的地方,直接從肋骨間的狹縫中貫穿了末永和人的肺。

無法呼吸。

死亡近在眼前,末永和人感到一絲安心,緊接著是巨大的不捨與擔憂。

還沒等他想明白感情從何而來,缺氧的大腦已經無法供給思緒,末永和人陷入深淵。

就算是在夢裡,那感覺也太過真實。窒息很不好受,但他全身無力,甚至沒辦法結束自己的痛苦。連受傷帶給他的快感都被掩蓋過去,他只能聽見自己徒勞的喘息。

末永和人非常討厭這個夢,要不是森鷗外給的假少,他都打算近幾天不睡覺來避免任何做夢的可能。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末永和人瞥見旁邊的河裡飄過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坨沙色的不明物體。誰這麼沒素質,往河裡扔這麼大塊垃圾?

回過神來,末永和人驚覺那根本不是什麼垃圾,而是一個人。那人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剛體驗過窒息的末永和人心中有了憐憫與同情,想也沒想接下披風和他的寶貝刀放在地上,跳下河救人去了。失足落水在痛苦中溺死什麼的,實在有點可憐。

風有點涼,末永和人把撈到的人送到河岸邊,不禁打了個哆嗦。他上岸時沒注意,把人放到了離他的披風和刀很近的位置。

這人還有呼吸和脈搏。急救知識末永和人是學過的,這種情況,第一步是要檢查口腔是否有異物。

人命要緊,末永和人沒管不小心被打溼了了披風,把手伸向昏迷著的人的臉。

等等,這人有點眼熟……

這個人他曾見過的,在叛逃幹部太宰治的資料上。雖然上面只有他蒙著半邊臉的大頭照,末永和人還是能認出來。

我超,太宰治!

末永和人對太宰治印象最深的點是性格差,第二就是他喜歡自殺。頓時,和人覺得自己的一腔好心都餵了狗,大冷天為了救自殺狂搞得自己全身溼透,這個自殺狂還是叛逃的組織前幹部。

他就不該多管閒事!

要不把他扔回河裡吧?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和人壓了回去,這樣有點不太好,會顯得自己剛才的行動特別多餘。而且森鷗外好像不太想殺太宰治。末永和人跨過太宰治的“屍體”,拎起披風和刀準備跑路。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男人睜開了眼,用生無可戀的表情凝視著天空,坐起身後“切”了一聲。

他還敢“切”?末永和人瞬間理解了中原中也想要殺太宰治的心理。和人對摺原臨也頂多就是詛咒他出門被車撞意外死亡,但面對眼前這個不重視生命的狗男人,和人有了想拔刀的衝動。

若是平時,末永和人情緒不會這麼極端。但昨天末永和人剛跟坂口安吾唇槍舌劍,面對了許多討厭的工作,還做了個超級討厭的夢,今天又無聊了一整天。太宰治也是運氣不好,撞在了槍口上。

“就是你嗎?”太宰治的語氣中帶了點不爽,“打擾我入水的人。”

末永和人深呼吸,努力壓下脾氣沒有動手,咬牙切齒地回:“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啊。”

太宰治眨眨眼,站起身擋住了末永和人離開的方向,歪著頭說:“感覺你好像認識我哦,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呢。”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純真的疑惑掛在臉上。末永和人有點傻眼,這和中也與芥川的描述都不相符啊,沒人告訴他太宰治還會賣萌啊。

這表情確實挺可愛的,但是末永和人不為所動,甚至想給他一拳。

“好巧啊,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呢。”和人露出個明顯的假笑,繞過太宰治想要趕緊離開。這人怎麼一直往他手上瞟啊?手握著刀的動作太過不自然引起懷疑了嗎?

“等等!”太宰治雙手抓住末永和人的手腕,緊緊拽著不讓他走。

好巧不巧,剛好是和人拿著刀的那隻手。

“作為感謝,請告訴我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不對勁,很不對勁。

太宰治不是個陰鬱少年嗎?叛逃這幾年他經歷了什麼,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末永和人感覺很不妙,他不是打擾了太宰治入水的大惡人嗎,為什麼對他這麼熱情?他承認自己的態度很不對勁,但這也不是太宰治想方設法要絆住他的理由。

掙扎無果,末永和人正考慮要不要一腳把這人踹飛,太宰治忽地鬆開了手。和人剛放下心,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罪惡之手伸向了自己的手——中拿著的刀。

在【人間失格】的作用下,刀顯出了身形。

沒辦法了,末永和人面無表情地想著,既然太宰治這麼想作死,他就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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