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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白承依慌忙地壓下男人的手。
“呃——就是我剛醒,不想開燈,刺到眼睛疼。”
白承依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混過去。
真是的,怎麼就忘記把項鍊摘下來了呢?
少女把被子圍了一點在脖子上,把項鍊蓋住,心虛得很。
傅南啻淡笑,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神色。
他像是故意的一樣,戲謔地問道:“很冷嗎,蓋那麼嚴實。”
該不會是妝沒卸完,怕開燈看見了?
他就不信抓不到她雞腳。
“也不是很冷,就是——確實天氣有點涼了……我前段時間不是感冒了嗎,防止著涼嘛!”
傅南啻:“嗯,說得在理,那是不是該下去吃飯了?”
白承依幾乎是被步步緊逼,忙說道:“我不餓啊,你去吃就好,我、你先出去,我換一下衣服再去。”
只要支使這個男人出去,再把項鍊換下來藏好,就一切完美了。
哪怕大魔王知道是她,也抓不到證據。
傅南啻輕佻眉毛,聲音透著一股邪氣:“怎麼?你全身上下哪裡不是我的,你換衣服,我為什麼要出去?”
這理所當然的樣子……白承依在內心mmp。
真不要臉!
為了不穿幫,白承依極限拉扯:“我就換一下衣服,很快的,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這不好吧?“
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了,心裡只求他趕緊走,她怕自己下一秒就繃不住了。
男人聽到,邪魅低笑,往女孩身上傾,戲謔地開口:“我們親都親了,睡都睡了——”
傅南啻還沒有說完,女孩就一個翻身把男人的嘴捂住:
“別亂說,誰、誰跟你睡過?”
覺察到自己的動作幅度有點大,白承依一下子就宕機了。
旁邊又沒有人,她怕什麼?
又不是那種睡。
像是燙手一樣,白承依將手縮回來,卻被傅南啻按住,親了一下。
掌心溼潤。
搞什麼……臭流氓!
白承依不知道,就因為她一個猛然的動作,脖子上的項鍊碰到了男人的手,涼絲絲的,好像什麼東西劃過。
“什麼東西?”
白承依回過神這才後知後覺,怎麼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都怪這個男人,亂說話!
“啊、沒什麼吧?應該是我頭髮劃到你了——你不是說要下去吃飯嗎?你剛回來,應該也餓了,不用顧著我的。”
女孩連忙轉移話題,又重新拉起被子蓋到脖子上,躺回床裡,只露出兩個眼睛。
少女眼睛blingbling地,就差把“你快去吧快去吧”寫在臉上。
還不是有貓膩?
不過,她還一個勁兒地偽裝的著實可愛。
怎麼就這麼可愛呢,嘖。
看來這瓦揭得挺厲害。
還想多逗一會兒呢。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傅南啻一個附身下去,就撐在女孩兩側。
黑暗中,男人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和女孩的杏眼四目相對。
獨屬於男人身上清冷的古龍水香襲來,令白承依神經一緊:
“你、你要幹什麼?”
男人極其曖昧地用指尖撥了撥女孩的頭髮:
“沒幹什麼,就是今天的拍賣會有一隻小貓撞我身上,把貓毛蹭了我一身,沒道歉就跑了。”
白承依感覺這話裡有話,彷彿話裡在隱射著什麼:“那、貓可能有道歉的意思吧……拍賣會怎麼會有貓進去啊?”
“不、就是有貓,她才沒有道歉的意思,還有個公貓跟著,急著跟公貓約會呢,死性不改。”
男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的眼睛沒離開半分,彷彿一切謊言在那雙眼睛下面都無所遁形。
白承依腦袋都高速旋轉起來,這什麼貓啊狗的,今天怎麼這麼難纏?
“哎呀,那算貓的錯,人總不能跟貓計較。”
傅南啻:“可我就是要跟她計較!”
他突然病嬌般執著起來。
“那、那就把那隻貓抓回來打一頓。”
還能怎麼樣嘛,我都自身難保了,還顧貓幹嘛!?
白承依在心裡吐槽,脖子上三個億的項鍊就像鎖鏈一樣,死活找不到機會摘下來。
男人大掌貼在女孩白嫩的臉上,拇指輕輕摩挲著:
“可是那個貓聰明的很,抓不到。”
“即使捉到了,我也不捨得打一頓,她太可愛了。”
男人似是而非地說道,邪得很。
白承依已經忍無可忍,幾乎是咬著牙,但表面上還是裝得善解人意地說道:
“那可愛的話,就帶回來養著也可以啊,可以解解悶。”
而不是隔三岔五就來纏她。
“不行,一定要處置她,她在外面找公貓,她主人都不知道——你說,我該怎麼處罰那隻可愛的小貓?嗯?”
該死得執著!
“我——”白承依這下已經可以肯定,這個陰險的男人就是知道了今天晚上溜去拍賣會的就是自己。
只是他還沒有證據,這樣顯得他沒本事,所以就來心理戰!
實在是太陰險了。
現在唯一的證據就在她脖子上,主線任務就是支開傅南啻,取下項鍊再處理掉!
然而,白承依不知道的是,就在男人說話間,他的手已經觸及檯燈。
“啪——”的一聲,燈亮了。
一切都暴露無遺……
女孩身上的被子也被扯下來,一覽無餘。
雪白的天鵝頸光滑無痕,空無一物。
面前也還是那張昳麗的臉蛋。
見不到處,一滴汗珠悄無聲息地從女孩的髮間滴入枕頭。
傅南啻用舌尖頂了頂後牙槽。
反應力挺快。
不愧是不安分的臭貓!
男人漆黑的眼睛停在女孩的脖子上看了幾秒,又別開。
眼底的凝重被藏得很好。
好!
好得很!
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小啞巴的本事!
“哥哥~你沒事吧?”
白承依一臉真誠地發問。
她特意叫了“哥哥”這個稱呼。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這樣一來恰好可以轉移一下男人的注意。
就是這一聲“哥哥”把自己叫的都想幹嘔。
怎麼會有人喜歡聽這麼肉麻的稱呼?
偏偏這聲“哥哥”從她嘴裡喊出來,傅南啻就是很吃這一套。
男人的心情明顯好了那麼一點點,氣氛終於沒有那麼壓抑了。
“沒事,既然不餓,那就陪我去一趟書房,我有東西要賞你。”
傅南啻此時已然沒有了剛才失策的懊悔,而是換上了一張如古代帝王使喚奴婢的一張傲慢的臉。
白承依心裡已經將傅南啻問候了一百遍。
她手心緊攥著的那條綠野仙蹤很是燙手,時時刻刻都是一枚定時炸彈。
時間倒回到一分鐘前。
白承依余光中早就見到了男人伸手過去開燈,情急之下,也不管這條項鍊多值錢,白承依一把扯下來,緊抓在手心上。
就當是破財擋災了。
本來還想著以後跑路的時候可以拿去賣掉,三個億都夠她胡吃海喝好幾年了。
……
書房內,男人將小人兒抱坐在大腿上,開啟電腦。
白承依一頭霧水,這男人不會還要搞花樣吧?
她猜得確實不錯,只見傅南啻開啟的是監控畫面,正好是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的畫面回放。
她是有在監控動了手腳,但是他為什麼會突然看監控?還是帶著她一起看?
“別緊張。”男人摸了摸女孩的發頂,隨後將頭磕在女孩柔軟的發頂上,右手在桌面上操作著滑鼠:“有東西丟了,我找找看,是有誰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