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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秀林蜷縮在地上哀嚎著被那三個室友好一頓虐。
幸虧他之前的生活質量高,身上的油水也沒怎麼掉。
而那三人之前都是缺吃少喝的主,再加上極熱帶來的高溫,稍一運動就氣喘吁吁。
別看三兄弟卯足了勁,卻也沒讓聶秀林傷的太嚴重。
打鬥聲很快就引來了巡邏的戰士。
“裡面的人出來,在幹什麼?!”
聽到戰士的呵斥聲,大人的三兄弟有些怕。
趕忙停止了對聶秀林的毆打,膽戰心驚地開啟了房門走了出去。
巡邏的戰士用手電筒掃過三人的臉問道:
“怎麼回事?”
“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三兄弟中一個心思活絡的眼珠一轉,將鍋甩給了還躺在地上的聶秀林。
“同志,是那個人先招惹我們的。”
“我們三個睡得好好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打了我們每人一個嘴巴。”
“開始我們也沒動手,我們質問他,他還罵我們。”
一聽這話,本來還打算裝死博同情的聶秀林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放屁,我是吵他們睡覺了,可我沒打他們耳光啊!”
“長官,他這是汙衊啊!”
其他兩個打人者怎麼可能不懂之前說話的兄弟是想甩鍋,趕忙將過錯推給了聶秀林。
“同志,他真的打了,我的臉現在還疼呢!”
“就是,他真打了我們,而且您看他哪裡像是有事的。”
“剛才還躺在地上哎呦呢,完全有碰瓷的嫌疑啊!”
聶秀林快被這三個不要臉的傢伙氣炸了,作勢就要衝上去打人。
巡邏戰士一個絆腿就給他來了個狗吃翔,隨即反剪他的雙手摁住了聶秀林。
見狀,三兄弟可樂壞了。
戰士可沒功夫再讓他們鬧下去,不少人都被吵醒了,紛紛從房子裡探出頭來看熱鬧。
“行了,打架的都帶走,調查清楚再決定處罰。”
隨後,又放緩語氣對被吵醒的居民說道:
“大家都回去睡覺吧,處理結果之後會通知大家。”
說完,就帶人離開了那裡。
聶秀林和三個打人者被押到了醫院。
沒辦法,剛到這裡還來不及找個辦公場所。
只能找間屋子先關起來等天亮再說了。
帶隊巡邏的戰士讓其他負責看管犯人,自己則第一時間向齊晨報告了情況。
“班長,剛才男區那邊有打架的,讓我們給抓回來了。”
齊晨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呦,第一天就有人搞事情啊?!膽兒是真大啊!”
“走,帶我去看看誰那麼頭鐵!”
片刻後,齊晨來到了關押鬧事者的房間。
由於設施還不完善,基地醫院裡面也沒供電,齊晨只能讓人拿來一盞稍大的檯燈照明。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眾人眼睛發酸,紛紛閉上了眼睛。
等適應了光線,齊晨才打量起眼前的四個人。
一旁的戰士也貼心地向齊晨介紹了四人的不同身份。
“班長,這三個是打人者,剩下那個是捱打的。”
“但是雙方各執一詞,都說是對方的錯。”
聞言,齊晨點了點頭,餘光瞥見快把腦袋扎進褲襠的聶秀林,一皺眉頭指著他問道:
“那位同志,把頭抬起來!”
被點到的聶秀林本能地哆嗦了一下,緩緩地抬起了頭。
當齊晨看清他的臉,眉頭一挑,戲謔地說道:
“哎呦,這不是基地的領導嗎?熟人啊!”
隨即又轉頭裝作生氣地訓斥起戰士來。
“你們真是不懂事啊,怎麼能抓這麼大的領導呢?”
“趕快給領導倒杯水,以後咱們跟國際聯盟的合作還得指望他呢。”
聽齊晨這麼說,被訓的戰士差點笑出聲來。
打人的三兄弟卻是一頭霧水,剛開始聽他說什麼領導,熟人的心裡怕的不行。
可一聽到國際聯盟的名字,三人又懵了。
國際聯盟不是都讓你們噶了麼,怎麼還要跟他們合作啊?
他們聽不懂,聶秀林可是清楚的很。
說話的人分明是在諷刺他,估計自己是要完蛋了。
還以為能學古人忍辱負重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呢,沒想到一時衝動毀了一切。
早知道剛剛一開始就該向那三個人道歉的。
這時,齊晨收斂起笑容,陰沉起臉說道:
“打人的三個,關你們一晚,罰你們明天三餐減半。”
“以後在基地裡要守規矩,暴力事件決不允許。”
三人一聽只是關一晚少吃點,滿心歡喜地連連點頭應下。
之前幾乎天天餓肚子,這回只是減半,還有的吃,根本不像是處罰啊。
關這一晚也毫無壓力,在哪睡覺不都是睡麼。
三人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這次三人側面算是立了大功,幫助基地去除了一顆壞釘子。
齊晨自然不會將這些講給他們聽。
交代好戰士處理打人三兄弟的事,就命人帶走了他們。
隨後,房間內只剩下齊晨和聶秀林兩個人。
“聶大領導,你的處罰我級別不夠,還真做不了主。”
“等天亮了我會請示上級,讓他們定奪。”
“不得不說,人跟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啊。”
“你是有多想我們,為了見面不惜跟人打一架啊?哈哈哈”
聶秀林此時哪還在乎別人的嘲諷。
他整個人感覺瞬間老了十幾歲。
齊晨也不再理他,起身準備離開。
剛要出門,聶秀林叫住了他。
“等等!”
“能告訴我,我會怎麼樣麼?”
聞言,齊晨轉過身看向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片刻後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道:
“我不確定上級會怎麼處罰你。”
“不過,你可以參考一下龍國人對家賊以往的處置經歷。”
說完,齊晨轉身就走,留下滿臉蒼白的聶秀林腦補自己的下場。
次日,當毒辣的太陽再一次照亮整片大地。
齊晨叫醒了剛剛睡下的司馬瀚飛,將聶秀林的事告訴了他。
接著,二人來到關人的房間。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司馬瀚飛率先開口向把門的戰士詢問聶秀林的情況。
戰士不屑地一笑答道:
“慫包一個,班長走後沒一會他就自己在那嗚嗚哭。”
“哭了得有一個多小時,後來就沒動靜了。”
“一直到天亮都縮在角落裡。”
司馬瀚飛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領導,我來看你了!”
但聶秀林彷彿沒聽到一樣還縮在那裡。
司馬瀚飛又喊了幾句,還是沒反應。
戰士走過去戳了戳他,隨即驚叫出聲。
“班長,他...他好像死了!”
聞言,司馬瀚飛和齊晨也是一驚,趕忙上前檢視。
角落裡的聶秀林肢體僵硬,已經死去多時了。
司馬瀚飛擰眉問起昨天晚上的情況。
齊晨一字不落地講了一遍。
聽完,司馬瀚飛舒展了眉頭,拍了拍齊晨的肩膀道:
“他這是讓你給嚇死的,或者說他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