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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殺人放火就都為那個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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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奴宿舍。

張雲卿將金絲軟甲穿好後在胸口,後腰等重要部位處都綁上了鐵片兒,這是他們龍騎禁軍的傳統,裝備再好也要再準備好意外的出現。

張雲卿拍了拍胸口等處的鐵片後將黑色的夜行衣套在外面,再將黑色的頭套戴在頭上,兩把漆黑如墨的匕首放在靴子裡面,將房間裡的燭光吹滅,緩緩走出了房間,月光灑在地面上,將他蕭瑟的背影拉得很長,這一刻彷彿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陝西城東南監稅司衙門。

監稅司衙門因為直屬內庭管轄乃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部門,地方政府無權對其干涉,孫千這個天子家奴驕橫跋扈慣了,衙門修的比地方衙門還要闊氣,更是逾越了幾分,但因為其特殊的身份隴西府只好忍氣吞聲裝作沒有看到。

監稅司的守備力量也是十分森嚴,光大門口就有二十八名從兵馬司借調過來的衛兵把手,府內分三堂加之銀庫,賬房等重要部門所擁有守衛約有三四百人了,這還不算孫千從捕風司調來的稅衛和和江湖上招攬的殺手,要知道整個隴西兵馬司滿打滿算才接近有八百餘人,可見監稅司的重要性。

一襲黑色頸裝的孔書情和李東來早已到了這裡,兩人正蜷縮在遠處的一個草棚之內,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李東來望著監稅司的大門和這些守衛加之半個時辰就會遇到巡邏計程車兵,心中有些發怵了。

孔書情看了看天色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東來幾次想要說話,可看著孔書情冰冷的眸子,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心中祈禱張雲卿快點到來。

張雲卿其實早就到了。

孔書情和李東來的藏身之地他也發現了,但是他並沒有去找兩人,反而是孤身潛入了監稅司探查了一番。

這一番探查讓他心中也沒有把握了,這戒備太嚴了吧!除了各門口的守衛外,十人一隊計程車兵不間隔的來回巡邏,還有數十個暗衛手持弓箭潛伏在各屋的房頂上面。

張雲卿在心中不由發問就:“這是謹慎過頭了還是缺德事做多了怕死?一個五品的小小監稅司戒備力量比京城不差分毫呀。”

張雲卿小心翼翼地過巡邏的衛兵和房頂的暗哨,出了監稅司便來到孔聲情和李東來的藏身之地。

“張兄也太不靠譜了吧!午夜都要過了還不來?”

蹲的腳有些發麻的李東來小聲的抱怨。著。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

張雲卿從牆上跳了下來正好聽見李東來在抱怨自己,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沒好氣的說道。

“裡面什麼情況?”

孔書情看到張雲卿後問了一句。

張雲卿愣了一下他很好奇孔書情是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晚了而是去裡面探查了?但現在問也沒有意義了,便蹲在李東來身邊轉聲道:“除去各門守衛和暗衛,光是孫千的住所就有十七八個高手,裡面基本是三步一衛七步一哨,貿然闖進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這些情況孔書情早就知道了,她知道的甚至比張雲卿看到的更加詳細,但她沒有說出來反而是問了一句:“有把握嗎?”

張雲卿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著他的鐵棍。

“我看要不算了吧?他們有這麼多人,咱們就三個人無疑是以卵擊石,白白送命!”

李東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總得就三個人,哦不兩個人去幹這麼多人,這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兩人都沒有理會李東來對視一眼後,張雲卿拍李東來的肩膀:“你在這裡等著,如果我們沒有出來,裡面動靜太大你就撤,這日發生的事對誰也不要講!”

不待李東來回復張雲卿又對孔書情道:“我只負責拖住高手,一個時辰無論你能不能找到證據,我都會撤的!”

孔書情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找到證據後,你若不能全身而退,我也不會救你!”

張雲卿點點頭:“行!我先去了,等你聽到動靜後,再進來!”

張雲卿說完之後踏步飛身而起,幾個躍跳便上監稅司的圍牆,一個翻身便不見了人影。

李東來看張雲卿不見了,有些著急拉著孔書情道:“姑姑!如果真的發生危險,你可不能對張兄見死不救!”

“走水了!走水了!”

寂靜的夜晚突然傳來嘈雜的叫聲,監稅司裡火光四起。

門口的守衛連忙向敲著銅鑼大喊起來。監稅司裡面人聲鼎沸,孔書情透過漫天火光和煙霧依稀可見監稅司的屋頂上數十個人影跳躍飛騰到著火的西廂房出。

“不是吧!張兄搞的這麼大呀!這放火萬一把周圍百姓家燒了怎麼辦?”

李東來看著燃燒的亭臺閣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孔書情無語的的一眼悲天憫人的李東來:“等下找個地方躲起來!這麼大動靜兵馬司的肯定會過來的,不要被他們發現了,這件事情李剛都救不了你!”

孔書情說完後也不管車東來有什麼反應,起身起著夜色與混亂閃身飛進監稅司。

監稅司內堂孫千把剛寫好的秘賬放入暗閣內,放好後準備享用手下剛烹好龍鳳人參蓮子羹,就聽見房外人聲鼎滯,嘈雜一片,隔著窗戶看到西邊火光四起。

面對這一片混亂孫千也不著急,而是為自己盛好一碗蓮子羹後坐在臥榻之上,一邊享用著蓮子羹,一邊問:“出了何事?”

“西廂庫房莫名著火,似是人為守衛已經去救火了,暗衛正在調查,已經通知通知兵馬司和隴西府了!”

孫千話音剛落,一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房間之中跪在孫千面前把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

孫千將一塊類似嬰兒手指的骨頭吐在地上,平靜的將碗裡的最後一粒米倒入口中,隨手把碗放在桌子上,擦拭著嘴唇輕笑一聲:“呵!又有阿貓阿狗來放肆了,將火滅了,在他們來之前儘快把人找到,不要讓其他人看了我的笑話!”

孫千頓了頓又道:“讓其他人各自回崗,莫要中了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芙嚴中了聲東擊西,把我這邊的守衛給撤了,我看看會不會有樑上君子到此一遊!”

此刻的張雲卿正躲在一棵松樹上面,監稅司並沒有因為著火而陷入慌亂,一隊兵馬正在一個百戶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滅著火,其他人馬守住各個通道,遠處房頂的手持弓箭的人手在聽到一聲口哨聲後只留下四個人守在屋頂的角落,其他的都撤離了。

張雲卿不得不佩服孫千御下的手段:“好個狡猾的死太監,居然不上當!看來我要搞點大的了,不然那娘們兒是無法行動的,我也無法趁機找到賬本。”

張雲卿想到這裡把下巴上的面巾重新戴好,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鐵彈,目光鎖定的那個正在指揮的百戶身上,摒棄凝神彈指一揮鐵丸便攝入那個百戶的眉心之中。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個百戶頭顱被炸的稀碎如此巨大的動靜也引來了正在救火和巡邏守衛的關注。

百戶之死引起了騷亂,就在他們荒神之際,一個千戶手拿令旗站了出來,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都不要慌亂!救火的繼續救火,四門守衛不要輕舉妄動,巡邏的拿著盾牌守在就我的兄弟旁邊,免得他們遭受傷害其他人給我四處搜尋!”

張雲卿這一刻有點麻木了,怎麼這和想自己想的就不一樣呢?在一個死太監手裡能做的千戶相比你做了不少為非作歹的惡事吧,你不珍惜你的機會在此時給我添堵,那你就去死吧!

張雲卿手中又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鐵彈,瞄準那個拿著令旗揮舞指揮的千戶扔了過去,這鐵彈可不是普通的鐵彈,這裡面裝了火藥的一經觸碰就會引發爆炸。

這個倒黴的千戶正張著嘴巴指揮著手下兵士幹事,吃不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直接進入他的嘴中,他還沒來得及呼喊反應鐵彈便爆炸了,他赴了他手下百戶的後塵。

千戶的死終於是引起了騷亂,要知道整個監稅司衙門,除了孫千和兩個主簿外就屬這個千戶官大了,現在沒了他的指揮,眾人又不確定敵人有多少?又在哪裡?小心翼翼的四處戒備,生怕下一個死的這麼慘的就是自己。

張雲卿趁著眾人手忙腳亂之際,又是把幾個鐵彈扔向人群之中,這些衛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炸了個人仰馬翻。

整個西廂房慘叫聲此起彼伏,因為慌亂甚至發生了踩踏事件,房頂上的守衛見狀慌忙地端著弓箭四處檢視。

張雲卿看準時機又將幾個鐵彈扔進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中,鐵彈中的火藥遇到燃燒的大火,又引發了一場爆炸,原本即將熄滅的大火又死灰復燃了。

如此巨大的動靜終於引來了原本撤離的兵馬,他們一邊救人一邊滅火,場面好不熱鬧。

“孔書情接下來要看你的了,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們這些死了的人千萬不要來找我,我都是為了那個娘們!”

張雲卿說完之後拿著鐵棍從樹上跳了下來大吼一聲向著人群中殺了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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