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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抓住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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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港黑大門,和人還沒來得及回休息間清理一下,就被叫到了首領辦公室。

普通的行禮問好之後,和人木著站在房間正中央,接受著森鷗外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審視的眼神。

愛麗絲不在,首領不開口,和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許是使用了異能的原因,他的腦子現在混沌一片,簡直比寫完任務報告後還要迷糊。

殘存的理智讓他拉緊了披風,試圖遮住沒想起來取下的藏在身上的各種武器。

最終還是森鷗外結束了詭異的沉默,他站到和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在這麼短的時間用極少的人做到這種程度,和人君比我想象的要優秀得多。”

肩膀的觸感讓和人陷入一種恍惚之境,疲倦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是有著黑色中分短髮的熟悉身影,和人忘了自己正身處首領的辦公室,忍不住對著面前的人撒嬌。

“哥哥……”呢喃聲中,和人失去了意識。

森鷗外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了驚詫的神色,接住險些倒進自己懷裡的和人,把他安置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使用異能的後遺症有些嚴重呢,鍛鍊不夠啊。”

叫來人把和人送到醫療部,森鷗外心情愉悅地開始詢問正在出差的幹部中原中也的任務進度。

森鷗外現在心情很好。

末永和人若是能好好呆在港口mafia,能帶來的利益絕對是非常大的。但是很明顯,和人對港黑沒有忠誠心,不過是負責任版的幹部A,和港黑算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一旦港黑對末永和人沒了用處,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行為,屆時帶來的危害不可估量。

末永和人和之前的太宰治一樣,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

而不同於叛逃的前幹部太宰治,森鷗外掌握了把末永和人牢牢捆在港黑的方法。和人不會是需要排除的不確定因素,而是會忠於港黑,為了港黑心甘情願成為任他擺佈的棋子。

“和人君以前的教導者還真是溫柔呢。”森鷗外感嘆,同時感謝那位教導者的溫柔。培養出這麼一個重感情的孩子,讓自己在他孤獨的時候有機會趁虛而入,真是幫了大忙。

和人做了一個夢,醒來後忘記了夢的內容,只依稀記得是和“哥哥”有關。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上的哥哥,失憶之後也沒有在身上發現自己有哥哥的痕跡,那就說明,這個哥哥或許已經不在了。從自己對大多數電子產品和社會的不適應來看,自己和哥哥還在不在一個世界都難說。

腦海裡某個與自己關係親近模糊人影有了定義,和人暫時按下思緒,從病床上起身。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對於自己到了醫療部這件事,和人並不意外。只是想起自己在首領面前的失態,和人皺起眉。可惡,總覺得被森鷗外抓住了什麼把柄。

跟醫療部的人交待過後,和人決定洗澡後先去吃飯。

因為衣服髒了,和人換上便服,在一片黑的食堂中格格不入,引來無數目光和竊竊私語。

休息過後依然很累,和人心情不爽,快速解決完午飯,打包了很多甜品。回到辦公室,手機收到森鷗外發來的訊息,對方表示接下來的任務交給別人去做,和人只需要完成目前為止的任務報告。

這是一個並不算好的好訊息,和人憤憤嚥下嘴裡的甜品,重新看了一遍首領的訊息,抓住了漏洞。既然首領沒有規定任務時間,那就說明他可以無限拖延。

沒有可以存放甜品的條件,和人解決完甜品,在備忘錄的購買清單上加入冰箱。在衣櫥裡翻找出一個上鎖的盒子,開啟機關,和人開啟裡面的本子,在第一頁寫有“產屋敷”的位置下填補新想起來的記憶,畫出了那個逐漸變得清晰的黑髮身影。難怪和森首領接觸後想起了相關的事,哥哥的髮型和森首領的確實有相似之處。

往後隨意翻了翻,幾乎每頁都有一個類似的標題。“產屋敷”明顯是那位哥哥的姓氏,但往後的頁面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字眼:什麼“火熱的人”、“華麗忍者”、“自咎小哥”,甚至出現了“蛇”、“鬼”這種不是人的單字。

不過,除了“鬼”,其他都是和人對模糊記憶中人的代稱。其他頁面零零散散記著不同的詞句,而寫著“鬼”的那頁,只有明確的一句話:吃人,已滅絕。

靠著記錄整理好現有的記憶,把本子放回原位,和人鋪好床褥,心安理得陷入安眠。

愛麗絲很無奈,得按照林太郎的意思去和末永和人打好關係。愛麗絲很生氣,自己提著小蛋糕想來犒勞一下認真工作的和人。進了辦公室之後才發現,那人連寫報告的準備都沒有,公然在上班時間摸魚,跑到休息室裡睡覺。

不僅如此,明明在開門時已經醒了,和人仍躺著沒有動作。

“起床了和人,小心我跟林太郎告狀!”愛麗絲粗暴地把蛋糕盒扔到和人臉上,一把掀開被子。

看清和人的穿著,愛麗絲嘴角一抽。這人是真的準備好好睡覺啊,睡衣都換上了。

愛麗絲指著牆上的時鐘,對著不情不願坐起身的和人道:“林太郎讓你下午五點去他辦公室。”

“真是的,本來準備找你玩的,結果你居然在偷懶。”愛麗絲頭也不回地離開,只招了招手,“我去找久作玩了。”

久作?是沒聽過的名字。首領透過異能透露給自己這個,是想要他做什麼?和人拿起手機檢視訊息,森鷗外確實給他發了資訊說九點去找他。

事實證明,多看書是有用的。雖然依舊費腦子,但好歹這次和人的任務報告肉眼可見地書面了許多,讀起來也更順暢。

“好累。”和人放下報告,用筆好好壓住,坐著發了會呆。

幾分鐘後,和人起身,把換下來的髒衣服疊好收進袋子,拿著手機出門了。

手機導航到附近的洗衣店,和人把袋子遞給店主。

店主滿面笑容打了招呼,接過衣服轉身後立馬變了臉色。生活在橫濱,店主多多少少有些危機意識。先不說隱隱嗅到的鐵鏽味,袋子裡的衣服,都是黑的。仔細看看,還能看到黑色和更深的顏色凌亂地交織著,這絕對是血。

黑手黨為什麼會來他的店裡啊?店主強裝鎮定理好衣服貼了標籤,把登記的小本遞給和人。

看著和人熟練的動作和不在意的態度,店主開始懷疑。或許不是黑手黨?只是運氣不好沾了一身血而已?

放下的心在看到送衣服的地址時再度提起,森氏株式會社,這是港口黑手黨的老窩啊!

突然的刺激讓店主沒能控制住表情,腦子鏽住的和人感到一絲不對勁。啊,說起來,普通人看到血是會害怕的吧……

在店主要不要報警的思想鬥爭中,和人開口了:“這是雞血。”

店長的表情出現一瞬空白,繼而是不可思議。和人趁熱打鐵:“上司想要吃新鮮的野雞,所以我就去山裡現殺了一隻。”

和人換了衣服,只隨身帶了用異能隱藏起來的刀,手頭沒什麼可以用來威脅的東西。和人搶過店長整理好的衣服和登記本,撕下自己剛寫的那一頁塞進兜裡。

“店裡要是忌諱的話就算了。”扔下幾張萬元大鈔,和人立馬溜了。

店長懵了,拾起被丟下的錢,這是……封口費?他不明白那位客人的行為有什麼意義,是人血的話為什麼要來洗衣店,是雞血的話為什麼留了錢就走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店長嘆口氣,放棄了報警的想法。再說,報警後,他被報復殺掉怎麼辦?點開監控程式操作,店長準備刪除掉與和人有關的監控。結果,用來儲存監控的資料夾,空白一片。開啟實時監控監控,畫面一片雪破圖,店主一臉凝重關掉程式,看向裝著監控的牆角,那裡空無一物。

不知道和人是怎麼變沒了攝像頭,店主把這種現象歸為了魔術師的行為藝術。店主並不缺錢,開洗衣店是因為興趣,這些錢裝攝像頭綽綽有餘,剩下的錢,店主想要用來去學魔術。

經歷過刺激,和人腦子清醒了些,躲進無人的小巷,他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會傻到把帶血的衣服送到洗衣店?

怎麼想都是報告書的錯!

自己港黑的工作應該是離不開寫報告了。港黑的情報處已經去過,保密級高的情報必須等到當上幹部,這至少也得好幾年,到時他可能已經被文書工作折騰得徹底傻了。自己也打了工,就把情報當工資趕緊跑路換工作吧。

但是這樣的話,以後情報的獲取渠道就只剩買一條路了。和人好歹跟折原臨也幹了一年,知道這些情報販子心都髒,買情報的同時會把自己也置於危險的境地。

綜合來講,還是跟首領反映下問題,看能不能適當減少文書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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