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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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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能略微的看到人影在四處走動。

“嗯...”

呻吟聲變得更大了一些,眼前的世界忽明忽暗。

“許大人?... ”

一道略微模糊的聲音傳入耳內不由得讓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人,您醒了?我這就去叫方大人”

眼前之人的影像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幾道重影也慢慢的貼合到一起,耳邊的聲音也清晰了幾分,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緩而有力。

“咚咚咚”

耳邊傳來微弱的腳步聲,聲音漸漸的變得微弱,而不一會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地傳來。

許平安睜開了雙眼,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臉上帶著幾分驚訝與茫然。上下打量打量了番自己卻,再看向四周時卻發現一切都變得十分清晰。只是還來不及好好回想發生了什麼,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看上去約十八歲的青年便進入了視野。

那白袍青年人生的倒是俊朗,像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看上去便讓人生出幾分親切感。只是這青年人走起路來是動作迅捷倒是與這面相有些不符。

“許師弟,你醒啦。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聲音帶著幾分親切感。

許平安怔怔地望向這人。

似是看出許平安眼神中的疑惑,那人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鄙人方正,年十九,仙人門下一位小小弟子。”

“仙人弟子,仙人......乙等資質...等等資質!”

許平安的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說話間語氣都強了幾分。說罷突然想到什麼望向方正,略帶試探的問道:“那...仙長...我也能進入仙門了,學習仙法了?”

“許師弟,稱我一聲方師兄便可,你我皆已是仙門弟子便不在需這般禮重。”

方正好像對許平安的表現一點都不驚訝,眉眼中帶著溫和笑意。

許平安面露喜色,神色激動,嘴角不經意地出現了一道上揚的弧線。過了良久許平安才壓下激動的心情,問道:

“仙..方師兄可知我如何在此?”

那人似是早有準備,極其快速且熟練的向許平安解釋道:

“許師弟可知何為資質,資質又從甲到丁?”

許平安面露困惑,有些意外方正的回應,亦然不知這問題的答案。然而,方正未待其回應便繼續道:

“仙人曾傳法:‘炁乃萬物生滅之根源,道之根本。人體存先天之炁,附於一脈。引天地之氣,而命其內凝而流,又借先天之炁引導,故為煉氣。’”

“師弟體內的先天之炁被仙人法力引導,由離散的先天炁逐漸聚整合凝固的先天炁,並打通經脈與丹田,而這先天之氣也可稱為--根。根可以感應後天之氣,是修行行炁的根本。”

“然而,此物所成之時,可對人身心造成衝擊,雖加強體魄與元神,亦導致暈厥。其症狀取決於人體內先天之炁的豐富程度,炁愈高,天賦越高,則昏厥時愈長。在你昏迷之時是師兄我把你背到家裡來的。”

說罷,方正又再一次看向許平安,有些感慨的說道:

“師弟昏迷時間如此之長,想必天賦極佳,日後大有作為啊。”

恍然間許平安想起了祭祀時耳邊響起的話。

“許平安......年十六......資質乙等......善......入我仙門......習我仙法......得長生”

許平安並不理解所謂的炁,他也未深入探問。只聽到了自己修行資質上佳被收為仙家弟子,有錢了有大房子了,於是痴痴地笑出聲來。只是許平安似乎想的了什麼,神色變得晦暗。

“爹,娘....”

方正悄然遠去,門縫間輕輕傳來關閉的聲音。

僅有一紙和一件白袍置於床側:仙人將於正午在祠堂進行傳法,月錢會送到家中,如果還有任何需要去找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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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

許平安換好衣服與一群年輕人安靜地跪坐等候仙人傳授仙法。只是這祠堂內除了他們便再無他人。

許平安對此祠堂格局頗感興趣。這可是仙人所在的祠堂,非仙人弟子不能進入,而未檢測出天賦前的許平安自然沒有任何機會進到的這祠堂祭拜仙人。雖然在檢測天賦時時只是匆忙瞥了幾眼,但由於緊張,而且當時祠堂內昏暗無比,許平安對於其內部佈局卻未能完全觀察。雖已端坐,許平安目光卻不斷遊移於四方,打量著祠堂的裝潢。

祠堂外部的牆壁上遍佈了一些仙鶴和雲霧,上面用樸素的方法畫了一位白袍仙人。仙人手持寶劍,將無數可怖的妖魔誅殺,牆壁的底部則畫著跪拜的村民和茂盛的莊稼。祠堂外側陳列著幾張供桌,供桌上擺著香爐,上面的幾根香燭還在冒著白煙。

祠堂內供奉著一座神像,此神祇身披白袍,袍面繡有硃紅符文,顯得無比神秘。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儘管神像面部未被遮掩,卻無法看清其具體樣貌。

忽然其看不清的面容突然激射出兩束黃光,立刻包裹了眾人。許平安一生經歷在腦海中連續呈現,就像經過快速閃回般,他目睹了所有的畫面。然而,歷盡世事後,一本名為《煉氣術》的長卷憑空浮現於記憶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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