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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潯又往那女人看去,卻發現那女人面容模糊,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
正疑惑間,女人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嬌軟靈動,如黃鸝鳥一般鶯啼婉轉。
“阿卿,這個給你。”
阿卿?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顧知卿?
難道她看到的是顧知卿的前世?
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顧知卿接過她遞過來的東西,眼裡滿是笑意,“什麼?”
女人被他纏綿悱惻的眼神盯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軟著嗓音撒嬌道,“開啟看看嘛。”
顧知卿低低的輕笑一聲,緩緩開啟了手裡的東西。
徐南潯發現他們並看不到自己,便大著膽子走的更近了,一眼就看到那是一方手帕,正是顧知卿很寶貝的那個手帕。
徐南潯再次朝那紅衣女人看去,五官模糊,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所以這個女人就是送顧知卿手帕的人,也是他喜歡的人?
女人似乎看出了顧知卿唇角憋著的笑,不滿的嬌嗔道,“你不許笑,你要是敢笑我就不理你了!”
顧知卿動作輕柔將她攬在懷裡,“不笑絕對不笑,兮兮送我的東西就是最好的。”他輕輕展開那一方繡帕,嗓音溫潤如玉,“怎麼想起送我手帕,你不是一向不愛女工嗎?”
“哼!還說呢,為了繡這麼個小玩意,我手指都刺破了,你看,刺的都是洞,疼死我了。”
“給我看看。”
顧知卿立即握住她的纖纖玉手,看到平常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指尖被針扎的紅腫,頓時心疼的不行,立即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著,“下次不要再動女工了,我心疼。”
心上之人的情話聽得女人心花怒放,她靠在顧知卿懷裡,捏起他一縷長髮在自己指尖繞啊繞的把玩,輕聲道,“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詩嘛,橫也思來豎也思,手帕更是有相思之意,所以我是要告訴你,你放心回去吧,我會很思念你的。”
“兮兮。”
“嗯。”
“抬頭看我。”
女人溫聲抬頭。
顧知卿微微一低首,含住了她的唇,慢慢吮吸捻轉。
“兮兮,我愛你。”
女人頓時羞紅了臉,雙手環吊著男人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呢喃道,“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男人順勢一躺,緊緊地攬著女人的腰,封住了她的唇。
白衣和紅衣相互交纏,紅白相間,嫵媚妖嬈,比那遍地的荼蘼花海還要美上三分。
徐南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角有淚水滴落,心裡的酸澀之意即便是夢醒了還是那麼的真實。
所以那就是顧知卿前世的情緣嗎?
“醒了?”
夢裡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耳邊,徐南潯心裡一緊,連忙轉頭看去,正看到顧知卿眉眼含笑的望著自己。
這抹笑,這漂亮的眼眸,這俊美出塵的臉和夢裡的如出一撤。
頓時覺得心裡悶得慌,不想再看到這張臉,立即把頭轉過去,淡淡的嗯了一聲。
“做噩夢了?”
本以為眼前的丫頭看到自己醒來會很開心,然而卻感知到她情緒不是很高,以為是做了噩夢嚇到了,立即溫聲安慰道,“沒事,我在,夢裡都是假的。”
徐南潯又把頭轉過來問,“真的都是假的?”
“嗯,都是假的。”
徐南潯立即冷了臉,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氣呼呼的道,“才不是假的,手帕就是真的!”
??
顧知卿聽不懂她什麼意思,一臉疑惑。
發完火,徐南潯才意識到自己小題大做了,乾咳兩聲解釋道,“抱歉,我被噩夢嚇到了。”
然而,顧知卿卻問她什麼手帕?
徐南潯胡亂扯了一個理由,“夢裡有個手帕精一直在追殺我,所以我現在看到手帕就煩!”
顧知卿掏手帕動作一頓,改為從床頭櫃抽了一張紙巾,招手讓她過來,“你剛才嚇哭了,我給你擦一下眼淚。”
“不用了,我自己來。”
然後,隨手從他手裡拿過紙巾,胡亂擦了兩下。
“我怎麼跑到床上去了?”
她明明是趴在床邊睡著的。
顧知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夢遊自己上來的。”
“哦,真是對不起。”
“沒事,床大,多睡一個人也沒問題。”
“你什麼時候醒的?”
“今天早上。”
徐南潯這才發現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四處張望一下,沒有看到沈溫年。
“他去買早餐了。”顧知卿給了答案。
“哦。”
突然病房裡縈繞著一絲尷尬,徐南潯覺得顧知卿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不能對恩人這麼不客氣,於是,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觀察了一下顧知卿的神色,“你感覺怎麼樣?”
他看起來臉色沒有那麼蒼白的,看起來恢復的還不錯。
沒想到顧知卿身體素質這麼好,恢復能力也很快。
原本已經不疼的傷口,看到她關心的神色,頓時又覺得疼了,立即蹙起長眉,好似強忍著痛意般,有些可憐兮兮的道,“傷口很疼......”
“我看看!”
徐南潯滿臉擔心,立即上前檢視。
“醫生來檢查了嗎?”
“沒有。”
女孩擰起了眉,抬眸不解的問他,“為什麼不讓醫生檢查?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應該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這樣的很容易感染的。”
看到她擔心的神色,顧知卿眼裡掠過一絲笑意。
他皺著眉,很是無辜的道,“我潔癖,不想讓其他人碰。”
“醫生不是其他人,你不能這麼任性。”
顧知卿出注意道,“正好你也會醫術,不如你給我檢查一下傷口換個藥吧?”說著,臉色更白了,“這會傷口真的很疼。”
徐南潯看他真的疼的臉色刷白,心裡很是不忍,就同意了。
然後就出去找護士要了一些藥物。
再一次進來,手裡就端了一些換藥的工具和藥物。
顧知卿艱難的微微坐起身,一副嬌弱不堪的樣子。
徐南潯拿著一個厚枕頭墊在他身後,然後輕柔的扶起他坐好。
一邊把藥物全部拿出來擺在托盤裡,一邊溫聲問,“能自己解衣服釦子嗎?”
“不能,手沒勁,抬不起來......嘶!”
說著,還嘗試了一下,還沒抬起了又立即扯到了傷口,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你別動,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