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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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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走到那個小女孩身邊,他看著小女孩手中拿著的窩頭。他的眼淚已打溼臉頰,他手中的劍已滑落。他的眼已看不清前方,他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是的,他殺了這些人,他怎麼了?這些都是好人,小女孩只是要給他窩頭吃。他怎麼了?他怎麼提劍殺了他們。劉暢的淚不住的流,不住的流,一直流,他沒有去擦,沒有管。他看不清路,他被路上的坑絆倒,他沒有管,他爬起來,繼續走,他還是一直向前走,前面是小河,他也不在意,他走了進去,又淌過了河,繼續向前走。衣服上的血染紅了小河,他的眼淚已流乾,他的雙眼已渾濁,他的眼已看不見。他還是在向前走,他的心彷彿丟了……

走著走著,他看到前面有一座廟,廟已荒廢,已破爛不堪,已沒有人煙。他推開那半扇殘破的門,邁步走了進去。廟不大,只有這一座大殿,大殿上書“三清殿”。殿上供著三清聖人,因長年無人照看,已有些破舊,但還是能看清面相。劉暢雙腿跪下,眼睛盯著三清聖人,痛苦的失聲,卻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唔唔的聲音傳遍整個廟內外。這時,上空一聲炸雷響起,一隻大鳥從殿上空撞破屋頂落了下來。只見它的翅膀已只剩下一半,奄奄一息。劉暢一眨眼,他的眼睛已流淚流到模糊,也有些看不清這隻大鳥,他一眨眼,眼前的鳥變成一個少女。只見這少女,一身紅色連衣裙,肌白勝雪,一臉的痛苦,而且她的胳膊現在還在流著血。劉暢上前去在自己的身上撕下一條布,包裹好她的傷口,將她扶著坐定。只時屋外電閃雷鳴,劉暢去將殿門合上,再回到少女身邊,在廟裡拾了點草和枯木,點起了火。少女的額頭也因痛苦冷汗直流,臉上也顯得很是痛苦。劉暢看著她,眼睛裡也有點看不清,只覺得她好美。雷電過後開始下雨,在劉暢的印象裡,他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大雨傾盆,如倒下來的一般。瞬間大殿的地上已被雨水溼過。他只能抱起少女,躲上了供桌,與三清聖人待在一起,只見地上的水越來越高,那破殿門也被雨水衝開,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洪水四溢。劉暢抱著少女,看著她單薄的外衣,劉暢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給她披上。雖然自己也很冷,他還是緊緊的抱著少女。護著她,還好殿的頂上他們這一塊還沒有漏雨。他們還不至於淋雨。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雨終於不下了。屋內的雨水也輕輕的排到了屋外,漸漸的太陽露出了臉,大地回溫。少女也睜開了眼,看著抱著她的少年,少年也是一臉的稚嫩,他還在保護她。他也沒有打擾熟睡的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太陽緩緩照過大殿,劉暢也睜開了眼,他看著懷裡的少女,有些侷促,不好意思的將少女放了下來。這時他才注意到,為了給少女保暖,他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少女身上,他現在上半身還光著,更有些臉紅,少女將衣服脫下來遞給他,他披在身上。衣服上傳來少女的體香,讓他心神一陣激盪。“謝謝你。”少女用不太流利的語調和他道謝。“沒事,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伸出救救之手。”劉暢擺擺手。為了避免尷尬,他快步出了大殿。來到了,廟裡、殿外。這時他才看向四周,開始打量起這座廟。廟雖破敗不堪,但院裡也無太多雜草,好像有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這時少女也走了出來,少女並未穿鞋,那光著的小腳丫輕輕走在地上,將劉暢看的迷了。她輕輕的走到劉暢跟前,“大哥哥,你怎麼到這裡了,這裡人跡罕至。”少女問。“我是隨著一道光過來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劉暢認識的說道,可少女聽了卻輕輕捂著嘴笑了。“你是隨著光,呵呵呵呵……”少女又是一陣嬌笑。劉暢也是很無語,這個他也的確無法解釋。

少女看著有些侷促的劉暢便問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劉暢。”“大哥哥,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劉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住的擺手,表示不用感謝。這時,院中的一棵古樹,輕輕晃了晃,樹上的葉子落下,正好落在離劉暢不遠的地方,落地的瞬間,一絲火苗將樹葉焚滅,這時他們二人才看到,地上居然有一道類似門的印跡。他們走過去一看,果然是一道門。劉暢看著少女的腳,他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撕,撕下二塊布,將少女的腳包上,他才過去拉動門的把手。也沒太費力,就將門拉開了。他在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又裹上了布,製作了一個簡單的火把,少女拉著他的衣角,他們二人向下走去。走了一會兒,他們便聽到了門被合上的聲音。劉暢瞬間頭大,這又該怎麼出去?

“大哥哥,你看,前面就到了。”少女指著前面和劉暢說,劉暢也已看見了。前面的確到底了。這是個不大的房間,房間內很乾淨,在房間的正位上有一個小臺子,上面有一具乾屍。能看出來已經有很多年了。劉暢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他也才16歲,膽子也有點小,輕輕的走到那乾屍面前,只見這乾屍已只剩下骨頭,被衣服包裹著,他的面前寫著一行字:見吾拜三拜。劉暢馬上跪下來,對著幹己磕了三個頭,就在這時,他的面前又出現了一行字:既已拜吾,但可得吾傳承。劉暢正納悶,他面前的臺子往下一沉,又露出了一個洞口。劉暢的右眼下出現了三道黑線:這是走不完的洞啊!

少女拉著劉暢衣角,很明顯她也還是很震驚。就在他們要下洞的時候,剛剛那個地方又出現了一行字:只許一人進入。少女不情願的鬆開手,劉暢投來放心的眼神,便跳了進去。

洞內空間更小,也就是容納三到四個人左右。但他一跳下來,就看到,牆的四周都是各種書籍,劉暢好奇的隨手拿來一本翻看,《醉心刀法》他看了一會,感覺不太適合自己。自己現在雖然沒怎麼練,感覺對刀法不太感興趣,劍法他還可以,又拿起一本《一指禪》,他看了幾眼也覺得不太符合自己。就這樣他翻來翻去,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本他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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