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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仨一臉懵圈的表情,我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伸出手指著他們,怒氣衝衝的問道:“我剛才喊救命,你們仨咋沒人管我?”
聽到我的問題,他們仨再次陷入了懵圈狀態。
雖然寢室裡沒開燈,但藉著月光,我還是看到了他們仨的表情。
有恐懼,有迷茫,有不知所措。
“哥們兒,你是做噩夢了吧?大半夜的,別(biè)整這嚇人(yín)倒怪的行不?”
“是啊,你嘎哈啊這是,讓(yàng)你給我整的,我現在後脖梗子嗖(sóu)嗖(sóu)冒涼風。”
“可不咋的?你那呼嚕打的,跟特麼電鑽是的,róu~róu~的,要我說你就是睡魘著了!”
他們來到我身前,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又看向我,隨後七嘴八舌的對著我說道。
“你們真沒聽見?”我有些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三人。
看到他們一臉無辜的表情,知道他們應該是沒有撒謊。
心中的不滿與憤怒,此時也消了一半。
聽到我的話,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對著我開口問了一句:“兄弟,你確定不是你睡懵逼了??我們仨嘮半天,你要真喊救命了,我們能聽不見麼?”
另外兩人此刻也是瘋狂的跟著一起點頭,表示他們也沒聽到我的呼救。
而此時的我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了,畢竟一個人說沒聽到我的呼救也就算了,可三個人現在同時這麼跟我說,讓我也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我真的睡魘著了。
至於說為什麼是半信半疑,而不是確認我就是睡魘著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因為就在我跟那個一身是毛兒的玩意兒打的激烈的時候,他們仨的聊天內容,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想到這兒,我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三人。
隨後便開口將他們三個聊的內容都說了出來:“你們仨剛才嘮嗑,說學校後邊兒的紅蜘蛛網咖老闆今天特意在牆上安了個背投,網費也便宜了。”
隨後我又伸出手,指了指旁邊另外一個人說道:“你說英語系有個叫劉雨琪的女的,要跟你搞物件。”
“你倆說他吹牛逼,對不對?”我指了指另外倆人。
三人聽到我的話後,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就在他們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到胸前有些不對,一股涼颼颼、火辣辣的感覺襲來。
我連忙低頭向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看去。
只見我那件白色的半袖T恤,此刻已然變成了一件紅色破洞服,一道道破裂開的口子附和著血液,緊緊的貼在我胸口處的傷痕上。
“嘶!”
此時的我才感受到胸口處劇烈的疼痛。
他們此時也發現了我的異常,順著我的目光一同看向我的胸口,也是被嚇了一跳。
“臥槽,兄弟?你偷看女廁所讓人逮著了??咋撓這鱉犢子樣?”
“臥槽!臥槽!這咋整的?”
“這也不像人撓的啊....肉都翻翻個兒了.....我瞅著像貓撓的。”
仨人見我胸前一片血了呼啦的,也是被嚇了個不輕。
我強忍疼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看見沒?這就是跟我幹仗那玩意兒撓的,我喊救命,你們都沒搭理我!”
他們聽到我的話,也都是一臉驚恐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從表情來看,我確信,他們應該是信了我剛剛的話了。
“你倆幹仗那麼長時間,看沒看清楚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對啊,那玩意兒現在擱哪兒呢?(在哪兒呢)”
“別還在這屋裡呢吧?”
三人一臉警惕的,藉著窗外招進來的月光,在這本就不大的寢室裡四處打量著。
我看得出來,他們應該也怕了。
“那玩意兒跑了,我瞅著個頭兒不大,不像貓,有個大尾(yǐ)巴,倆眼睛綠幽兒幽兒的,剛才在我床上讓我一腳踢下來了,在地上翻了個個兒,順著窗戶就竄出去了,跑的時候還特麼回頭瞅了我一眼。”我疼的咧了咧嘴,強抬起手指了指之前那個東西竄出去的窗戶,對著不斷四處打量的三人說道。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連忙朝著我所指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紗窗上有個大窟窿!”
“是不是山狸子啥的?”
“扯癟犢子,咱這也沒山,哪來的山狸子?”
仨人看著紗窗上被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破開的窟窿,不斷的研究著。
而我此時,卻是有些疼的扛不住了。
可能是之前與那東西搏鬥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讓我根本沒有感受到疼痛。
現在大概是過勁兒了,反正我當時是疼的差點拉(lá)拉尿。
“我說哥幾個,咱能不能先把我送醫務室去?我特麼快掛了......”對著依舊趴在窗戶上研究紗窗的哥仨,我勉強出聲喊了一句。
隨後便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我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渾身被纏滿了繃帶,而跟我一個寢室的那仨哥們兒,則是在我身邊的另一張病床上,正蜷縮在一起,睡的正香。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一絲鮮紅從繃帶下滲出,染紅了白色的繃帶。
“尿尿去啊?”
一道好聽的女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我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校醫正站在門外。
她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掙扎著準備起身的我。
“老師。”我看著女校醫,有些靦腆的對她點了點頭,嘴裡也小聲的叫了一聲。
“小夥兒,你身上的傷啥玩意兒撓的?”那名女校醫見我說話,自來熟一般的邁步走進病房,對著我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開口對著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啥,昨天晚上我在寢室睡覺,就有個東西鑽我被窩裡去了,要不是我一把給它按住了,我合計那玩意兒還得咬我幾口。”
“嗯,昨天晚上我看見你的傷口了,撓的挺深,但不至於縫針,剛才給你上了點藥,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沒啥大事兒,一會記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狂犬育苗之類的。”聽到我的回答,女校醫點了點頭,大概是我滿足了她的好奇心,隨口對我吩咐了幾句後,就準備轉身離開病房。
我‘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走到病房門口的女校醫此時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