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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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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沁牽著何雨,不,何憐走在去往垂拱殿的御道上。

“皇兒,孃親待會兒不能陪你一起進大殿,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好好地……”蘇木沁的囑咐還沒說完,兩人已經行至垂拱殿前。

“記住孃親說的,孃親會在後面給你加油的。”蘇木沁說完這句話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何憐的手,雙目中似有淚光閃爍,這恐怕是一個女子最脆弱的時候了:丈夫新喪,孩子幼小。

“孩兒不會給孃親和父皇丟人的!”何憐仰起頭衝著蘇木沁眼淚欲下的面容,很嚴肅的說出了這句話。

蘇木沁也彷彿破涕為笑一般,輕輕推了何憐一把,最後說道:

“去吧,好人歹人都在等著你了”

何憐點點頭,正了正衣冠,邁進了垂拱殿正門,用著不太穩健的步伐登上了丹墀,轉身,調整表情,就坐。隨即禮官開口道:

“天子升座,群臣拜賀!”

下面的百官也是很守規矩地山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次經歷這場面的何憐頗感興奮,不過他也沒得意忘形到忘了該怎麼辦,畢竟這幾天蘇木沁和禮部官員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這儀式的流程和流程中他該說的話。

“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群臣紛紛從地上起身站立,很多人是第一次見這位新君,他給眾人的第一感覺便是:真·小皇帝啊。不過也沒人多一句嘴,畢竟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做任何違背禮制的事情,都會被政敵視作把柄,隨之被攻訐,還不如規規矩矩走完流程。而按照流程,則是新君發表即位的第一次訓話,可新君只有七歲而已,誰也不知道這話會訓成什麼樣,群臣的心態皆不一樣。

“昔我太祖武皇帝,終乾亂世,鼎定中原,傳之太宗文皇帝,只二十餘年而已。國朝雖定,人心不穩,蓋因主少國疑,臣心思變!朕雖年幼,忠君體國者不幼!朕勢或孤,赤心為國者不孤!新朝鼎立,天子幼弱,如若群臣能上察天心,下訪民情,行事皆為蒼生計劃,君幼如何?惟君臣一心,可安國定民!”何雨作為一箇中學生,這種文言文還是信手拈來的,不過用何憐這青澀童音說出來,總有一種反差感。

群臣對待天子訓話的反應是毫無反應,或者說是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幾乎三息的時間,眾人才反應過來,跪地大呼:

“臣等謹遵聖誨!”

“眾位愛卿不必多禮,朕知道朝中皆是朕的肱骨之臣,朕這番話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震懾京師之外那些有異心者而已,快快請起吧”

“謝陛下”一大堆人顫顫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頗有點狼狽。

天子訓話結束,按道理該是宰相代表百官進言天子。而當朝宰相。便是蘇木沁的父親,小皇帝的外祖父,信國公蘇長興。

“啟奏萬歲,老臣以為,天子年幼,宜立攝政王,輔政王輔佐朝政,會同皇太后垂簾,方不誤天下大事。”

“信國公言之有理。朕年幼,便從宗室中選出這攝政王和輔政王吧。”何憐看了看身著袞龍袍服的幾位親王,心中有了計較。

“定親王,慶親王,二人身為太祖武皇帝之嗣,太宗文皇帝之胞弟,朕之叔父,可為攝政王,輔政王。”

“臣以為不妥”說話的是鎮守大靖王朝西部邊疆,加兵部尚書銜的安西侯楊邵武。

“慶親王自幼熱衷文事,對治國理政一道不通,臣舉薦衛國公姬開為輔政王”楊邵武說完這話過後,無人敢接下文。天子親口提出從宗室中挑選,這楊邵武推薦這太宗文皇帝時期最為忌憚的武將姬開為輔政王,可見武人對天家多有蔑視,對新君,尤其是這位小皇帝多有看輕。

“嗯,先帝在時常道衛國公乃護國大將,想來衛國公必然是我朝的大忠臣,朕覺得挺好,就讓衛國公做這輔政王也沒什麼不好的。”

“這……”

“非宗室而領王爵,有違禮制……”一幫子恪守禮法的文臣在下面竊竊私語,當衛國公向他們那一堆人瞥了一眼過後,便無人敢言。

“臣姬開,謝主隆恩。”衛國公姬開臉色神情中看不出任何一絲波瀾,有的僅僅只是敷衍。

衛國公姬開謝完恩後,朝堂陷入寂靜。

“按照慣例,新君即位,當大赦天下,朕御極天下也當如此,傳朕旨意”

“大赦天下,除罪大惡極,十惡無赦者,其餘戴罪之人皆免罪!”

“京畿道免徭役賦稅三年,其餘各地免徭役賦稅一年!”

何雨此舉,乃是從歷史書中學到的:施恩於民。

“天子聖明燭照,澤被海內”

“全國大小官員,一應官升三級”

這下群臣是真高興了,畢竟這才是真正跟他們利益相關的東西。

“朕聖諱憐,民間避諱甚繁,更名旻”

“天子體察民情,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初登大寶,凡國事一類,還要仰賴諸公才是,三日之後召開第一次大朝會!”

“願為陛下分憂!”

禮官宣佈登基大典結束,朝臣皆紛紛離開了垂拱殿。小皇帝讓左右離開,自己坐在龍椅上細細想著今天眾臣的表現:

老成持重,保守穩重以信國公蘇長興為首的文臣集團

目空一切,跋扈欺君以衛國公姬開為首的武人集團

不發一言,暗流湧動的宗室,尤以慶親王面色最為陰冷,定親王則穩如泰山

還有就是未曾直接打交道的地方要員

多方勢力或登臺,或在場下默默注視整個朝局,這一切都有些陰謀的味道,何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叮~檢測到宿主心情波動變化大,現釋出階段性任務一:政由己出!任務獎勵:對地方的絕對掌控,任務懲罰:無】

政由己出對任何一位皇帝都是一個巨大挑戰,不過對地方的絕對掌控還真挺誘人,這個任務不限時間,何雨可以用長期規劃來完成。

【叮~宿主今日簽到機會還未使用,確認簽到嗎~】

“簽到!”阿文不提醒,何雨幾乎要忘了自己還有系統這金手指了。

【叮~宿主首次簽到,觸發系統意外驚喜,獎勵升級】

【三百絕對忠誠禁衛軍升級為三千絕對忠誠禁衛軍!】

【注:系統出品之物品皆基於原有物品加以改造!不必擔心背叛和一切副作用!】

【僅宿主可憑藉禁衛軍虎符或親自下令的方式可控制此三千親衛軍!】

“我艹我艹,這不就相當於三千死侍啊!那我還怕個集貿啊!看不慣的,直接騙進宮做了!”

直接做掉當然不現實,畢竟現在何雨還不能確定哪些人對他有絕對惡意,一切都得再看看三日之後大朝會上朝臣的表現。

“禁衛聽令!秘探衛國公姬開府!安西侯楊邵武府!還有地方各省督撫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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