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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龍國北都市郊一間雜亂的公寓內
釘在床頭上方規整的偽裝網和各種軍品與地板上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yue.....額......哇”一陣陣令人反胃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
一個蓬頭垢面的邋遢男人,趴在馬桶上不停地嘔吐著,手裡還抓著半瓶沒有喝掉的白酒。
這個男人名叫劉野,他原是龍國東北部軍區虎狼特戰旅血魂特別小隊隊長
在六年前一次圍剿任務中,由於內部出現漏洞,小隊情報被敵方竊取
血魂小隊誤入陷阱,整支小隊僅有兩人活了下來。
隊員們的家人也遭到了報復,劉野的父母在一場蓄意車禍中離世,他的父親是一名老兵,臨終前只對他說了句“不要報仇”。
當抓住罪魁禍首時,劉野控制不住情緒,一腳讓那孫子趕去投胎了。
可法就是法,一碼歸一碼,雖有上級的極力保護,也不得不脫下深愛的軍裝。
之後他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幾年
只有他死去兄弟們的家屬偶爾收到的銀行簡訊可以證明他還活著。
十幾分鐘的折騰讓他略微清醒了一些。
隨後,他瘟雞一般的挪回了沙發上準備睡第九個回籠覺。
“叮咚.........”
一聲手機提示音打斷了他“來之不易”的美夢。
“握曹,誰擾了爺的好夢?!”
劉野猛地抓起手機,抹去螢幕上的殘留物。
用了三秒穩定聚焦點,發現是歪信上一條新訊息。
開啟一看,只有一張畫滿條條點點的圖片。
“幹!”一聲爆喝,劉野化身嘴強戰士對著手機開始了長達59秒的真情告白
“大半夜的搞老子,我*&@*&…(請自行腦補)”
可是,一條紅色的感嘆號讓劉野尬在了那裡。
本想直接刪除拉黑,可又咽不下這口惡氣,便開始檢視這個發信人的資料。
頭像一片赤紅,ID和個籤是空白的,自己的好友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人?難道是小孩子發錯了?
再開啟相簿,一張合照赫然出現在手機中,照片中八個身穿迷彩的軍人統一比出略顯幼稚的剪刀手,背後是一面印著血魂二字的鮮紅旗子。
劉野猛然站起,滿眼盡是不可思議和凝重。此刻他的神情不斷的變化:疑惑,驚恐,不可思議..........
“不可能,這張照片不可能出現!”
劉野像發了瘋一樣不斷地給發信人傳送語音。
“你到底是誰?”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你想幹什麼?!”
“說話啊!”
.........
這張照片是他們小隊在成立之初的紀念,由於身份特殊,是絕不可能流到外界的,就連他們本人也不允許帶走。
可回覆劉野的仍然是一個又一個的紅色歎號!
慢慢地平靜下來,劉野再次打量起這個人發來的圖片。
“0點整發來的訊息......”
“沒有驗證訊息.....”
“沒有過往記錄.....”
“這....這是秘典程式碼!”
隨即,劉野想到了那些塵封多年的技能。
胡亂地在房間裡翻找了半天,無奈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餐巾紙。沒有筆,便用菸灰抹在手指上焦急地解讀起來。
“dah--di-dit..”
“dah-dah-dah”
“dah-dah-dah”
........
“doom cd40”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字母,劉野毫不遲疑的開啟了手機千度,輸入了“doom”
前面的單詞他並不認識。
得到了解釋後,劉野驚撥出聲:
“我曰,末日?!”
“搞毛線啊?哪跟哪就末日了?”
“截止40?40什麼啊?”
隨後,諸如電影宣傳、電詐、惡作劇等一系列切合實際的猜測都被劉野排除了
因為那張絕不應該出現的合照和獨屬於他小隊的溝通程式碼足以說明了一切。
他急切地想知道具體的意思,奈何單向通訊讓他只能乾等下去。
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劉野望著那張合照陷入了斷斷續續的回憶中。
..........
“我是龍國特種兵,我宣誓.......”
..........
“來來,準備拍.......1,2,3‘血魂!’........”
..........
“我們被出賣了,有埋伏,駱駝呼叫支援!.........”
..........
“啊~~!槽膩犬家,我踏馬弄死你.......兄弟們都犧牲了!........”
..........
“下面宣讀對劉野同志的處罰決定:劉野,男...........”
..........
“我盡力了,即使你脫掉軍裝,你還是我心裡那把最鋒利的柳葉刀.....”
在回憶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他睡了過去,手裡卻扔緊握著手機。
劉野醒來時已經是下午6點多,第一時間就是去檢視那條資訊。
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在“廢墟”中找到了充電器,焦急的等待著螢幕再次亮起。
煎熬了十幾秒,手機總算再次亮起。
再次確認了凌晨的一切,劉野神情複雜的沉思起來。
發訊息的到底是誰?上面的內容到底是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是大自然的反擊,還是人為?
這訊息發給了他,他又能做什麼?讓他不留遺憾的走麼?父母和兄弟們相繼的離開,早就讓他的人生變得支離破碎,何談遺憾。
突然,他想到了他唯一還在世的兄弟
王駱,代號駱駝,在血魂小隊中負責網路技術,名字裡就帶著特長。
他就是血魂小隊那場戰鬥中存活下來的另一個人,
不幸的是,在那場戰鬥中他失去了雙腿。
想到這裡,劉野不禁喃喃道:
“呵...沒準真是這小子,這麼久了還是老樣子。”
“要不要問問他呢?
思量了許久,劉野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絡的電話
電話接通,劉野突然哽住了,不發一言
電話那頭的人哽咽著率先開口道:
“喂,柳葉兒,你踏馬的還記得有我這麼個人呢?!”
“我是要綠你還是要炸你家祖墳啊,你這麼躲著我?!”
“你的臭錢老子一分沒動,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你大爺的,給老子說話。想死我了!”
“哇。。。。。。。。。。!”
說道後面,對面的男人竟哇哇大哭起來。
聽到久違的聲音,劉野眼含熱淚出生道:
“駱駝,爺也想死你了,你最近還好麼?”
王駱:“別踏馬整的像前男友那爛詞行不?老子讓你兩條腿你也不行。”
“哎!”
劉野慚愧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駱駝,你是不是用技術發了秘語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王駱無奈的聲音。
“秘語?你覺得咱們還需要麼?”
“你是不是夢到以前的事兒了?”
“我巴不得還有那機會用秘語,那樣我的兩條腿就回來了。”
聞此,劉野的眉頭再一次擰成了川字。
他當然相信王駱的話
可不是王駱,又會是誰發的呢?
如果不是王駱,那這件事就有些嚴重了。
電話那頭的王駱還在不斷的吐槽著他的“薄情寡義”
又聊了幾句,劉野忽然嚴肅的說出了一句話:
“頭碎花崗岩!”
這句話是之前他和兄弟們之間的暗號,表示著最緊急的事件。
此話一出,王駱瞬間安靜了下來,沉默片刻,只說了幾個字。
“見面說!”
隨即,兩人便掛了電話,不在電話裡溝通的原因有三個:
一,兩人都有“曾經的職業習慣”,重要資訊不留任何痕跡;
二,誰都無法保證是否有“其他人”關注他們,畢竟他們曾經也很特殊;
三,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王駱的家位於津省武縣的一個小村子裡,距離北都有2個多小時的車程。
劉野驅車趕到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