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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瘋狂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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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妃家裡並不富裕,因此經常將手中的繡品賣出,貼補家用。先王初見她時,就被這個溫婉善良的女人深深吸引將她接進宮來封為婕妤。

先王十分寵愛她不久後,許婕妤有孕生下皇六子。親王大喜晉她為昭容賜下了很多珠寶。

彼時還是昭容的僖妃雖然身居高位,待人和善,體恤奴僕,為人簡樸,不喜奢華,常常在宮中織布繡花。

即使她並無僭越之心,即使她不爭不搶可接連的恩寵和升賞還是給她招來了其他嬪妃的嫉妒與迫害。

許昭容本是尋常女子上位,不知道帝王之家人心最是險惡,更不懂得如何扶植羽翼,培養勢力。

先王的徐妃起初並沒有把這個女人當回事,可是隨著許昭容接連晉升又再次有孕,徐妃越發容不下她。

徐妃在許昭容的安胎藥裡面動了手腳,致使她腎氣衰弱,孕中常有不適,又在她生產當天買通接產女醫,將許昭容原本正常的胎位轉偏,故意拖延產程,致使許昭容難產身亡,就連腹中的小公主也沒保住。

可憐年僅六歲的珹王就失去了親孃。先王追封許昭容為僖妃,連面都沒見著的女兒為朝嗣公主厚葬了兩人。

先王雖然查出幕後元兇但當時徐妃的孃家哥哥立了軍功,不好處置,他直到三年後王家失勢,先王才將他廢入冷宮,一杯毒酒結束了她的生命。

成王十歲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到那時起就開始奮發圖強,習文練劍比其他王子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只為了日後手握重權,護住身邊珍愛之人。

在大街上見到溫婉美麗秀荑就讓她想起了曾經純良薄命的孃親。因為珹王生母的原因讓他更加親和溫婉善良的女子。

書中暗表

秀荑走後第二天,成王就派手下榮狄送去了銀兩和美人。榮狄和他講明瞭秀荑在王府的生活比跟著他四處奔波好上千百倍,她能穿上綾羅緞匹,能吃上山珍海味,能受到僕從的侍奉,這些都是你無法給她的。

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妻子,就該選擇放手,讓她去追尋更好的生活。

榮狄的話字字誅心,啊湛也知道自己窮困潦倒不該再拉著秀荑和他一起受苦受累。

阿湛再三詢問榮狄珹,王對秀荑是否是真心喜歡,幾次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榮狄:“你就放心吧,主上他做事雖然很絕,但言出法隨,非常顧念往日舊情,就算兩人真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主上也會賜她宅子安身的。不會讓她孤苦無依。”

阿湛眼中噙著眼淚,嘆息一聲,悽然道:“既然如此,我也該放她自由之身。”

說罷提起筆寫了一封休書隨後遞到榮狄手中,淒冷道:“我還有幾句話,請大人能代為轉達,希望珹王殿下能夠信守今日所言,能護秀荑一世順遂,永遠不要厭棄了她。”

…………

阿湛又在榮提的安排下和珹王送來的美女“郎情妾意”。

事後,阿戰給了她銀錢放她遠走。

因為誤會兩人天各一方但阿湛一直留著他們新婚夜,一起束起的青絲。秀荑也一直珍藏著阿湛送給她的木簪子待她百年之後更是陪葬到了棺材裡。

有了阿湛的這一封休書珹王強搶民妻的輿論也淡了許多。

只是被救治過來的秀荑面對王府裡的錦衣玉食,每天仍是寡言少語。

珹王有時候會來看她,兩人相視無言一直沉默的他離開。

秀荑不吵不鬧,就是安靜的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天,屋子裡的婢女靜靜的陪著。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第七天。秀荑突然變了心性。破天荒的叫婢女給她換上新衣,塗上胭脂,梳上髮髻。

秀荑讓婢女把珹王叫過來,一改往日的冰冷態度和聲道:“珹王殿下,小女子雖出身貧微,但從小就立過誓言,此生絕不為妾。就算現如今已經是下堂棄婦,在嫁也只做正頭娘子。如果您真的喜歡我,就三媒六聘,十里紅妝迎娶我做正妃。”

秀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她篤定他堂堂珹王,絕不可能娶一個出身卑微的二嫁婦做正妻。

珹王聽後臉色凝重眼神冰冷的看著床榻上面無表情的女人。

他之前與南魯公府的大小姐定下了婚約,如果自己另娶她人,就是在打南魯公府的臉,在朝堂上一定會給自己帶來事端與麻煩。

秀荑看著臉色難看的成往心中升起一絲竊喜。

珹王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冰冰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大不了本王毀了婚約,與那南魯公府不再往來就是了。”

此時的珹王簡直是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一句簡簡單單的不相往來就將這麼大的事,給蓋過去了?

南魯公身居高位,為官多年,門生無數在朝中的勢力難以估量他就真不怕兩家交惡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珹王要迎娶二嫁婦為正妻的訊息,一有傳出京城譁然,南魯公府更是炸開的鍋。

李鳳娘聽說後愣了好久,招呼都沒打,就騎上駿馬,直奔珹王府,不顧侍衛阻攔強闖後院。

李鳳娘從後院的花園中看見一束消瘦素衣女子,這女子眼中含有淚光,愁眉緊簇,眼神哀婉,纖細柔美,我見猶憐。

李鳳娘在遠處看著,不言不語旁邊的侍女曉世怒聲抱怨道:“確是個美女佳人,只不過以她的出身如何能與小姐相提並論?區區螢火之光又怎麼敢與明月爭輝?”

南魯公府的大小姐身份貴重,有顏有錢,自然想找一個和她同樣高貴英武對她百般寵愛的男人。她也完全有這個資本。

仔細想想珹王答應這門婚事是出於政治原因,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既然他心有所屬,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自己堂堂南魯公嫡長女可不會死乞白賴的吊死在一棵樹上。

…………

南魯公府的正廳裡莊夫人怒氣衝衝的叫喊道:“不嫁了,不嫁了!”

“我們鳳兒不稀罕他珹王府!!”

南魯公也是滿面怒容的,坐在太師椅上。旁邊的李俊信臉色鐵青南魯公本來就對珹王強搶民妻的事心存芥蒂,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讓南魯公府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南魯公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肅聲道:“珹王他行為狂悖,目無律法!虧得老夫當年見他霸氣英武,文韜武略還曾向先王諫言立他為太子,現在想想真是瞎了眼了!”

李俊信:“可不就是嗎?他這一舉動不是讓天下人都笑話姐姐,她還不如一個二嫁婦嗎?他把我們南魯公府當什麼了?”

“哼!”

“俊兒,即刻隨你父親到御前告他個肆意狂妄,不守婚約之罪!”

莊夫人怒不可遏道。

李俊信:“母親說的是。快來人,備馬!”

“今天務必要給我們鳳兒一個說法!”三人商量好轉身欲走的時候李鳳娘出現攔住了他們。

“母親,”

莊夫人回身看去,李鳳娘正向廳內緩緩走來。

“爹”

“弟弟,你們不必為此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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