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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衛的，你傻逼了吧？”
白野站在禁地前，喊出了他設定的新口令。
山洞門緩緩開啟，口令的聲音還在洞窟裡幽幽迴盪了好一會兒。
衛忠嘴角抽了抽。
白野走進去，還沒看見衛忠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
“用這麼無聊的口令，並不會讓我動怒。”
衛忠的狀態比之前蒼老了許多。
以前還能算作是個白髮帥大叔，現在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沒啥區別。
白野聳了聳肩：“無所謂，我是來給你講故事的。”
“少裝腔作勢，你的能耐能做什麼。”
白野走到了衛忠面前，俯視著他。
沒什麼起伏的問道：“一年前你搶了陳家關於普通人成為靈武者的訊息，對吧。”
“是又如何？”
“是的話告訴我所有相關情報。”
“哈哈哈。”
衛忠大笑。
笑到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了笑，仰頭狠狠瞪著白野：“想知道？你求我啊。”
白野輕笑：“沒關係，待會兒你會求著讓我聽的。”
衛忠自顧自道：“沒想到有一天你真的會成為白家家主。可惜啊，你沒有天賦什麼都做不了。”
衛忠：“靠你那點旁門左道終究成不了大事，我看你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吧？”
白野是快死了。
可他沒什麼太大反應。
“怎麼，你是指望你的孫子孫女從尚武學院閉關出來，為你報仇？”
衛忠虛弱的聲音裡，敵意和恨意絲毫不減：“不行嗎？你不殺我，就像當初我沒殺你，遲早會讓你後悔的！”
“我們可以看看，到時候是誰後悔，你的寶貝孫……不對，兒子，還在我手裡。”
“你對他做了什麼！”
被鎖鏈困住的衛忠，一個猛撲來到白野面前。
兩人的距離僅有一線之隔。
非常近。
衛忠身上的殺氣如滔天的火焰。
白野仍面色不改，繼續道：“別急嘛，我這不是過來讓你看看你兒子的故事嘛。他非常好，正在慢慢恢復呢。”
“不，你不可能對他這麼好，他對你做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肯大發慈悲！？”
“哈哈哈，原來你都清楚啊。”
白野拍了拍手，喊道：“錢管家。”
錢管家推進來一個大螢幕。
衛忠看見錢管家就是一陣狂吠：啊！姓錢的，老子對你不薄！！！”
錢管家斜瞟了他一眼。
“老家主，您可別說胡話了。這幾年您把錢可都給尚武學院了，我的工資還不如外面一個普通白領呢。”
“不就這幾年嗎，熬過去我們衛家就是景城的大家族了！”
“不好意思，我給人打工五十年，最不吃的就是畫餅那套。現在的白家主，已經在外面給我置辦了一套別墅。”
錢管家不愧是鐵血打工人，只認當下能拿多少錢。
畫餅？滾蛋。
衛忠氣急：“那他能給你什麼？他什麼都沒有，沒有權、沒有勢，那點錢早晚花光，你能圖他什麼！”
白野：“先不說這個了，你還記得你兒子曾經對我妹妹做過什麼嗎？”
錢管家會意開啟大螢幕，裡面是一個很舒適的房間。
空間很大，中間一張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衛慶。
“阿慶！”衛忠激動不已。
看氣色，衛慶養的還不錯。
“別激動，他活的很好，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白野的話，讓衛忠一下深感惡寒。
他又看向大螢幕。
從門口進來一個人，是陳輝。
白野笑道：“好戲開始了。”
衛忠心臟一跳：“你們要做什麼？”
陳輝將一本書和一瓶液體擺在了床邊。
“你要做什麼！”醒過來的衛慶很警惕。
“放心吧少爺，這裡很安全。”
衛慶冷笑：“安全？這是什麼地方？”
“那天你暈了之後，我將你帶到了這裡。這裡不在景城，白野那傢伙不會威脅到你的。”
“不可能，你明明在幫他做事！”
“還不明白嗎少爺，我是衛忠老爺選給你當手下的，自然是為你著想的。當時情況緊急，家主的意思也是優先救下你。”
“爺爺……不，算了。那個人，要你救我的？”
“沒錯。”
螢幕外的衛忠內心五味雜陳。
不過阿慶還活著，就一切都好！
“陳輝，我要去救那個人。不，先去尚武學院找哥哥他們，白野必須死，他必須死！”
衛慶激動不已。
他現在對白野恨之入骨，他一定要白野死了才能安心。
陳輝安撫道：“少爺，我明白你的心情。”
“你不明白！那樣的雜種，他敢，他敢廢了我的腿，毀了我的靈根，他必須死，我要看著他死！”
“冷靜，冷靜，少爺！現在白野認定你死了，你只要好好躲在這裡，重新修煉，他一個普通人，您還怕他嗎？”
“我靈根都沒有了，怎麼修煉！”
陳輝將桌邊的古書遞給衛忠：“少爺，你看，這是家主託付給我的一本古書。據說有了這個，就算是沒有靈根都能修煉。”
“真的嗎？”
衛慶一把搶過書看了起來。
“靈氣回體，周天大養……沒錯，可能真的有希望！陳輝，等我修煉成功，以後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衛慶高興壞了。
陳輝波瀾不驚，“少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還有，這龍骨酒，據說也可以讓你加快恢復的速度。”
“好好好，陳輝你先下去吧。”
“好的少爺。”
等陳輝離開後。
衛慶坐在床上狂妄的笑了起來。
“白野，我遲早有一天會報仇的！你會死的很慘。還有陳輝，你以為我真的會對你感恩戴德嗎？”
“尤其是，你餵我吃屎的仇，我也不會忘了。”
“我要把你千刀萬剮，然後丟進糞坑裡，哈哈哈！”
衛慶笑得癲狂。
不停翻閱古書。
瘋狂的想要記住裡面所有的內容。
衛忠像痴呆了一樣看著螢幕裡的一切。
什麼叫殺人誅心。
他今天算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
日後有一天，衛慶的美夢終究會被戳穿。
到時候衛慶的精神就會徹底崩潰，恐怕會直接傻掉，成為瘋子也說不一定。
這一刻，衛忠終於繃不住了。
一張老臉顧不了體面，又氣又傷心，哭得不能自已。
“白野，你個瘋子！你好歹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過才22歲！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做一定會遭天譴的！”
白野就那麼站在那裡，彷彿九幽地獄的惡魔一般。
白野的聲音卻和煦的像是春日的暖陽。
“家主，忘了嗎，我也才20。我妹妹才八歲，還記得嗎，她四歲那年，你，和你兒子做的事。”
白小萌四歲。
剛被凍壞身體一個月。
衛忠的死侍計劃被尚武學院發現，他將培養的死侍全部送給靈武聯盟才算抵消了災禍。
從此不敢再私自搞這種事情。
但還有個小毒種衛慶。
衛慶覺得培養死侍很有意思。
就抓了還在病床上的白小萌去訓練。
才四歲，還在生病的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