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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其道還其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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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心軟的人,自從知道竹萱和沈碧霄的情況,在父母允許後常常帶好東西給兩個小姐妹吃。

自己新衣服沒穿過的都會送給竹萱,因為沈碧霄似乎不需要,江寂寥確實對她非常上心——

沒多久,洛飛煙見到一對天造地設般的伉儷,辛桓開車送沈碧霄到二中校門口,聽杜春風說那是2004年初結婚買的,即便到了2007年寶馬X5也不多見,自家老爸開的桑塔納,杜春風家是夏利。

連漪的五官並不驚豔,但通身的氣質叫人折服,如出水芙蓉,清麗脫俗,藍色傳統全開襟旗袍襯得肌膚如雪,抱著沈碧霄的柺杖上樓。

辛桓背沈碧霄進了教室,模樣周正,並沒有多麼俊美,但勝在成熟穩重,安全感十足,夫妻倆對沈碧霄當親妹妹般體貼入微。

洛飛煙的好心竟也被捎帶著關注,甚至辛原伯父還找老爸洛城談生意,聽杜春風說杜家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從那以後學校的風向變了——都說沈碧霄是富家千金。

洛飛煙跟杜春風對蘇辛、江寂寥、辛原三家的狀況都採取不多話的態度,正因為如此,得到了更多的信任,艾單的培養,辛原的看重,洛家和杜家也在某種程度上豐厚了家底,條件越來越好。

張炳秀慢慢對洛飛煙從熱情似火變為冷淡如冰,在一次調座位時要求坐到洛飛煙後面,或許在他心裡,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巨大的落差,並且這種隔閡越來越深,只能在背後觀望那個人。

洛飛煙起初還關心他的心情問候幾句,後來學業繁重,又考藝術又學文化課,忙的焦頭爛額,很多時候根本見不到同班同學,哪裡還有心思過問別人的事。

張炳秀時常盯著空蕩蕩的座位發呆,聽別人說她最近在準備藝考,所以不在班裡。

張思睿從一中來找他撞見這個場景,淡淡的眉毛皺起來:“我都耍了兩個女朋友了,你不會還沒追到手?行不行啊!該不會還沒表白吧?我跟你說啊,女人都是賤貨,你不追的緊點,怎麼能得到?”

張炳秀沒有理他,只低頭做題,張思睿也只好回自己學校,沒有再來二中看他。

洛飛煙考完級回學校那天被幾個混混尾隨,最黑暗的地方直覺像站了人,看不清,幾次想甩掉,又追上來。

她是走讀生,家離學校有點遠,都是騎腳踏車去上學,今天也不例外,晚自習後發現路燈正在維修,開著手機的手電筒照明。

從巷子裡突然竄出來幾個混混堵住她的車,怎麼都拐不走,截停以後,各種紋身的混子就下車過來想拽她。

洛飛煙扔下車想往家跑,混混堵住了所有方向,遠處走過來一個黑影,走近才發覺自己認識:“張思睿?!”

張思睿沒有回她,只給那些人冷漠地交代:“扒光她。”

洛飛煙急得快哭了,儘量裝作鎮定:“你們別亂來,這是犯罪的!”

張思睿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雙手插兜走到她眼前,笑容嘲諷:“不好意思啊,我不滿十八,他們不滿十六,就算犯法,又能怎麼樣?我們又不會把你殺了,你告我有用嗎?張炳秀個蠢貨,非得我教他做事!你們注意點,別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到時候人家告你,用傷疤取證就不關我的事了!”

洛飛煙第一次體會到最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的意義:“你到底想怎樣?”

張思睿取出手機擺弄,手機螢幕亮光下那張本就不算好看的臉更加陰鬱可怖,聲音在深夜顯得尤為陰冷:“張炳秀喜歡你,答應跟他交往,否則我拍你的裸照貼在男廁牆上供全校男生欣賞。”

“你小子很狂嘛!”杜春風推著車胎癟了氣的腳踏車,踏著泛黃的路燈從遠處背光走來,黑暗中只依稀可見一口白牙,語氣痞壞痞壞,“今天我也給你個機會,再騷擾洛飛煙,我拍你的裸照貼在男廁標註你愛男人,希望有男性追求你。”

張思睿怒吼:“你他媽才喜歡男人!他一個人,你們不收拾了,等菜呢!”

小混混一擁而上,杜春風將手裡的腳踏車舞的飛起,幾乎是一腳一個踹翻在地,眼見張思睿逃跑,書包扔過去狠狠砸在背上。

“你是一中的,學習好卻不幹正事,有些浪費了!”杜春風踩在張思睿腳踝又鬆開,“下不為例,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別人、威脅別人,打斷你的狗腿!滾!”

張思睿一瘸一拐地跑向遠方,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右邊的那個還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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