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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章 我是不會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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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千在顧墨三的陪同之下來到了李府。

看著李府的大門孫千開啟摺扇笑道:“我來隴西任職十年有餘,卻從未探望過我這好妹妹!不知道今日我這個妹夫會不會給我一個驚喜?”

顧墨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侍於一旁,他知做為一個下屬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果然下一刻孫千便對著他道:“去叫門吧!”

顧墨三點頭上前去敲門。

“誰啊?大清早就來敲門!”

福伯不耐煩的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開啟大門。

按理來說他做為李府的大管家這開門的活不應該由他來做,李剛夫婦也曾多次勸過福伯,可福伯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說自己閒不住,他現在最喜歡的事就是每迎送李東來,李剛夫妻無奈之下只好任其為之。

福伯開啟門後看著陌生的顧墨三有些疑惑:“你是?”

“福伯多年未見,你老還好否?”

顧墨三還未回話,孫千便已上前對著福伯拱手笑道:“還記得我嗎?”

福伯看到孫千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神情有些冷淡:“原來是千少爺呀!千少爺不在監稅司忙活,怎麼有空來我們李府?真令老頭子我稀奇啊!”

孫千對於福伯的冷淡絲毫不放在心上拱手笑道:“福伯說笑了,我聞九妹奉義父之託前來探望七妹,我也多年,我已經見過兩個妹妹了,便來瞧瞧!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福伯堵在門口搖搖頭:“真是十分不巧!小姐和姑爺去四巖山上香去了,家中只有小少爺在,千少爺雙日再來吧!

“那還真是不巧呀!不過我也多年沒見過我這個侄兒了,今日正好我便看看我這個大侄子!”

孫千似笑非笑的看著福伯:“我這麼簡單的要求福伯不會拒絕吧?”

福伯對於孫千十分不喜,來隴西十年了都不曾探望孫慈禧,當年在京城就曾多次針對李剛,逼得李剛不得不遠循隴西,這次來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可自己畢竟是個下人,他們主子之間的矛盾也不方便摻和,無奈只能側身讓孫千進去。

待把孫千迎入客廳奉上茶水後,福伯冷淡的說道:“千少爺在此稍待,我去叫少爺過來!”

在福伯走後顧墨三道:“大人!這位老伯似乎對您頗為不善呀!”

孫千悠閒的喝著茶水:“唉!這老東西跟我好妹妹久了,自詡清高看不起我們這種殘缺之人,一個奴才罷了理他做甚?今日我要看看我這侄兒有李剛幾分本事,竟敢打老子的主意!等下你不用言語,注觀其面色為我參謀!”

顧墨三識趣的點點頭,坐在一邊不再言語。

福伯面色有些難看,心中略有焦躁,別人不瞭解孫千,他怎會不知孫千的底細,今日姑爺與小姐不在自己可要看好少爺了。

不知何時回到李府的孔書情剛出房門便看福伯面色不對便叫住他問道:“福伯怎麼?”

“哦!是九小姐啊!”

福伯看到孔書情眼睛一亮,他怎麼把這位小祖宗給忘了,這位在大老爺心中地位不低於小姐。有她在想必孫千不敢太過放肆,於是福伯便把孫千到訪的事講給了孔書情。

孔書情聽聞後眸異色一閃而過,對著福伯道:“你去叫東兒,我先過去看看我這七哥!

都半個時辰了還不見福伯帶著你李東來回來,孫千都要被茶水給灌飽了,此刻他的心中有些不快了,他自從當上監稅司監稅使掌握那個賬簿後,哪怕六部內閣有些大員都不敢怠慢自己,這李府好大的威風,此時他心中計較如何炮製李府折了自己面子的事。

“七哥來了呀!”

就在孫千要暴走之際,孔書情來了,她雖然與孫千隻見過數面,但身份擺在這裡,孫千就是再惱也不得不起身相迎。

孫千看著對自己行禮的孔書情笑道:“九妹快免禮!你這要讓義父知道了還不怨沒有兄長的風範,欺負小妹!”

孔書情哪裡聽不出這是孫千在內涵自己不懂禮數,面上卻是裝出一副欣喜的樣子:“七哥現在好威風呀!我在京城都過七哥的名聲,這次來隴西本想著先去拜訪七哥,又恐七哥忙碌打擾的七哥,便先來七姐家中了,七哥不會怪罪小妹吧!”

孫千乾笑一聲:“哈哈哈哈……!九妹見外了,若早知九妹要來我一定放下所有公務,掃榻相迎了!”

也不帶孔書情回話,孫千話鋒一轉試探的問孔書情:“不知道小妹這次來義父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孔書情知道這是孫千的再次試探,裝傻充愣的搖搖頭:“這個沒有呀!不過我在來隴西前曾聽義父對幾位哥哥們講什麼不要學老七,老七現在翅膀硬了,都不聽他的話了之類的!”

孫千面色一變。他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連忙追問孔書情!“義父真的如此說我?”

孔書情認真的點點頭,故作不知的問了一句:“嗯!你怎麼義父惹生氣的!”

孫千心中在思考孔書情所言的真實性,這個孔德恩自己最大的靠山,雖然自己有賬簿做為護身符,可誰又會嫌棄自己的屏障多呢?加之自己現在丟了賬簿的事如果讓那些人知道,自己定會陷入危險之境,他的心中還有一個懷疑就是義父讓人盜走賬簿是為了除掉自己?還是單純的敲打?”

想到這裡孫千面露苦笑繼續試探:“唉!我這不是忙呀,多年沒有探拜義父,惹得義父生氣了,小妹你回京之後可要在義父面前替我美言幾句,無論我孫千今後如何,我對義父的忠誠永遠不變!”

孔書情顯然是不相信孫千的鬼話,但是是裝做乘巧的點點頭:“七哥的意思我會轉告義父的!

孔書情說著話鋒一轉:“七哥!昨夜大街上很熱鬧,很多兵馬都得出動可出了什麼大事呀?”

孫千深深的看了一眼孔書情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賊子夜入監稅司縱火燒了稅庫,盜走了數十萬稅銀,街上的兵馬正在搜查這些賊人!九妹出門可要小心!不要放這些膽大包大的賊人碰到了!“

孫千頓了頓似有所指的道:“不過我已佈下天網地羅這些偷雞摸狗的老鼠是無法活著離開隴西的,我孫千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九妹出門一定要小心,若要離開隴西一要要告訴七哥,七哥送你歸去!”

孫千的最後一句話字音咬的很重,孔書情哪裡不知道孫千已經懷疑到自己身上了,可對這種威脅她絲毫不放在心上面色平常的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他們真的有膽找到我,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捕風司千戶的手段!

孫千間會輕聲笑道:“我到是忘了小妹乃是捕風司的人,不過還是注意一下,連捕風司的指揮使、左右鎮撫使都死過好幾個了,你這個小小千戶的恐怕當不了護身符!”

孔書情毫不在意一臉純真的望著孫千:“若是在隴西七哥一途會保護小妹周全吧!”

孫千看著孔書情笑容有些詭異:“呵呵!這個當然,只要小妹不要把隴西當做京城,仗著自己的身份惹事生非,給別人添不必要的麻煩,哥哥又怎會不呵護妹妹!”

孔書情哪裡聽不出這是孫千又在點她,便笑道:“小妹乃是捕風司的人遇到不法之事自然不會置之不理,若因此得罪於人,我不懼也!”

三番兩次的試探讓孫千知道了孔書情的決心,再說什麼也沒什麼用了,無奈之下只好乾笑一聲:“九妹好氣魄!好膽識!”

就在孔書情慾要回諷幾句之時,睡眼惺忪的李東來在福伯的帶領下來到客廳。

福伯正欲為李東來介紹一下孫千的身份,不料孫千直接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徑直來到李東來身邊,雙手緊緊握住李東來的胳膊笑道:“哈哈....!這就大侄子吧!我是你七叔呀,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孫千邊說邊用力捏住李東來的胳膊,尤其是右手用了七分力,死死扣住李東來的左臂。

李東來被孫千巨大的力氣捏的嗷嗷直叫:“啊!疼…!疼…!快放手,快放手,我的胳膊要斷了!”

孫千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李東來發現他的左胳膊並無血跡流出,而且李東來也不會什麼高深的功夫,心中暗自腹誹:那日的黑衣人不是這小子!看來另有他人啊!

孫千連忙鬆開雙手,面上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唉呀,多年不見!心中甚是欣喜,一時間失了態,大侄子沒有弄疼你吧!”

原本還處在迷糊狀態的李東來這下可是徹底清醒過來了,他看著孫千那人畜無害的俊秀面龐,聽著他那尖銳刺耳的聲音,想起眼前之人,可是個吃人不眨眼的惡魔呀,不由打了個冷顫。

李東來現在有些慌張,他以為他們昨夜所做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孫千是過來找麻煩算賬的,由於太過緊張頭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孫千看著神色慌張的李東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大侄子這是怎麼了?面色如此蒼白,這天也不熱呀怎麼流汗了?是不是生病了?你七叔我可是精通醫術,可以為你調配良方!”

孫千的話讓李東來口乾舌燥,由於太過緊張脫口而出一句:“我不吃人!”

李東來話音剛落,整個客廳變得鴉雀無聲,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刺激。

片刻後孫千笑了起來:“哈哈……!大侄子可真會說笑呀!七叔也是不吃人的!”

孫千頓了頓看著手足無措的李東來繼續問:“你是從哪聽到這個汙衊我的話?”

孫千噬人的目光和陰冷的笑聲讓李東來更加慌張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便把目光看向了孔書情。

望著李東來求救的眼神,孔書情無奈的從椅子上站得起來,上前揪著他的耳朵訓斥:“你是睡糊塗了吧!說什麼胡話?還不趕緊給你七叔道歉!”

孔書情訓斥完李東來後對著孫千道:“七哥!小孩胡言亂語,還望七哥大人大量莫與他計較。”

孫千冷哼一聲伸手捏著李東來的臉蛋冷笑道:“大侄子呀!藥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很多人就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英年早逝,人有本事了才能幹大事,沒本事去幹大事那叫找死!你記住了嗎?”

孔書情阻止因為少爺被欺負而要暴走的福伯,畢意是李東來先出言不遜的,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可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而且孫千還是長輩,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汙衊孫千吃人,傳出去對李東來的名聲不好。現在只要孫千出了惡氣,一切就好說了。

李東來被捏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他看著孫千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記住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孫千這才放過李東來又輕輕拍拍他的臉蛋冷笑道:“多向你老子學習!他在你年紀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李東來不明白孫千為什麼說自己那個看起來很窩囊的老爹以前是個大人物?還是委委巴巴的表現出一副受教的樣子:“謝七叔教誨,侄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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