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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怎麼樣了？”卜蒿高見他半天沒有回去，這會和幾個年輕人跟了過來，也算是這傢伙有良心了，還知道擔心自己。
“殭屍在哪？”
“對呀，聽說這東西最害人了。”
跟來的幾個人左顧右盼，生怕剛才看到的東西會突然跳出來。
“不見了。”王十二說了一句，就朝著棚子走了回去，卜蒿高他們本來就是硬著頭皮過來的，見他走了，哪裡還會留下。
“十二。”沈巖松他們正在研究墳丘流出來的東西，還有人在看著那石碑上面破損的地方，見到王十二回來趕緊問他。
“他們速度很快，我慢了一步。”雨水順著王十二的額前的頭髮滴在了身上。
“快點擦擦，別感冒了。”沈含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條浴巾，殷勤的幫他擦著身上的雨水。
“咳。”沈巖松從未見過自己女兒這麼乖巧的樣子，不過女孩子家的心思，他大概也能明白一些，只是現在這種場合，屬實不合適。
王十二蹲在墳丘旁邊，沈家的這個祖墳是經過特別修葺的，土丘外面用水泥塗了一層，此時那水泥上的裂縫已經沒有留出東西，只是上面殘存的痕跡還沒有乾涸。
他伸手用食指沾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那熟悉的味道傳入鼻腔，讓他心中有了一些答案。
“是什麼？”沈含月擠著腦袋湊過來看。
“血。”
“啊，真的是血啊。”
“不祥之兆啊，這可怎麼辦。”
“祖宗發火了....”
隨著王十二給出了肯定性的答案，原本都屏著呼吸，不敢發出聲音的人群，再次嘈雜了起來。
“不過，不是人血。”王十二 之所以覺得那味道熟悉，還得益於小時候自己的一次經歷。那次，師父正在殺雞取血，他出於好奇就走近了去看，師父手起刀落的一瞬間，那雞居然掙扎了起來。
那從雞脖子甩出來的血，直接跑到了他的嘴裡，那味道，他至今記憶猶新。
“沈總，看來，需要開啟墳丘才能有答案。”此言一出，又引起了一片譁然，擅動祖墳本就是大忌，現在出了這樣奇怪的事情，如果再開墓，豈不是......
王十二覺得肩膀一沉，就扭頭去看，才發現是沈巖松在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巖松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說太多。
“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不過現在雨夜，留在這麼多人實屬沒有必要，大家就先回去，明天咱們再從長計議。”沈巖松環視眾人，然後慢慢的講著。
“四伯。”
見所有人交頭接耳，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沈巖松直接看向了四伯。
“好了好了，大家就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商量。”四伯心領神會，以自己沈家主事人的身份下達了命令。
“怎麼，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沈浩現剛才一直沒有講話，這會經過他這麼一講，那些人也不想自討沒趣，畢竟，他這位沈家公子可是聲名在外，不好惹的很。
“你們退到祖墳牆外。”等到那些人離開，沈巖松又吩咐自己帶來的那些人。
“爸，我也要離開嗎？”沈含月撒嬌的對著沈巖松說了一句，但是被她老爹看了一眼，也就不敢多說。
四伯本來想著留下幫忙，但是也被拒絕了。他深知，之所以支開所有人，沈巖松指定是鐵定了心要開墓。只是不想人多嘴雜，也不想頂著太多無謂的非議和爭執。
“小師叔，是不是有啥問題？”本來卜蒿高也被催著離開，可是這傢伙以王十二助手的身份留下，沈巖松沒有多說什麼，王十二更是懶得管他太多。
“沈總，您想好了嗎？開祖墓，不是小事。我剛才只是建議，您....”
“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可以。”
王十二點了點頭，吩咐卜蒿高從旁邊的車裡找來了撬棍，然後讓他沿著那細縫哼哧哼哧的鑿開。
說是開墓，其實就是把那個位置開啟而已，並不需要全部開啟。
卜蒿高暗暗叫苦，只說是，要知道留下來做苦力，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那墳丘上的水泥並不難鑿，加上年代久遠，經過他三五下，就開出了個洞來。
而隨著那洞口慢慢變大，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呸。這味道，都能趕上老太太的裹腳布了。”卜蒿高捏著鼻子，嘴裡罵罵咧咧的。
“停。”
王十二一聲令下，卜蒿高直接扔掉撬棍，跑到旁邊吐去了。
實話說，那味道確實難聞，王十二皺著眉毛，忍著臭味，用手電照了進去。
“是什麼？”沈巖松從口袋拿出了個手帕，捂住了口鼻。
“雞的屍體。”
王十二心裡暗暗的吃驚，因為那洞裡面的東西，讓他確實沒有想到，一隻已經腐爛的帶毛雞就放在那裡，而在雞的上面，爬滿了蛆蟲，甚至還有幾條紅色的蜈蚣在移動著。
這會被他手電一照，那蜈蚣條件發射般的逃竄到了雞的下面，只留下湧動著的蛆蟲。
王十二一陣反胃，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是啥是啥。”卜蒿高湊了過來，等他看清楚裡面情況之後，一下子胃液上頂，捂著嘴巴又離開接著吐去了。
“原來是這樣。”王十二現在才明白，沈家祠堂的水衍祭之所以發生變化，應該就是這些東西引起的。
先前沈巖松對他講過，他們家的祖墳是後來遷過來的，在沈巖松祖父那些年發跡之後，就找了高人指定，算是尋了這塊風水寶地。
然後利用水衍祭的特性來保證沈家運勢，外人可能不知，這水衍祭，並不只是在祠堂弄那麼一碗不會減少的水就可以了。
這裡面的講究有許多，比如祖墳與祠堂的位置要相對相連，然後祖墳方位一定要吻合五行之中生水之道。
而那水，並不是一碗，而是兩碗，另外一碗，就在這祖墳石碑之下的暗格裡面。
兩碗水息息相關，動其一，而影響整個水衍祭的風水佈局，現在墳丘之中出現了汙穢之物，那麼風水肯定是變了。
想來，那石碑之下的碗中的水，也所剩無幾了。
“這是什麼？”
就在王十二心裡想著這些的時候，卜蒿高站在那墓碑前面，指著上面的一個東西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