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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莫名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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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斯打了個哈欠,阿布拉克薩斯也醒了過來。他顯然是要比埃米斯和湯姆兩人更困的。

“到底發生麼了什麼讓你能這麼早醒來。”

阿布拉克薩斯終於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想....”埃米斯在思考著,他彷彿是在思考什麼哲學的事情,神態顯得莊嚴與神秘。

休息室內的幽光並未為他添上一絲暖意,藍白色的頭髮更襯得他為白皙,阿布拉克薩斯總覺得埃米斯的面板過於白,白得不像活人的膚色,是沒有一點血色的,像蠟一樣,沒有生氣。

每當阿布拉克薩斯想到這裡,他總會打斷自己的思緒,他怎麼能認為自己的好朋友是死人呢?

埃米斯閉著眼,又睜開,像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他深呼一口氣,吐出:“我想談戀愛。”

“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昏倦的腦袋猛的變得清醒,他的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不行。”湯姆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聽清埃米斯說的是什麼時,他的眼眸立刻暗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感覺。

憤怒與不安,他不明白埃米斯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跟他在一起是一件無趣的事?他不允許埃米斯這麼做。

心底冒出無名之火,壓不下去,也不願壓下去。

“湯姆?你怎麼了?”埃米斯感受到湯姆周身氣壓變低,斜頭看著他。

湯姆生氣了,埃米斯有些慌亂,他不善於哄人。

湯姆陷入沉默,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沒事。”

三人默契的沉默著,他們之間某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開來。

阿布拉克薩斯左看看湯姆,右看看埃米斯,他費解,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他想開口打破沉默,但話到嘴邊又卡住說不出口。

埃米斯也坐立難安,脫了鞋,將沙發角落的抱枕拿來抱住,蜷縮在沙發角落裡,眨著眼睛,看著湯姆。

湯姆還在消化自己的情緒,他貪念於埃米斯的溫柔,熱情。湯姆分不清自己的情緒這是怎麼了,沒有人教過他。但他知道他絕不允許埃米斯與他人走的太近。

埃米斯是他的。

不管是身為朋友的佔有慾還是他所不知道的另一身份的佔有慾。

埃米斯都是他的。

埃米斯將頭轉向阿布拉克薩斯:“啊啊啊啊,阿布拉克薩斯!”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阿布拉克薩斯被埃米斯這突然的一動靜驚嚇住。

埃米斯感到眼眶不爭氣的變得溼潤,不甘的將頭埋進抱枕裡。

“我被欺負了....我髒了啊啊啊,她親了我。”

埃米斯的聲音很悶,氣息不穩,這讓阿布拉克薩斯感覺如果埃米斯抬起頭來,那他絕對會是眼角含淚,惹人憐惜的樣子。

“誰欺負你了?”

阿布拉克薩斯皺眉,雖說他平常也會欺負埃米斯,但那是作為朋友的欺負。

其他人是怎麼敢碰埃米斯的。

“安娜·波拉提,她親我臉了...還親了好幾下。”

“波拉提家的,他們家的傳聞一直在巫師界流傳。她親你了?”

阿布拉克薩斯下意識的看向湯姆,他見湯姆的臉色更不好心裡已然明瞭。

“需要我幫忙嗎?”

埃米斯將頭抬起來:“...不用,我覺得可以將她當做一把刀。”

“...你說的對,埃米斯。”阿布拉克薩斯認可這個想法。確實可以借安娜除掉一些絆腳石。

“警惕點她,埃米斯。”湯姆看著埃米斯的眼神更為晦暗,“如果你害怕或者...不放心的話,可以靠到我身邊。”

“真的?”

“嗯。”

埃米斯笑嘻嘻:“那我可就要當個口香糖黏在你身上啦。”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恢復正常的氣氛,暗自鬆了口氣。

埃米斯說到做到,他真的如他所說一般黏在湯姆身上,他依著湯姆,將雙手搭在他肩上,靠著湯姆睡著了。

湯姆只是靜靜的看著埃米斯,感受到阿布拉克薩斯直勾勾的視線。

湯姆抬頭對上阿布拉克薩斯的眼睛,阿布拉克薩斯莫名心虛的移開視線,僵硬的咳嗽兩聲。

因為斯萊特林宿舍建在最底層的原因,他們能夠聽到水流動的聲音,潮溼的空氣與陰暗的氛圍,用那些蠢獅子的話來說就是,

陰暗洞穴。

本來冬天還沒過多久再加上寒冷的空氣,湯姆怕埃米斯在外面這樣睡會感冒,所以他讓阿布拉克薩斯把埃米斯扶著,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埃米斯蓋上,再讓阿布拉克薩斯鬆手,埃米斯重新靠到湯姆的身上。

湯姆看著魔藥指南,想著:圖書館有沒有關於情感的教材?

阿布拉克薩斯則是拿出巫師棋自娛自樂。他是棋痴,自然是棋藝精湛的。再因為他是馬爾福家族的人自是心高氣傲,霍格沃茨裡能被他認可作為對手的只有一個。

這不,來了。

安德里安進入休息室的第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埃米斯,藍白色的頭髮太顯眼。

她走過去,在阿布拉克薩斯身旁坐下:“馬爾福先生,裡德爾先生,晨安。”

“晨安,安德里安小姐。”

“早上好,安德里安,要來今天的第一局巫師棋嗎?”

阿布拉克薩斯和安德里安是棋友,他們目前的交際只侷限於巫師棋之上,但這對安德里安來說也足夠了。

安德里安能與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有交際還得多謝埃米斯,在阿布拉克薩斯因為沒有稱心的棋友的時候,是埃米斯推薦了安德里安。

“好。”

安德里安和阿布拉克薩斯將進行到一半的棋盤整理好,各選一方開始對局,兩人都深諳巫師棋,每次局勢都會僵持很久,但他們樂意在此。

埃米斯在這時也悠悠轉醒,他撐著湯姆的胸膛坐起。

“早上好,安德里安。”

“早上好,埃米斯。”

埃米斯看著安德里安與阿布拉克薩斯之間的精彩博弈,阿布拉克薩斯步步緊逼,而安德里安漂亮的防守卻讓阿布拉克薩斯找不到一點破綻。

"湯姆,你在看什麼書?"

“我們會因為我們的愛而在理解之情和慈善之心方面成長得更加完美。但是所有這一切都無法讓你避開世人給你帶來的災禍,他們無視你最高尚的行為,而只是在你身上挑揀腐化和罪過。”

埃米斯讀著書上的文字,越讀越覺得熟悉。

“嘿湯姆,這不是我的書嗎?”

“但是你已經看完它了,不是嗎埃米斯。”

“你說的對,湯姆,你看吧。”

埃米斯陪著湯姆再次看了一遍《寂寞之井》,他們在閱讀中等待著阿布拉克薩斯和安德里安對弈的結束。

阿布拉克薩斯與安德里安兩人之間的對局無意是精彩無比的。在埃米斯分神到他們兩身上的時候,他分別的為兩人都接連捏著汗。

安德里安不斷瓦解著阿布拉克薩斯的攻勢,並接力反擊。

“將軍。”

隨著黑棋將軍落於棋盤上而發出悶響的聲音,安德里安的一句將軍宣告棋局的結束。

“嘿,這讓我想到了那個。”

“It's not over till the fat lady sings。”

直到胖女人唱了歌才算結束。

安德里安輕笑幾聲,她笑眯眯的看著埃米斯:“那要我現在唱幾聲嗎?”

“安德里安,你的棋藝更為精湛了!”阿布拉克薩斯將棋盤收起,帶著羨慕與驚歎的眼神看著安德里安,他是由衷的。

“你進步的太快了。”

“那是因為我在家中常與父親對弈的緣故。”

“希望我有機會能去與你的父親切磋一番。”

“會有機會的,阿布拉克薩斯。”

鐘聲敲響,代表著早晨的用餐時間到來。埃米斯拍拍湯姆的肩:“湯姆,別看啦,去吃飯了。”

“嗯。”

湯姆將書合起,收起來。

安德里安也與埃米斯三人一同前往禮堂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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