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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記？”
姜一尋一愣，突然想起當時右眼之中所勾勒出的形狀，那個圖案說成是一種特殊印記，也很合理。
再加上自己現在看到的幾人，都和自己一樣，有著非人的詭異能力。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個印記，究竟代表著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哈哈哈哈！”
秦安突然大笑起來，他一時間都不明白，姜一尋怎麼會回答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一般人被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會一臉茫然。
而此時，曹裕的表情就是這樣。
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情。
“墮化的臭味很濃。”
秦安低聲說著，一絲絲冷意傳出。
“讓我猜猜看，你的印記是「死神」？「火種」？或者是這個虛界的操控者？”
那道火焰，秦安自然看到了，來到這裡，也是瞄準著「火種」而來的。
明明一路上都沒看見一個活人，卻在距離火焰爆發最近的地方，遇到了兩個。
姜一尋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他看著秦安的眼神，早就變了。
那種充滿著殺意的眼神，讓他感覺情況有些糟糕。
不知不覺中，秦安的手已經在劍炳之上發力。
曹裕自然看得出秦安的態度，想起姜一尋身上的詭異火焰，立馬明白了過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了更加清楚秦安的意圖，姜一尋只能咬著牙拖下去。
秦安所說的這些詞，他也是一頭霧水。
“哦？”
“那和我說說，在我來到之前，你們都做了什麼。”
秦安當然不相信姜一尋說的，這種墮化的氣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使用印記的力量了。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瞬間沉默了下來。
突然，曹裕雙眼一轉，似乎抓到了“臭味”兩個字的重點，立刻開口：“是人頭的味道！”
“我們被一顆人頭追著，然後跑到這裡。”
他並沒有將姜一尋的情況說出來。
“人頭？”秦安的聲音有些愕然。
“什麼樣的人頭？”
接著，曹裕就將人頭的外貌和一些特徵描述了一遍。
可愈發聽著曹裕的話，秦安卻高高挑起了眉頭，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顆人頭呢？”
“跑著跑著，它就不見了……”
秦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食腦鬼和這些虛界自帶的枯木，可沒在看到過其他任何怪物了。
而人頭的出現卻讓他感到有些棘手起來。
“難道是墮化物？”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得了了！
但他更好奇的是，姜一尋的身上為何會有墮化的氣味。
“除了人頭之外，你們就沒看到其他的東西？”
“比如火焰？”
姜一尋明白，秦安還在試探著兩人。
此時，曹裕卻機智的閉上了嘴，他不知道說出事實之後，秦安會做出什麼事。
但意外的是，姜一尋卻十分冷靜的開口說道：“見過，不過很遠，看不清楚。”
秦安死死與姜一尋的眼睛對視著，但凡對方出現一絲慌張，則說明他在說謊。
可過了許久，姜一尋的眼神之中依舊堅定。
但他想不明白，墮化的氣味從何而來。
“你接觸到過那個人頭？”
秦安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問道。
姜一尋很果斷的點了點頭，畢竟那觸手打在腿上的滋味，他估計是忘不掉了。
突然，秦安卻舒了一口氣，緊張的氣氛瞬間驅散開來。
“原來如此。”
“職業習慣，希望理解。”秦安賤兮兮的表情再次浮現，都說女人變臉比天快，而他變臉的速度已經修煉到了極致！
“可是，你剛剛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我們到底在哪？”這一次姜一尋卻主動提問。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如果對這些訊息都不清楚的話，恐怕會對自己帶來危險。
畢竟六年前的縱火事件，很有可能與自己的能力有關聯！
“這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跟著我，你們自然會知道所有的事情。”
原以為秦安提出的條件很苛刻，沒想到卻是那麼隨便。
“這會不會有些……”
“有些草率？”
秦安搶先回答，他似乎也心知肚明自己說出的話。
“你們看看林霄救下的那些人，精神幾乎都接近崩潰了。”
“你兩個，倒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為數不多還能保持冷靜的人。”
“就這？”姜一尋啞口了。
但秦安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都有些動容。
“虛界之中，不僅僅只有這些怪物的威脅，普通人還要承受著墮化帶來的影響。”
“除非……”
說到這，秦安卻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撇過頭去，手指一揮，數十把劍出現在三人周圍。
“先出去吧。”
說著，直接帶領著兩人往學校門口跑去。
此時，楊不義的黑刀之下，食腦鬼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整個地面的已經被暗紅色浸染。
而他的身後，早已聚集了近百名師生，他們的身體變得很小，被泡沫罩住，一群黑色制服的人將他們圍了起來保護著。
林霄喘著粗氣，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裡來回搜救，楊不義則抵擋住這些怪物大軍。
自從黑霧降臨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由於「火種」的出現，相對接近的幾支隊伍都火速趕了過來，並將周邊的居民驅散。
甚至連公安和部隊都守在了這裡。
“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發生了爆炸！”
“對，我看到學校裡著火了！”
“天吶，那麼多學生在裡面，希望沒傷亡！”
“……”
食腦鬼的動靜越來越小，似乎已經被楊不義殺光了。
而林霄為了以防萬一，又出動了幾次，尋找倖存者。
此時，秦安卻緩慢的領著兩人出現在楊不義面前。
“楊隊，我回來了。”
秦安立馬一副小人樣的笑著，當看到林霄救援人數如此之多的時候，悻悻的回頭看向身後兩人。
楊不義的臉上自然掛上了一絲怒氣，進入學校的這段時間，秦安就只帶出來了兩個人？
每次執行任務，秦安就像野狗一樣，不聽命令，只知道打打殺殺。
而那群黑色制服人中，卻有兩人同時發出了驚疑。
如果姜一尋走到跟前，他一定能夠認得出其中一人。
那人便是昨日在醫院裡碰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