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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蘇杉長得斯文,力氣倒不少。
這一巴掌下來,我的臉火辣辣的。
她是下了狠手,我看到她的臉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甚至整個身體都有一些顫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平靜了一會兒,皮笑肉不笑問,“我看你不是想和我談業務的,只是來羞辱我的吧?不過你膽子挺大,把你們木禾的臉都丟盡……”
因為剛剛那一巴掌,反倒讓我有了鬥志。
就像一個本來萎靡的人,突然被別人一刺激,腦門子裡的血一下子就衝上來,壓都壓不住。
而現在的我,就是一個被那腦子控制的提線木偶,想什麼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眼前這個女人閉嘴,要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要讓她明白,和我的競爭對手相比,我差不到哪裡去。
於是我靠過去,在她還洗刷我時候,堵住了她的嘴。
我當時有一個念頭,你說啊,你再說老子就把你的嘴封住!
那一刻,整個世界清靜了。
我的世界也清靜了,所有都是一片空白。
她被我逼在了牆角,像一隻貓一樣小巧乖順。
很軟。
有一種水果香。
李曼離開後,我接觸過很多和她眼睛相像的女人,但那些女人們的唇我一個都沒碰過。
我曾經以為,她們不配。
我的所有,都只能李曼支配。
而現在,蘇杉讓我一下子打破了那個固執的觀念。
她好像沒有抵抗,只是靜得可怕。
我的喉結動了動,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在離開與不離開之間,我選擇了繼續……
風平浪靜後,一定會有大風浪。
我的嘴唇猛地就傳來了疼痛,一股血腥味衝進嘴裡。
“我去……”我疼得差點兒叫起來。
趕緊從她面前彈開,退了兩步。
只見她的唇上沾了鮮紅的血,她裡衣的領子上,也滴上了一滴鮮紅的血。
她慌忙去擦那衣領的血跡,卻早已浸了進去。
氣急敗壞的低頭從兜裡找著什麼。
但她一無所獲,又急匆匆的跑進我身後的衛生間裡開啟水龍頭沖洗。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洗什麼。
在洗她唇上的血,還是洗我殘留在她嘴裡的唾液。
又或者是,她洗的,只是我對她的侵略和她的屈辱?
我笑了笑,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等著她的出來。
今天我的膽子的確太大了。
但如果我還是之前那樣的話,蘇杉根本不會注意到我的。
我聽到水龍頭的聲音嘩啦啦的響了很久,她才從裡面出來。
大概她以為我已經離開,在出來的那一刻見到我,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不過很快,就被恨意代替。
她斬釘截鐵道,“這種公共場合我不想追究你什麼,不過我再次明確的告訴你,你今天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可能和木禾合作。”
我輕鬆的笑起來:“蘇總,沒關係的,你可以不選擇我們,不過我嘴上的傷口可好不了那麼快,別人問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說呢?另外,我們住在一起的事情,要是別人提到了,我該怎麼回答?這就要蘇總你教教我了……”
蘇杉看也不看我了一眼,狠狠的從喉嚨裡壓出幾個字:“無賴,我可不是嚇大的!”
蘇杉的腳步踏得很重。
似故意做給我看。
此時我的臉皮已經厚到了頂峰,人都親了,好像無論她做什麼,我都只認為她是在害羞,她是在嘴硬。
等她進了那間商務室,我這才慢悠悠的一邊擦自己的嘴一邊下了樓。
我的腦子說是懵的,但好像又很清醒。
我很清楚我剛剛做了什麼。
我不僅強吻了蘇杉,還可恥的用這個去威脅她。
可我竟然卻沒有一點後悔之心。
雖然從樓上到酒店門口的距離並不短,但我走得很輕快。
我的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出現了李曼的臉,可也是稍縱即逝。
取代而之的,是對剛剛那唇的回味。
周曉歐開啟副駕駛的門讓我上車。
“事情怎麼樣了?”她問了這一句,才注意到我唇上的血跡,“嘴咋的了?”
我象徵性的擦了擦,實則滿腦子的蘇杉,一種很久沒有過的慾望冒了出來,“沒事,不小心咬到了嘴。”
“咬到了嘴?”周曉歐莫名其妙,“你自己咬的?”
我點頭:“嗯,你沒咬過自己的舌頭啊?”
“舌頭是咬過,但誰還能咬到嘴唇?”她似乎悟到了什麼,“不會是別人咬的吧?”
我上了車,揮手轉移了話題:“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成,但百分之九十華新和皇冠簽單這事兒會黃。”
周曉歐顯然很不相信,她眼睛一眯:“當真?你就告訴我這事兒是怎麼搞的,我就能判斷這事兒能不能成。”
我怎麼可能跟她說?
這是我和蘇杉之間的秘密。
也是我對蘇杉的殺手鐧。
要是傳出去,華新的蘇總和木禾的一個小業務員在酒店裡接吻,不知道華新會不會被攪得天翻地覆。
蘇杉也不可能讓我透露給任何人的。
“周姐,你把我叫回來阻止這件事,那就說明你是相信我的,既然相信我,就不要再懷疑我,你只需要等結果就行。”
我閉上眼,又對她說:“我們就在這裡等,十分鐘之內如果他們從酒店出來,那就表示這事兒我們成了,如果他們不出來,那就表示這事兒皇冠成了。”
周曉歐看了看時間:“我怎麼覺得你成了我師傅?”
不知眯了多久的眼,我被周曉歐搖醒,“韓雲,睜開眼看看,他們出來了!”
我看著時間,七分鐘左右。
我預料之內。
周曉歐激動道:“不是,韓雲,你真牛啊,竟然這個事兒都能搞定,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對方可是蘇總啊,一向犟得不行的,做事一絲不苟,沒有任何通融的蘇總,你居然把她搞定了!”
我在副駕駛裡能看到蘇杉的側面。
她束了一個低馬尾,穿了一件黑白相間的小香風,襯得她整個人既溫柔又幹練。
我的頭貼在椅背上,透過玻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正當我沉浸在自我陶醉時,冷不丁的,蘇杉的頭轉過來。
她冷冷的看著我,看得我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