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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渙清冷靜地回答：“他們不會出來澄清的。”
現在熱度明顯不夠，他們還要繼續放大料呢，明星的一貫手段了。
“唉，這瓜吃的真沒勁。”孟園很快又被其他的明星八卦吸引走了，“渙清，你還記不記得高波的妻子？”
“記得。”
“之前高波不是出軌了嘛，妻子也和他離婚了，”孟園看著手機說，“自從離婚後，高波妻子就受到網友們的心疼，現在資源好的不得了呢，還上了衛視的跨年節目。”
孫渙清瞥了一眼，只見高波妻子的影片底下都是“美女姐姐實慘”“怎麼會嫁給高波這樣的男人”之類的評論。
並且，自從離婚後，高波妻子就抓住了這波流量，開始打造獨立女性的形象，惹得觀眾和粉絲都很心疼。
放在以前，她或許還會心疼，現在只會說：“怎麼這些女明星一離婚就開始打造獨立女性的人設了？”
孫渙清明白，你所看到的，都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新時代對於獨立女性的定位到底是什麼？
“你說，片酬千萬的女明星和月薪為零的家庭主婦，”她問孟園，“誰更可憐？”
孟園撇撇嘴：“搜一下女明星的上位史就知道了，這個圈子哪有什麼獨立女性？上位史一個比一個精彩，還好意思立這種人設，早晚會被打臉的。”
孫渙清勸她：“話不要說的那麼重，明星本來就是需要營銷手段的，這是由市場決定的。”
孟園點點頭。
過了一會，她又問：“渙清，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拍的那部小成本網劇，裡面的女主角是不是叫秦歌？”
“怎麼了？”
孟園回答：“她現在變得好火啊，宋清拍的那部小成本網劇把她給捧紅了，好幾個衛視都邀請了她上節目呢！”
秦歌？孫渙清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宋清劇組遇見二哥的時候，微微一笑。
她記得那會秦歌還只是一個電影學院畢業的女生，剛出來拍戲就和導演宋清談戀愛，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大明星。
孟園有些羨慕：“怎麼有些人的命那麼好哇，即使是小成本網劇，也能大爆……”
“還行吧，”孫渙清臉上沒什麼波瀾，“現在這些新人，越來越比不上以前的演員了。”
“哎，你說最近娛樂圈封殺了這麼多明星，”孟園突然想到一件事，“以後咱們這些觀眾看什麼呀？”
孫渙清毫不在意說：“這個圈子啊，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了，新面孔層出不窮。”
孟園詫異地問：“渙清，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道行很深了呢？”
她笑了出來：“姐，我能有什麼道行？”
可孟園就是覺得不一樣了，從前都是她帶著這個妹妹往前走的，現在句句都跟不上她的思維。
孟園又問：“是不是跟著宋玉學會了很多東西？”
“算是吧，從前我們只是站在觀眾和群演的角度思考問題，”孫渙清想了想，還真從宋玉身上學到了很多，“現在我學會站在製片人的角度看這個圈子了。”
“真羨慕你，”孟園又說，“既然能遇見這樣的人物，那就一定要跟著他多學一點！”
兩人聊起了宋玉，沒成想說曹操到曹操就到，孫渙清又接到了宋玉打來的電話。
“渙清，我媽打算和幾個好友出去聚餐，非要帶上你，如果你沒事的話，就陪她去玩玩吧？”
她立馬回答：“好，沒問題。”
下午，她陪許閔之來到了一所茶藝室，看著像是私人經營的。
果不其然，許閔之說：“這間茶室是我朋友開的，不對外營業，也賺不了幾個錢，平時就招待我們幾個老朋友一起玩玩。”
“這不馬上快要過年了，我們這些老朋友就打算聚一聚，不然年後就忙了。”
孫渙清明白，就像宋玉經常帶她去的私人菜館一樣，這群人總要有個談事的地方。
許閔之又說：“我那些老朋友啊，都聽說小玉談了物件，非要見見你呢！”
所以許閔之就將她帶過來了。
孫渙清淡淡一笑，心裡很清楚，之前許閔之大嘴巴，導致人人都懷疑宋玉的性取向不正常。
現在總算談了女朋友，許閔之當然要把人帶過來看看，這樣，那些謠言才能不攻自破。
從大門進來後，茶室的阿姨將她們引進正廳，許閔之帶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從走廊一直到客廳都鋪著厚厚的地墊，很乾淨，但是一定很難打理。
她們穿過走廊時，孫渙清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面孔，竟是多日未見的鄭恣涵！
她瞳孔一縮，鄭恣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想身邊的許閔之也說了一句：“這老鴇怎麼也在這裡？真晦氣。”
“真不知道錢太太把她們邀請過來幹嘛的！”
誰？
孫渙清視線像漫無目標的雷達，四處搜尋了一圈，這才看見坐在鄭恣涵旁邊的中年女人。
體型偏胖，臉上濃妝豔抹，眼線畫的根本看不清眼睛，正是傳說中的那位雲姨，也就是“京圈老鴇”。
鄭恣涵跪坐在地上學習茶藝，雲姨就在旁邊指導，看上去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許閔之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真不巧，我遲到了，你們是不是都開始了？”
她們進去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出門迎接，孫渙清低下頭，知道這群人都是看在許閔之的面子上。
鄭恣涵聽見聲響也抬起了頭，端茶的手微微有些不穩，茶水灑出來了一些。
孫渙清沒錯過她這個小動作，視線正巧和她撞了個正著，四目相對，兩人微微愣了幾秒，堪堪錯開了視線，而後再也不相交。
人群中有個非常有氣質的太太走過來，笑著說：“老許，就等你了呢！”
許閔之招呼她：“渙清，這位就是錢總的太太，叫錢阿姨就好了。”
聽見這話，她眼皮子跳了跳，連忙喊了聲：“錢阿姨好。”
原來面前這位就是錢銀成的正門妻子。
錢太太笑得非常開心：“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可算見到小玉的女朋友了，長得真漂亮，不做明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