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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仵作驗屍結束。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回大人,初步斷定死者是昨夜丑時被殺,都是被一刀斃命,包括肚子裡的嬰兒!”仵作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張銘聽完之後有些頭疼,就沒有點有用的資訊嗎!!!
“那可看的出是什麼 刀嗎?”
仵作此時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大人,這......,屬下還真看不大出來。”
“是不是殺豬刀?”
“這應當不是,應當是長刀。”
就在這時候幾個去捉拿王屠夫的捕快回來了,看著他們並沒有將人帶過來,張銘也是鬆了口氣。
如果將人帶過來了,那反而不正常,殺人一家哪裡有不跑的道理,如果真不跑那隻能說明這個人要不是殺人殺多了,要麼就是個泯滅人性的畜生。
而現在人跑了,那說明兇手有很大可能就是此人。
之後,張銘下了命令全城追捕屠戶並留了兩個人保護現場後就打算離開。
“張大人,王老漢一家是都沒了嗎?”一個大嬸戰戰兢兢的問道。
“張大人,可知道兇手是誰了?”
......
“估計就是那個賣肉的屠夫。”張銘身後的一個捕快嘀咕道。
周圍人一聽到這個,彷彿也都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都開始說之前確實看到兩人發生口角。
張銘則是先瞪了一眼那個多嘴的捕快,然後對著百姓說道:“鄉親們,目前兇手究竟是誰還沒有定論,但大家不必擔心,本官一定儘快將兇手繩之以法。”
說完之後就帶著一名捕快回縣衙等待訊息,至於其他人,除了看守現場的兩人外全部都放了出去找周屠夫。
終於在天快要黑的時候,衛修帶著滿臉傷痕周屠夫回來了。
“說說吧,為何要殺王老漢一家?”張銘不動聲色的問道。
而周屠夫一聽這話瞬間懵了,“大人,王老漢死了?”
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大人,小民沒有殺王老漢啊,冤枉啊!!!”
“你冤枉?王老漢在跟你發生口角後就死了,而且據說這兩天你沒有出攤,並且今天本官派人去找你你並不在家吧?”
“大人啊,小人確實冤枉啊,小人前兩日確實跟王老漢吵了兩句,可不至於痛下殺手啊,小人之所以這兩天沒出攤,是......。”
“是什麼?”
“是去賭坊了。”
張銘這時候已經有些失望了,這周屠夫看來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兇手,一來既然在賭坊肯定會有人能證明,他撒這個謊沒有意義。
二來王老漢確實不是被殺豬刀殺的,這屠夫殺人難道還再專門去買一把刀不成?
不過他還是讓人先把周屠夫暫時關進了大牢,準備再讓人調查一番再說,免得出現意外。
“衛修啊,你覺得這王老漢一家被殺的原因會是什麼?”
“大人,這不就是仇殺嗎,二人拌嘴周屠夫負氣殺人。”衛修疑惑的回答了張銘的問題。
張銘無奈的看了看衛修,“兇手很大可能不是周屠夫,剛才我看了這周屠夫左腳有些不便,王老漢家的牆可不低,一隻腳可不大好爬上去。”
“大人,長安縣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訊息很快會傳遍長安,如果不能儘快結案,恐怕陛下......”衛修意有所指的看向張銘。
“陛下怎麼樣?”張銘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衛修。
“大人,陛下恐怕會責罰您,而這周屠夫平日好賭,做生意也總是缺斤少兩,所以可以......。”衛修見到張銘生氣並沒有改口依然,但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張銘說道。
張銘知道這其實是衛修忠心的一種表現,不想自己因為這件事情受到責罰,而找替罪羊結案這種事情基本也都是司空見慣了。
可是別人習慣,張銘不能習慣,這周屠夫雖然好賭,人品也差,但那不是自己隨意拿他頂罪的理由。
說這樣對不起皇帝顯得虛偽,但是確實是對不起那些如此相信自己的百姓。
“此事不必再提,我一定會抓住真兇的,如果不是仇殺,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王老漢家中某人或是所有人,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衛修見到張銘鐵了心查下去也不再提拿周屠夫頂罪,而是開始思索張銘的話。
“可是大人,王老頭一個傾腳伕也接觸不到什麼大人物,哪裡來的能導致滿門被滅的訊息?”
張銘嘆了口氣,“我也不知,不過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我們肯查總是會查的清楚的,你明日陪我再去一趟王老漢家,記住現場絕對不能讓人動。”
......
翌日。
張銘帶著衛修又一次來到了王老漢的房間內。
此時看著凌亂的房間,張銘才發現自己昨天好像是遺漏了什麼。
這房間這麼亂,那麼兇手一定是為了尋找什麼,不然不會殺完人還停留下來尋找。
說是偷竊殺人,那也不合理,能有這種身手的人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可是隨著兩人又把房間完完整整的搜查了一遍,又把另一間屋子也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大人,會不會是兇手拿走了?”
“有可能,但是王老漢一個傾腳伕有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要不咱們去周圍鄰居家問問?”衛修向著張銘問道。
張銘聽到衛修的話後,暗罵了自己一聲蠢貨,鄰居家問線索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想到。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王老漢鄰居家中。
“張大人,您怎麼來了?”
“不必多禮,本官是來問問,前天夜裡你們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眼前的漢子聽到張銘的問題知道是因為王老漢一家的事情,說實話因為這件事情,昨天晚上整整一晚自家人都沒睡好,於是趕忙仔細思考一番。
“大人,前天夜裡確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不是有馬車經過的聲音嘛”此時漢子身邊的婦人說道。
張銘聽到這裡微微有些興奮,“可知是誰家馬車?”
“別瞎說,那明明是前天晚上。”漢子在一旁糾正道。
“對,是我記錯了,大人就是前天晚上,那是子時的時候,我起夜的時候聽到了外面有好幾輛馬車經過。”
張銘聽到這裡,有些疑惑半夜好幾輛馬車,長安一過戌時(晚上七點)就宵禁了,怎麼會半夜十二點後有好幾輛馬車呢?
“大人,這車轍子印可深了,想必拉著什麼重物。”這時候那位漢子又講道。
又聊了一會,張銘再也沒有得到其他有用的資訊,於是交代了這夫妻二人一聲,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後,帶著衛修先離開了。
剛一出大門,衛修就忍不住開口,“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麼?”
“噓!到縣衙再說。”張銘環顧了一下四周對著衛修使了個眼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