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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暫居唐時遺風的古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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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父親被鳳凰區的洪區長和馮秘書接到區政府,參加鳳凰區領導們緊急召開的凰山水利發電站第一次會議。

修建凰山水利發電站,是一九八三年來,鳳凰區的重點工程。畢竟鳳山水利發電站已經正常執行,源淵不斷為新芸縣供電力,而凰山水利發電站尚未動工。

吳躍母子兩人吃過早飯,區衛生院人事部來人把張芳芸召走。張芳芸得到了一份婦產科醫生的工作。

張芳芸為了能隨丈夫工作,她放棄了考古專業重修醫科。張芳芸自學成才,拿到醫科畢業證,成為一名優秀的婦產科醫生。

大宅院只留下吳躍一個人,他一點也不覺得孤單寂寞,吳躍很喜歡這座具有唐朝民族遺風的古建築大宅院,他拿出手電筒仔細地照著厚重木板牆。他仔細看著木牆上浮雕著一幅幅精美畫面,這些雕刻影象是一幅幅精美絕倫的看圖說話的故事。

雕板上精美靈動的浮雕經過歲月,這些雕畫失去粉妝繪飾,只留下經年彙集的汙垢,訴說著它曾經的繁華盛景,以及淹沒在這荒涼的時光之中,吳躍想著,如果南夷族人一直生活在這裡,他們一定會保護、珍惜這些他們先祖用血淚、智慧汗水雕刻出的遺世奇珍。

吳躍站立在雕花床邊,看到床廊背面牆上,整面牆都雕刻著一幅鳳凰山鎮浮雕的寫實雕刻圖。浮雕似積垢塵封久了,有些地方嚴重脫膝掉色,還積著塵垢,刻圖不太清晰,吳躍決定把它擦洗清潔整理出來,這才是該這面珍寶該有的待遇。

吳躍跑到樓下,他拎著一隻笨重的木桶跑出宅院。吳躍找到路囗,他沿著一級級青石梯跑下山去,欲從鳳溪河裡提水回來。

整個鳳凰區坐落在一片石山上。當初建造鳳凰區的先民們將山頂剷平,倚山伴水修建的鳳凰山鎮。如果登高俯視鳳凰山鎮,它獨秀於綠水環繞的鳳凰縣西南平川壩子上。

山南坡坡面寬敞,地勢輕緩如梯田層層疊進,先民們倚山層層修造房舍街巷形成了山鎮,像極了縮景版的山城重慶。

山北則是一片懸崖峭壁垂直通達山巔,山巔上修建著密集的唐朝遺風的巨大古建築群。偶而山坡斜緩,則鑿有石梯連線山腳流淌的鳳溪河,沿途地勢稍微平緩的坡地,興修有石階,沿途還修有古堡哨崗,這是一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爭古堡,它還保留著烽火臺、射擊垛、雕堡。

吳躍站在古堡頂上,想象著如果有人守著古堡哨崗,真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具有古時戰爭要塞的遺風。

吳躍對歷史考古很有興趣,他站在破壞殆盡的古堡哨崗前仔細觀摩了一番,發現殘垣斷磚的古堡還殘留著彈孔、炸彈轟擊過的彈痕,他不自覺感嘆先民們生活艱辛,時刻謹防敵寇、土匪入侵打劫。還是現在生活美好,再也不需要古堡崗哨保護。

鳳溪河是天然的護城河,它縈繞著鳳凰山鎮和鳳棲鄉第三大隊第一小隊,它從山北繞到山南再向東方流去。鳳凰山鎮和鳳棲鄉第三大隊第一小隊被鳳溪河包圍起來像是一個半島。

鳳凰山鎮是古代山寨建築群,人們只守住守住東西兩個陸地出囗,鳳凰鎮便可據險而守。吳躍屹立在絕峭山崖峭壁上,彷彿置身浮雕地圖,身臨其境。

吳躍仰頭望著座落在石山之巔的宏偉的唐時遺風的古代建築群,感慨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和不畏辛勞,他們只憑藉著一斧一鑿依靠著原始手工工具開創出宏偉壯闊的鳳凰山鎮。

吳躍估算山崖離窪地八、九百米的高度,窪地離鳳溪河崖一千多米遠。他提一桶水,得上山下山跑兩千米的山路。

吳躍拎水回家擦拭清潔鳳凰山鎮浮雕圖,再又擦洗清潔自己臥室四面雕板木牆。

吳躍幹活累極又口渴了,他找不著開水喝,只得啃一隻蘋果解渴。他覺著家裡沒爐灶太不方便,沒有開水喝,也沒有熱水用。

吳躍跑到運輸社找到車伕劉建軍,吳躍租用他的馬車,劉建軍帶領著吳躍兜繞著鳳凰山鎮一圈兒才購買到蜂窩煤,蜂窩煤爐子和一套廚房用具。

劉建軍把一車廚房用具用牛車拉回裕和堂宅院。劉建軍十分震驚,政府竟然敢把吳躍一家安置在南夷族主宅,傳說南夷族主宅,有南夷族人歷代先祖的鬼魂庇護,非嫡親南夷族人住之必被各種離奇的死亡。

劉建軍想說幾句話提醒吳躍,但又想到是政府安排吳工他們住在這裡,而且吳躍還救了南夷族的小小姐,連南夷族族長都出面感謝過吳躍,他就再沒敢吭聲。

裕和堂東廂樓閣沒有廚房,吳躍只好把洗漱間外面的更衣間改成臨時廚房,他把煤塊和煤爐安置在青石板角落,放好後鍋碗瓢盆。吳躍送走劉建軍之後,他引火燒開水。吳躍燒沸水灌滿暖水瓶,自己先洗擦一遍澡。

吳躍燒好熱水再又提熱水回東廂閣樓臥室,他小心再擦洗一遍浮雕地圖上的陳年汙垢。屋裡遇熱水汽,木板開始潮溼起來。

吳躍推開向東的兩頁鏤空雕花大窗,晾曬房間。東廂樓下向東的院子裡有一塊五百平米方的菜地,現在菜園子裡種植著一片青蔥的瓜蔬,想來古時候下面該是後花園。五百米之外座落另一座大宅院。

吳躍站立窗邊看見對面視窗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老人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犀利虎眼,老人用他的圓溜溜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吳躍,彷彿在審視著吳躍的行動,吳躍自以為友好地向老人招手,便且大聲地昭呼。

“大爺,你可知道那兒有井?我一趟趟跑到鳳溪河提水太遠,大累了!這麼大的建築群,肯定有井是不是?”

老人屹立在寬大的視窗,挺直著背脊,很有松姿鶴立的隨意灑脫意境,吳躍感覺老人是一個隱世的武林高手。吳躍卻不管對老人是否對自己是不是懷有惡意,還對著老人露出燦爛的笑容。

視窗屹立的老人對待孩子,終是不忍心顯露出惡意,他注目地審視吳躍許久,在吳躍心裡發怵之時,老人轉身離開窗戶,只留下吳躍僵硬地保持著笑容看著老人消失在對面小樓視窗。吳躍直覺老人對待他們這些外來者並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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