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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司徒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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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司徒府,本是深夜,卻燈明如晝。

只聽著一個年邁的聲音說道:“老爺,夫人生了,是個小姐,母子平安。”只見司徒老爺老淚縱橫,說道:“老天待我不薄啊,這個年紀,還讓我老來得子,真是謝天謝地啊。”說吧,“管家,明日你到帳房,支些銀子,好好答謝一下穩婆。我得去看看我的寶貝閨女啊!”管家應聲而去。

六年後。

“夫人啊,辛苦了,咱們家淑雅,真是懂事啊。這一晃六年了,真是聰明伶俐,惹人喜愛啊。”司徒老爺和夫人說道。“老爺,可能真是咱們上一世做了太多好事,才能將這麼好的閨女送到咱們府上啊。”夫人劉氏,也是很喜歡這個閨女。夫妻二人正在說話,只聽著管家大聲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管家說道跑進了屋,管家大聲喘氣。“小姐,走丟了,小姐,不見了。”聽完這句話,司徒老爺,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夫人,也暈了過去,管家見狀趕緊叫來了大夫,大夫診斷了一會,便道:他們夫婦二人只怕時日不多了。讓管家料理後事吧。

司徒老爺醒後,交待管家說:“咱們小姐,你務必找到。她可是我的心血啊。等我死後,你將司徒府的家產變賣後,發給大家,回家找些活計吧。小姐就託給你了。”說完,夫婦二人先後離世而去。管家變賣家產後,發放給下人們,每人領了工資都先後離開了司徒府,管家也開始到處打聽小姐的下落。但是,卻一直沒有信兒。過了四年後,管家突發生病,也病死他鄉。尋找小姐的這個事,也就沒人料理了。

年僅6歲的司徒淑雅,隨管家出門買糖葫蘆吃,一不留神,被人捂住嘴抱走。小小年紀,只記住了自己叫司徒淑雅,別的都不曾記得。

腦袋昏昏沉沉的淑雅,睜開眼睛看到四周還是有些模糊,慢慢的,看清了四周,是在一個山洞裡,一抬手,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肌膚,張嘴就叫“啊”,驚的洞外一陣鳥飛。低頭一看,自己只穿著貼身的衣服,身上蓋著一件單衣。身邊有火堆。洞裡,還有些石頭凳子和一些書本,簡單的生活用具。自己的衣服正掛在木杆上,被火烤著。抬頭一看,有一個人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她趕緊捂住了胸口。說道:“你是誰,這是哪裡?”少年看著她醒了,也是一驚,連忙走近說道:“昨天,我看你躺在水裡,就把你帶到了這裡。”又看了一眼衣不蔽體的她,說道:“我什麼都沒做啊!真的。”說道,右手作發誓狀。女子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我的身體……”說著看向了少年。少年點點頭說:“是我,用草藥,給你除去了。”說完還很自豪的昂著頭。少年又把沾溼了的布,遞到女人手裡,示意她擦擦臉,然後走出洞外……

少年一人蹲在洞口,看著腳下的螞蟻,螞蟻在搬家,急急忙忙的的。“你叫什麼名字?”聽到聲音,回頭再見女人,已是穿戴整齊。“我叫劉暢。在雲山上隨師傅學醫。”“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淑雅,司徒淑雅。”“真好聽,好聽的名字。”說著少年低下了頭。

淑雅找了個平整的大石頭,這洞邊實在沒有落坐的地方。坐下後,面對著劉暢說道:“謝謝你,要是沒有遇見你,我真的不敢想象後果!”劉暢說道:“沒事的,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出手相救的。”說著劉暢也坐在了淑雅的身邊,二人開始你一句我一言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我走失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只有師父一直帶著我,三年前,師父把我送進了春香閣,讓我賣藝。我很不喜歡那裡,可是我只能聽我師傅的,我認識了芝華,芝華是我的貼身侍女,可是我當她是我的妹妹,她也當我姐姐,我們處的很好。可是那個張苞卻給我下了藥。我下次見到他,一定收拾他。”司徒淑雅和劉暢聊到了這次中招的事。劉暢說道:“是啊,這個張苞真是下流,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聽師父說,這麼做的人,就不是好人,就得收拾他,要不他還要做壞事,那就禍害別人。”“我已經兩天沒有回去了,媽媽他們該擔心了,我得回去了。”淑雅說道。劉暢看著淑雅說道:“我送你吧,我這邊時間很自由,師父他們只在吃飯的時候,喊我,平時,教給我東西,就任我自己領悟了。”淑雅也不認識來的路了,便答應了劉暢,二人邊走邊聊,下了雲山,趕往鹿城。

今天正是淑雅登臺的日子,老鴇子明姨早就著急上火了。這淑雅一聲不吭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眼看,臺下,坐滿了客人,銀子早就收了,這要是淑雅不在,還得退還回去。想到銀子在兜裡還沒捂熱就要還回去,就一陣陣的心疼。

“花魁淑雅到……”龜公一聲大喊。明姨眼睛瞬間一亮,向著樓上望去,只見身著紅色連衣裙,腳踩金絲張繡花鞋的淑雅,緩緩從樓上邁步下樓來。輕輕上到臺上,臺中央放著一架琴,琴被藍色絲布蓋著,琴後是一把椅子,椅子上有一方墊子。淑雅慢慢走到臺中間,向著臺下,輕輕施了一禮。緩緩走向琴,落坐,掀開絲布,雙手放在琴上,輕抬手,輕觸弦。聲出,聲美,聲甜,聽聲者,醉……

眾人聽著琴音,望著美人,真是感覺這門票五兩文銀真是值。淑雅望向臺下,今天卻沒看見張苞,她也並未在意,今天回來的著急,換了衣服就下來了,還未見芝華。她望向四周,在一個角落裡,看見了芝華,芝華還在給她擠眉弄眼,好似說: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可擔心壞了。回來後,她也沒敢和眾人說小姐被下藥的事,只是說二人走散了。

手停、琴罷,接下來是淑雅舞弄墨水作畫的時間,臺中間也被龜公們擺上各種墨汁,大幅的紙張。今天淑雅畫的是一幅山水畫。青色的山水,百花爭豔,畫的右下角處有一石臺,坐著一對男女,男女面向水流,好不愜意。一盞茶的功夫,畫作完成。接下來,明姨來到了臺上開始叫價拍賣。今天台下沒了張苞,畫的拍賣還算順利,只要張苞在,下面的人都不太敢叫價,怕被報復。明姨正在賣力的喊著:三十銀子一次,三十銀子二次……只見從門外進了一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出五十兩!”眾人回頭一看,一身雪白,肌膚勝雪,真乃美男子,再看向臺上,頓時覺得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淑雅看向他,眼裡閃過一絲驚慌,“是他,他來了,難道師父也在附近嗎?”淑雅輕輕向男子施了一禮,這時明姨向著男子說道:“這位客官好大手筆,臺下的各位還有竟價的嗎?如果沒有,今天這畫就屬於這位客官了。”臺下一片安靜,想來是都被這算是天價的數字驚住了。

男子看向淑雅輕輕一笑。淑雅也正好看向他,二人對視,他笑,笑意泛開,真是好看的勝花梅花。她卻是毫無表情,彷彿在看一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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