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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甘一個人獨自在荒原裡面走了足足三天,還是沒有走出這片荒原,周邊除了滿山遍野的雜草和一些小野獸,其他的連個丘丘人都沒有。
“瑪德,要是還走不出去,我都要把元素衰變引擎拿出來拆著玩了。”
“啊!蒼天啊!大地啊!能不讓我走運一回啊!”
荒原裡甄甘一個人駕駛著0-1孤零零的趕路,由於沒有人可以交流,0-1的人工智障又太垃圾,無聊的他有些發癲了。
荻花州與歸離原的交界處。
望舒客棧。
小隊長腦袋耷拉著,三天前原本他們與甄甘外交官大人約定好了的在躲過丘丘王的追擊後,在前方據點匯合的。
沒想到外交官大人竟然一直到了第二天都沒有出現,焦急的他們返回去尋找又試探了幾次丘丘人營地,吃了不少苦頭才確定甄甘沒有被丘丘王給吃了。
後續又在山林裡搜尋了好久,許是甄甘的隱匿技巧太強,導致他們搜尋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蹤跡,一直到了晚上才尋找到他紮營的那處荒原,可惜那時甄甘已經再次出發了。
四野茫茫的荒原上,想要準確找到一個人的行蹤何其難矣,無奈的小隊長只能放棄,以最快的速度先來了望舒客棧這裡找到接頭人尋求幫助。
現在的情況就是眼前的這樣子了,沒想到璃月港那邊竟然特意派遣了一位高層過來迎接甄甘外交官。
“丟了!?什麼叫做了人丟了!啊!你們整整十五人滿編小隊,你給我說你們竟然把甄甘外交官弄丟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沒有找到外交官,你們回來幹什麼?”
說著男子怒不可遏的踹了一腳小隊長,對方顫抖了兩下沒敢躲。
“愣著幹什麼!趕緊帶路啊!”
小隊長連忙把房門拉開,不過被身後的氣急敗壞的高層給推到一邊去了,怒氣衝衝的去集結人手準備去那片荒原搜尋甄甘去了。
當天上午,大部分遊走在望舒客棧周邊的愚人眾們都活動開了,很有目的的向著某處荒原進發,好事者們議論紛紛。
“愚人眾這是幹什麼去了?這麼多人難道是有什麼古代遺蹟被他們挖出來了?”
“看著不像啊,你看這麼多人大多都是輕裝上陣,看著倒像是去殺人越貨的。”
“嚯!你們別猜了我有小道訊息,說是他們有一位高官被荒原裡的魔物給抓走了,他們正準備去營救呢!”
“啊?!就那邊荒原裡面,連個丘丘人都沒有,哪兒有什麼兇猛的魔物能把愚人眾的高官給抓了?你怕不是被人給騙了吧!”
“哎哎哎!這位兄臺此言差矣,不久前有冒險家誤入那片荒原在裡面過夜的時候,發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在裡面遊走。”
“啊?奇怪的生物?快說快說!”
見勾起眾人興趣,說話的漢子摩挲了一下手裡的茶杯,眾人明悟皆是翻白眼,不過還是有耐不住性子人的給他添了一杯黃酒。
氣氛到了這裡漢子也沒吊著眾人胃口慢悠悠開始講述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傳言。
“月圓的時候,一些原本我們看不見的東西,會模仿我們的樣子出行,不過大多都是學了個一二三難免樣貌奇詭,這次有人見到的就是兩條腿頂著一個腦袋的...”
難得的大白天酒館裡面竟然如此喧囂,導致睡眠嚴重不足的酒館老闆很是生氣,面對誰都是挎著一個臭臉。
聽聞漢子忽悠人的故事更是嗤之以鼻,這種騙小孩子的東西,早在多年前他還是孩童時期的時候,老一輩人都將這個故事講爛了,現在這個傢伙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四不像,竟然還把這些自稱為見多識廣的冒險家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在酒館角落裡一個黃毛少年與一個金髮青年默默對飲,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兩個都聽得很入神。
因為就在幾天前他們在那片荒原裡見到了漢子說的那種奇怪的生物,它們看起來也和漢子描述的差不多,不過故事裡面穿插的想象讓人難以苟合。
依他們看來那種生物確實是不常見的,不過並不是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出現,也不是模仿人的樣子,而是它們本來就是人的...下半身。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不過不會是什麼好事。
兩人將酒喝光很快結賬離開,而在某些屋舍高處,一雙隱藏陰影裡的眼睛正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等到他們二人消失在視線裡,陰影中的眼睛也一同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青色長槍刺穿陰影。
不過...
“又跑掉了,真是煩人...”
...
官道上,兩人鬆了一口氣,他們並不是毫無察覺,在他們進入望舒客棧的時候就有種直覺,他們被人盯上了。
不過好在的是,休息了一晚上對方都沒有異動,現在他們離開那裡對方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現在我們去哪裡?”金髮青年語氣帶著些蕭索問同行的少年。
“去蒙德吧,聽說那裡的蒲公英酒不錯。”
“你明明和我一樣都是在地底醒來,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
“不知道,我總感覺這個世界有些熟悉和陌生,就像是在夢裡夢到過無數次似的。”
少年也有些迷茫,他醒來以後在陰暗的礦道里遊蕩,躲避那些討生活的礦工,感覺到了餓了就悄悄去偷一點食物,奇怪的是明明感覺到餓,吃下食物後卻還是感到飢餓,怎麼也吃不飽,後來發覺自己就算不吃也沒事兒之後,也就沒管了。
身邊的這個傢伙也是他在某處坑道里挖出來的,那時候他感覺到地底有什麼,吸引著他的東西,他就用手中的劍去挖掘,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沒有劍這個概念,當他想要挖掘坑道的時候一柄劍就莫名的出現了。
“熟悉和陌生嗎?你還記得我給你說的嗎?”
金髮青年低聲問道。
“記得啊,你說我是從天外降臨的旅者,後來又帶領了一個叫做坎瑞亞的國度反抗什麼來著?”
“天理。”
“對,天理!很奇怪啊,每次我想起這個名詞的時候都會很不舒服。”
“當然會不舒服了,畢竟祂可是埋葬了您千千萬的子民啊。”
...
一晃眼時間又過去了三天,自從前三天之後甄甘就開始擺爛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追一下飛低的蝴蝶,時不時去打幾隻小動物來犒勞一下自己。
反正就是不正經趕路了,而他的這種狀態持續了三天,終於他發現了一條河。
河的對岸有一個高大的人形雕像,那雕像甄甘調整感測器的焦距後,發現是巖王帝君的形象,雕像周邊散發著淡淡藍光連線天地,顯然是七天神像。
甄甘喜極而泣,總算是走出荒原了,他駕駛著0-1跳進河裡,直接沉了下去把河底當做陸地在下面緩步行走,完全無視了河裡的小魚小蝦們驚慌失措的奔走。
過了河以後甄甘才看清神像周邊,眾多屋舍坐落農田裡還有許多人在勞作,顯然這裡已經形成了村落。
他上了岸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沿著河道繞了一圈之後,在蘆葦叢裡先將0-1收起來,然後給自己換了一身沒有愚人眾標誌的衣服,觀察一下週圍沒人注意這才撥開蘆葦叢來到官道上,向著村落走去。
還沒有等他接近,村口的大黃狗就已經開始叫了起來,模樣看著兇狠,不過卻始終待在村子裡沒有出來。
等到村口屋舍裡有個男人出來大黃狗跑到那人跟前,不叫喚了顯然是對方養的大黃狗。
“叫叫叫!那麼大個活人,你又不是瞎子,認不得人啊?”
男子訓斥狗子的話隔了老遠都能聽見,甄甘沒有停下走近了以後出聲詢問道:
“這位老哥,這裡是什麼地界?”
“這裡?這裡是璃月啊!”
男子有些不明所以,一時間沒弄懂對方是什麼意思。
“哦~不好意思,我是迷路了,外出欣賞風景的時候沒了分寸,走著走著到了這兒來,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肯定是從石門那兒過來的了,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應該是那邊的風格,這裡是荻花洲,你沿著官道往北邊走,就可以回石門了,如果沒什麼後顧之憂往南邊走個幾天就能到望舒客棧了。”
“原來如此,謝謝老哥了,沒什麼像樣的東西,這些摩拉就給家裡孩子買點糖吃吧。”
說著甄甘取出一個摩拉袋放在門前的水缸上,笑著與躲在門後面探頭探腦的兩個小孩子揮手,不等男子反應就迅速朝著石門的方向離開了。
開玩笑呢,他在村子這裡眺望都能看到石門那邊的建築物了,至於望舒客棧一眼望過去沒個影子,還是先去石門那裡溜達兩天再說。
很快甄甘出了村落,歡快的在官道蹦蹦跳跳,嘴裡面大聲嚷嚷著什麼終於出來了之類的話語。
他不知道的是一旁的山丘上,一少年一青年視線默默的跟隨著他有些發癲的背影。
少年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個人,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青年收回視線,攪動了一下面前的鐵鍋,裡面煮著一些蔬菜肉食花花綠綠蘑菇,還有一些佐料點綴在裡面,味道很是鮮美。
“大抵是遇到什麼讓人高興的事吧。”
吸溜~哈~
“已經可以吃了,聽說最近蒙德的在鬧龍災,我們真的要去嗎?”
“去吧,璃月這片土地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印象裡蒙德還挺不錯的,先去看看吧,至於龍災有騎士團在沒什麼好怕的。
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
青年聞言沉默了,他現在有些不太肯定,眼前之人真的是自己記憶裡的那位殿下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原本的那個世界了嗎?
那些莫名出現在自己腦海的記憶真的是自己的嗎?
突然一聲問候從下方傳來。
“喲!兩位,不介意的話能帶我一個嗎?”
甄甘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很是燦爛,原本他都已經跑遠了,不過又被一股勾魂奪魄的香味給拉了回來,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才驚覺味道是從山丘上傳來的。
山丘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少年朗聲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有帶錢嗎?”
“當然!”
...
就這樣甄甘成功混到了一份這段日子以來最美味的一餐,代價嘛也不過是兩萬摩拉,公子丟給他的摩拉那可是按百萬來算的。
過程中也瞭解到他們基本資訊,少年叫做空、青年叫戴因斯雷布。
兩人都是野人,也就是那種沒身份、沒朋友、沒有出處的三無人士。
至於兩人身上的著裝都是奇裝異服,他倒是感覺沒什麼畢竟自己都能透過深淵裂縫穿越到了這裡,那麼大膽猜測一下萬一他們也是呢。
而交談過程中瞭解到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空小哥你說你是來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熟悉這個世界的人文地理呢?”
甄甘好歹也是在愚人眾這個大組織裡混了幾個月的老油條了,對於這個世界一些淺顯的認知還是有的,不過面前這個自稱為才剛醒來有些記不清自己過往的少年說起各國的風土人情比自己還溜。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遇到了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空聳聳肩,他要是知道原因的話現在估摸著也不用在荒郊野外流浪了。
而甄甘的身份他們也在交談中得知,原來這傢伙也是和一樣是從世界之外而來的,不過人家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著的,而且短時間內還加入了勢力龐大的愚人眾,不像自己這樣到現在從層巖巨淵醒來以後已經幾個月了,除了一些零星的記憶,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
“嘿!真是奇怪的能力,那麼戴因你呢,你是從哪兒來的?”
甄甘斜躺著手裡拿著一根牙籤剔牙,姿態很是隨意。
戴因並糾結於這些所謂禮儀,反而覺得人就應該這樣無拘無束才對,想到這裡他皺起眉頭,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片刻後甄甘牙都剔完了,見對方還是皺眉沉思,不禁有些奇怪,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古怪。
空有那堪稱無所不知的能力,戴因有種貴族氣派的氣質,不過並不是故作姿態發出的,而是那種自然而然彷彿天生就應該如此。
而且他還對空有些尊敬,這種反差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是注意到了甄甘的注視戴因快速眨眼,在空有些擔憂的目光下緩聲說道:
“我的故鄉已經滅亡,至於我現在從哪兒來的,或許是死而復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