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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正式開始的第一個破曉,火熱的太陽按時出現在東方的天際。
直到早上七點半,才結束最後一位因暈倒而受傷的居民的治療工作。
劉野東奔西走了一整夜,現在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
街道上還有不少忙碌的人,也不好直接從空間放臺車出來開,只好開著11路回自己的小屋。
四十分鐘後,困到雙眼通紅的劉野終於躺在了床上,一沾到久違的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與此同時,物資短缺和毫無休止跡象的高溫帶來的恐慌正逐漸演變成各種暴力搶奪事件。
北都市金利小區一所住宅內。
五十三歲的藏斯雲正在家中的客廳來回踱步,他緊皺的眉頭讓本就因左臉那道滲人的傷疤顯得更加慘不忍睹。
如今他是一家按摩會所的老闆,身價已經達到了兩三千萬。
而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名在逃通緝犯,藏斯雲自然也不是真名。
他的本名叫郭兵,原籍在冀省某市,19隨時因搶截、弓強女乾和故意殺害多人等罪名被井方通緝。
但三十幾年前無論是刑偵手段還是證據的蒐集能力都嚴重不足。
這也讓郭兵鑽了空子,藉機跑到了北都市。
正所謂大隱隱於市,來到北都後,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名乞丐,藏身於鬧市之中。
那個年代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破衣爛衫的乞丐身影。
沒多久郭兵就和本地的“丐幫”搭上了關係,透過觀察和套話他盯上了一個與他有八分神似,因嗜賭成性與家人幾乎斷絕來往的乞丐,此人便是真正的藏斯雲。
透過計劃,郭兵殺害了他盜用了他的身份。
為了避免被家裡人認出來,郭兵乾脆給自己來了個板磚毀容,回去就說是被討債的打的。
之後他花費好大功夫才讓那家人相信“如今的藏斯雲”已經改邪歸正了。
但假的終歸是假的,就算許久未見,作為父母也知道自己孩子不一樣的地方。
見家裡人開始懷疑他,就起了殺心。
找了個親自下廚孝敬二老的藉口,把人灌醉封閉門窗。
在取暖用的煤爐子上動好手腳,製造出一氧化碳中毒致死的假象。
從那以後,他算是徹底掃清了障礙,套著藏斯雲的皮風風光光地活到了現在。
此刻,郭兵的煩惱來自於食物和水的短缺。
高溫剛開始那會兒,他沒把囤物資當回事,想著很快就能過去。
等官方釋出公告全民開始瘋搶食物和水的時候,他有錢也買不到了,此時冰箱裡只剩下幾個雞蛋和幾瓶啤酒。
如今出高價買也不一定有人賣,再說就憑他的長相,敲開不如撬開更有效。
至於聽官方的去基地,他更不會考慮。
一來是他的身份特殊,對軍井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
二來其實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看過官方的公告後郭兵就覺得世道要亂。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能釋放天性的機會來之不易,說不定等徹底亂起來後他就能成為一方霸主。
思來想去,他把主意打到了鄰居們身上。
郭兵掏出電話打給了在他會所上班的一個名叫芳芳的“女員工”,騙她說有吃有喝只是寂寞要人陪。
那名女員工本就是住在會所給安排的多人宿舍,平時本來就沒有囤吃喝的習慣。
官方公告發布後,芳芳倒是很聽話的去了超市,可惜那時候已經開始單人限購。
即使這幾天她每天只吃一點點食物,剩下的也不多了。
同屋的一個飯量大的室友早就吃完了,主意也打到了其他人身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剛正面去搶奪。
平時“爭寵”兩人就有點矛盾,如今這個形勢,她肯定會是第一個目標。
此時邀請她過去的老闆讓她有種再生父母的感覺。
想都沒想她就答應了。
殊不知,這個決定正是她噩夢的開始。
等到傍晚太陽落山後,芳芳才離開宿舍前往金利小區。
臨走前,她很是嘚瑟地把自己剩下的食物丟給了好姐妹們。
走了一個多小時,他終於來到郭兵家門口。
顧不上擦掉額頭上如雨般落下的汗水,麗麗滿臉興奮地敲響了眼前的門,嗲聲嗲氣地說道:
“老闆,我是芳芳啊!”
“我來啦!”
幾秒鐘後門開,露出了郭兵那張凶神惡煞的臉。
像是怕芳芳會反悔跑了一樣,用力一把將她拽進了屋裡。
後者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
“老...老闆,我...是不是來的慢了?”
“您別生氣,外面實在太...太熱了。”
郭兵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並沒有答話。
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換上一副笑臉,安慰起芳芳來。
“逗你玩呢,寶貝兒,我這不是太想你了麼!”
“我先給你拿瓶冰啤酒,涼快涼快。”
說罷,轉身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開啟後遞給芳芳一瓶。
見他不生氣,芳芳也放鬆下來,撒嬌式的打了一下郭兵的胳膊,隨後大口大口的灌起啤酒來。
郭兵看她情緒穩定了,也開始了他的洗腦。
“芳芳啊,本想著叫你來一起渡過難關。”
“可惜,樓裡面幾個.....”
此賊聲稱剛剛樓裡幾個年輕力壯的人利用他的同情心騙開了門搶走了他的食物。
他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食物,需要芳芳的幫助等等。
手中握著的冰啤酒傳來的涼爽讓芳芳沒有一絲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倒不是她有多傻或是被郭兵的甜言蜜語衝昏了頭。
而是因為芳芳透過之前宿舍姐妹的表現得出了結論,如今吃飽喝足才是正道。
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一切手段獲取物資。
郭兵雖老也是個有手段的男人,二人合作沒準能活得很好。
隨後二人便開始計劃如何“蒐集”物資。
一小時後,芳芳拿出手機撥打了報井電話。
她裝作哭泣地告訴接線井員自己被人欺負了還搶走了物資,交代好自己的地址結束通話電話。
他們兩人開始計算井察到來的時間。
整整一個半小時後,郭兵才透過窗戶看到遠處駛來的井車。
井察找到芳芳照例進行了詢問,隨後帶著芳芳挨家挨戶的敲門取證。
當三人來到頂樓時,郭兵也跟著湊了上來。
其中一家沒人郭兵是知道的,整棟樓的情況他都很清楚,他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兩名井員分別敲響了這一層兩家的門,十幾秒後一扇房門從裡面開啟,
出來的是一名學生模樣的女孩。
站在女孩面前的井察還沒開始問話就看到她臉上突然出現的驚恐。
下一秒,那名井察只感覺心口處傳來劇痛,口中湧出大量的鮮血。
當他低下頭,只看到貫穿身體的刀尖被向後抽離。
另一名井察同樣沒能倖免,沒等他聽到動靜轉身檢視,郭兵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這一次匕首狠狠地劃開了他的喉嚨,他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想去摸槍,不想腰間早已空空如也。
大量的失血很快就讓他倒了下去。
頂樓的女孩終於從極度的驚恐中反應過來,發出絕望的尖叫。
只不過,剛剛發出聲音,就聽”砰“的一聲,她的額頭上就多出了個血洞。
站在一旁的芳芳早已被嚇得失禁,她只知道要騙人開門搶物資,完全沒想到郭兵在瞬間就連殺三人。
她想要尖叫,但看到那女孩的慘狀她忍住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濃重,芳芳轉過頭哇哇都吐了起來。
突然,頭皮傳來一陣劇痛,郭兵將她拉入了那女孩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