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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冷靜得比賈蓉預計的更快,只發了一通火之後就已經理智下來,接著報官。
於是,寧國府被盜七萬兩黃金,還留下一萬五千兩黃金的訊息再次席捲神京八卦界。
眾世家心裡平衡了,賈家賺了各家那麼多銀子,如今遭賊損失了,總算是報應。
當然,物傷其類,各家族的庫房安全等級上升了許多。
也終於知道銀票和實物如何取捨?
當然是換成白銀放在庫房了。
金子雖然更容易儲存,但是也更容易偷走,換成更大量的銀子就好多了,沒看見寧國府還有一萬五千兩沒被偷走嗎?
賈蓉也沒想到多留了五千兩。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是連續高樂了十天又接著高樂還沒緩過神來的賈珍,重新充滿激情,幹勁滿滿。
七萬兩黃金的盜竊並不能打擊到如今的賈珍,錢多到一定數字的時候就只是數字,剩下的錢財已經足夠自己高樂了。
何況還有一大筆銀子沒有收呢。
因此,報官之後的賈珍開始積極聯絡各方,收取五十家的會費。
京兆府衙,
京兆尹林晦此刻正在聽著護衛林朝的彙報:“你說這可能是賈家故意放出來的訊息?”
林朝點了點頭:“沒錯,現場並不亂,除了被剪斷的警線綁在一旁,以及被迷煙燻倒之護衛二名,整個現場除了幾處陷阱之外沒有任何被破壞痕跡,周圍也沒有運輸如此重物之車轍。”
“會不會是家賊所為?”
“開始屬下也如此想,但盤問審查之後,一無所獲,並沒有找到所丟失黃金,很多都有不在場證據,所剩之人並不能完成整個盜竊過程。而且……”
林朝頓了頓:“賊人並未把裝黃金的箱子帶走,而是全留了下來。”
林晦奇道:“如此說來你說的確有可能,不過既然如此,賈家為何還要留下空箱子這等明顯破綻?”
林朝摸了摸頭:“此屬下不明白之處。”
“旁人都查了?”
“已經查完,打更與巡邏之人會面時辰地方皆正常,亦未碰會他人。”
“如此說來只有可能是賈家故意放出來的訊息了?”
“屬下認為如此,否則無人能從三樓無聲盜走這許多黃金。”
“等等,你說三樓?”
林晦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來人,將寧榮坊輿圖與我找來。”
很快,兩人面前就擺放著兩張有寧榮國府詳盡佈局的輿圖。
因為賈蓉已經將西院的規劃申報,因此新的這一張輿圖上屬於西院的位置建築佈局已經是規劃後的模樣。
林晦很快找到了寧國府庫房的位置。
在正堂後面,獨起一棟樓,前是敕造寧國府正堂,後是會芳園,裡面是天香樓,兩旁是叢綠堂以及賈珍院。
案發當晚,賈珍在天香樓通宵達旦地高樂,會芳園裡也沒有搬運重貨的痕跡。
林晦看著輿圖,腦海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住背後的真相了,到底是什麼呢?
看著攤在案上的輿圖,看著其位置,看著白紙黑字,夜晚,三樓,無意中看向旁邊。
靈光一閃。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此處是否有狗洞?”
林朝看向林晦所指位置:“此處不是狗洞,乃排水之所。”
“直通外面?”
林朝跟著林晦辦了多少案子,瞬間明白過來:“大人,您說金子是從此處被盜走?”
林晦點了點頭:“應是趁其天黑,用竹運之法,讓金錠從三樓順管而下,有人在小巷內接應。”
林朝也恍然大悟道:“小巷屬於私產,又在兩府中間,因此並不曾巡邏。而用竹運之法,空箱子才留了下來,之所以不曾全盜走,想來應是所備箱子不夠。”
林晦點頭道:“想來應是如此了。”
林朝振衣行李:“如此,屬下去察之前寧國府所宴請之人。”
林晦點點頭:“順便查查近日最初散佈銀票缺陷之人是何人。”
“大人,您是說……”
“本官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各中或有許多聯絡。”
“是。”
不管京兆府衙如何破案,賈蓉將分到手的十二萬五千兩銀票揣入懷中,對著上位的賈珍問道:“父親,聽得京中都言府內並未丟失黃金,不知此事可真?”
賈璉聽得賈蓉如此說,將手中的六萬兩千五百兩銀票裝好,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賈珍這狗攮的,暗地裡竟然分了這麼多的錢,還有這麼多的心眼子。
蓉哥兒太可憐了。
賈珍本來已經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又不好了,這畜生是來看老子笑話的不成?
只是此時不是發作的時候,而且如今這小子無故提起此事,必然包藏禍心。
賈斜眯著眼看著賈蓉:“你待如何?”
賈蓉正色道:“父親,兒子先前年少無知,只顧一味玩樂,不曾為父親母親分憂,如今成婚兩年,想要做些事情,長進能為,兒子想跟父親領了府務。”
果然,這畜生如今是真盯上府務了。
“你西院和學堂的事情已經繁雜,況且學堂乃賈家根基,不可大意,你如今又讀書進學,兼練功夫,哪裡顧得來這許多。玻璃事務不復雜,為父亦無其他事情,府務還是為父先擔一陣罷。”
賈璉聞言心裡一苦,如今賈府賺大錢全靠著東府這邊,因此雖是賈珍和自己一起做事,平常雜務全落到了自己身上,賈珍當然不復雜。
賈蓉聞言道:“如今西院諸事皆有可兒打理,學堂諸事也有代儒曾祖把控,兒子不過在學堂讀書。”
“況父親乃賈家族長,亦是東府老爺,族內事務,官場往來,世交故舊,哪裡能繞開了您去。父親事務如此繁雜,兒子只要一念想便覺得父親辛苦,只是無甚能力,不能替父親分擔外事,只能在府裡做些事情。亦不敢誇口如何,做些查缺補漏的事情,想來還是能的。”
賈璉吃瓜到現在已經隱隱後悔,蓉哥兒真是啥話都不避諱人,你們父子鬥法的事情也是我能在旁聽的?
賈珍聽聞最後一句,心道這畜生又在內涵自己,臉上不勝感慨:“當年你母親過世之時,你還在孩提年紀,如今已然能替為父分憂解勞,知你是孝心的,也不枉我對你的愛心,左右為父還能再辛苦幾年,你就好好讀書進學,博個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