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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拜師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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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風淡,天氣甚好,天空萬里無雲,世界安靜的不像話。

在林中有一棵最大的樹,有2丈多粗。樹上搭了一個小木屋,木屋也算寬敞,也很簡陋,裡面只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人,正是劉暢。

劉暢,今年已經十二歲了。這些年,他的父親劉貴,在繁城裡有很多產業,他衣食無憂。可是,在他5歲懂事時,他的父親,問他有什麼喜好沒有,他說,想做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師父。

雲山老叟,方去病,方老。劉暢見他第一面,就感到這位老人,很令人尊敬,他很喜歡他。在他父親劉貴的萬般懇求下,終於方去病給了劉暢一個機會,考驗一下他,如果他能辦到,方收他為徒。這個要求,便是背下《本草綱目》。方知,這個要求,可是不簡單,劉暢小小年紀,漢字還沒認全,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想是難於登天。劉暢心道:方老不想收我收徒,故意為難於我,我也不好說什麼,還是先答應回家再作商量。

劉貴帶兒子劉暢回到劉府後,管家趕緊讓廚房做飯。在飯餐上,劉貴對劉暢說:“兒子,方老前輩,可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高人,他的醫名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而且,他的醫術更是舉世無雙。可是,他老人家的性格甚是古怪,有時也會被人稱作“見死不救雲老叟”。這次咱們去見他,也是我託朋友寫了舉薦信,他才見的咱們,要不咱們直接去, 連他老人家的門都進不去。”劉暢正在吃著餃子,聽著父親的話,認真的點點頭。也很認真的說道:“父親,既然方老這麼厲害,他這個師傅我拜定了。”說著一揮小拳頭,跟父親保證的說著。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

僕人房門被大聲的拍響。僕人阿貴,是所有僕人中最有文化的人。他到劉府已經快8年了,平時就協助管家負責劉府的大小事務,有時也給大家寫寫信,也給大家講講故事。聽到房門響,大家都沒有動彈,阿強,就在夢中起床來開門,開門後一看,沒有人,這時,他發現有一個東西抱住了他的下半身,嚇得他一哆嗦,忙揉眼睛,往下一看,才看清,是劉府的小少爺,他趕緊彎身行禮:“小少爺,這麼早,有什麼事嗎?”只聽劉暢說道:“阿強叔,你快隨我來。”說完,就把阿強拉出了房,阿強把門合上,半夢半醒被風一吹,也清醒了過來,被劉暢拉著往前去。

僕人們在劉府的最後邊住著,劉暢在整個院落的中心住著,劉暢把阿強拉到自己的房間,合上了門。阿強此時很不自在,因為少爺的房間,他還沒有來過。因為,除了給少爺打掃房間的丫環來這邊,其他的僕人很少有機會到少爺的屋裡,因為少爺可是老爺的寶貝,這個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老爺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少爺,可是,他們僕人也都知道,老爺雖然慣著少爺,可是,少爺卻對他們下人很好,絕不會為難他們,所以,他們也都很喜歡少爺。這不,劉暢把他拉到房間,他很不自在,一來是自己覺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二來是老爺不允許僕人私自進出主人的臥房。阿強驚魂未定,只聽劉暢說:“阿強叔,我想求你個事。你一定要答應我。”阿強一聽,以為聽錯了,少爺是老爺的寶貝,怎麼會有求到自己的一天。便說:“少爺有什麼事,儘管說,我阿強能做到的,一定為少爺去做!”劉暢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本書!放到阿強的手上,阿強一看,獸皮上寫著四個大字:本草納目。

【紀稱∶望龍光,知古劍;覘寶氣,辨明珠。故萍實商羊,非天明莫洞。厥後博物稱華,辨字稱康,析寶玉稱倚頓,亦僅僅晨星耳。】阿強一字一句的讀著,劉暢聽一句,便在紙張上寫一句,有的字不會寫了,就問阿強,阿強也很有耐心的告訴他怎麼寫,但是阿強呢,也只是能識得字,內容解釋就不知道了。劉貴也時不時的過來看望劉暢,劉暢正在認真的隨著阿強讀書寫字,他很欣慰,方老雖然提了要求,也只是想劉暢能知難而退,所以只要求了背誦,並沒有提多長時間,想來一個5歲的孩子,只是時間問題,過一段時間,新鮮勁過去了,也就不來找他了。

每天都是天剛剛亮,阿強就到少爺劉暢的屋裡陪著讀書寫字。到了晚上子時,才到從少爺的房間裡回到自己房間睡覺,日復一日如此度過。起初,從少爺識字起,過了一遍本草綱目。這便要了近一個月。第二個月開始,少爺便能和他一起朗讀了。又過了半個月。劉暢,已到背誦一半,而且,有些地方比阿強還要熟悉大意。阿強時不時和老爺報告少爺的進度,劉貴聽了很是欣慰,說這孩子,真是有天賦,能吃苦,以後定能成才之類的話。又過了一個月,劉暢已能完整的抄錄本草綱目。每日在房間裡邊抄邊背,阿強,已不用每日過來了。劉暢很少出門,終於有一日。也算他學習本草綱目的第三個月。他一大早,便拿著,來到了父親的房間,把書放到劉貴的手上,他背過手,昂頭挺胸。背起了《本草綱目》,劉貴看著書,看著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這不僅僅是難啊。看著小小年紀的劉暢,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翌日,一大早,阿強備馬車,駕車趕往雲山。

路上無話,到了雲山,深山中,有一處空地,地上建了近十間房,雲山老叟,佔一間,他膝下還有六位徒弟,大徒弟——孫行,二徒弟——張飛鶴,三徒弟——孫菲菲,四徒弟——郭路,五徒弟——王一舷,六徒弟——馬翔空。劉貴父子到了,就是三徒弟接待的,孫菲菲是這六人中唯一的女子,今年也就十四五歲,平時,在這裡就是為大家做飯洗衣等,師父性格古怪,徒弟們,也都是很畏懼,所以,徒弟們私人關係都很好,都很害怕師父,但方老對他們很是嚴格,也很疼惜他們,他們都是江湖四海來的,知道他們來是學東西的,所以,嚴格要求他們,想他們未來能為這個江湖做出他們的貢獻,不是為害江湖。劉貴父子的到來,方老還是比較吃驚的,想想一個五歲的孩子。如果真能做到的話,真是了不起了。反過來一想,如果真能做到,也就說明了,他能吃得了苦,和有沒有天賦也沒關係,天賦又是另一件東西了。

方老坐在正中央,六名弟子分二邊落坐。劉貴坐最邊上,劉暢站在地上,看著大家,朗朗出口:“紀稱∶望龍光,知古劍;覘寶氣,辨明珠。故萍實商羊,非天明莫洞。厥後博物稱華,辨字稱康,析寶玉稱倚頓,亦僅僅晨星耳。楚蘄陽李君東璧,一日過予山園謁予,留飲數有《本草綱目》數十卷。”劉暢越說,眾人越吃驚,方老的六位弟子看著堂下,這位孩子,真是想不到,這還是人嗎,不說這小小年紀,背誦起來,一點都沒有結巴。真是讓大家瞪大了眼睛。都看著他,方老,把起初眯起來的眼,也慢慢睜大。心想說,這回,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一盞茶的功夫,劉暢背誦完畢,雙手合拳,雙腿跪地。

眾人也把目光從劉暢身上移到了方老身上。只聽方老說:“孩子你很好,雖然你滿足了我對的第一個要求,我對你也很滿意,只是。”說到這裡,他看向了眾人,目光落在了他的大徒弟孫行身上,孫行,是方老收的第一個徒弟,想那時,方老對他的考核,是上山採一株叫灰頭雪蓮的草藥。雪蓮在雪山,雪山四季下雪,孫行,也是克服了種種困難,成功取回雪蓮,獲得師父的認可,才被收入門下,這株雪蓮在後來也成功救了一位大俠的性命。之後的其他徒弟,也都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拜入到方老的門下,劉暢年紀最小,所以方老也要求他的只是毅力,並不是身體上的磨練。

“罷了!”方老沉默半天。

“我就收你做我的第七名徒弟,授你醫術。”劉暢聽罷。對著方老,深深磕下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徒弟劉暢給您磕頭了!”磕頭過後,站起身來,一一拜見師兄和師姐。正好差不多晌午了,孫菲菲去準備飯菜,眾人吃罷午飯。劉貴和劉暢道了別,便讓阿強駕著馬車迴歸了劉府,劉暢就留在了雲山跟隨方老學習醫術。

在樹上木屋中的劉暢,回想著拜師時的自己,臉上不禁莞爾一笑,他隨方老學習醫術已有十一年,現在十六歲,他並非天才,可是他很勤奮,師傅佈置的任務,都超額完成。時時都在苦學,分秒必爭。他的幾位師兄們也都很喜歡他,時常對他照顧有加,有時也教他一些個病理藥方。尤其是方老的三徒弟,也是幾人當中的唯一的女徒弟,對劉暢更是照顧周到,也因為比他大幾歲,常常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劉暢也很懂事,常常不在屋裡待著,時時在山裡蹲著,拿著醫書,對比著草藥,有時還以身試藥,也不犯幾次中毒,都是被師兄們解救。這樣說,他也是在鬼門關走了幾次的人了。他相信,只要他肯努力,一定會成為一代名醫,懸壺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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