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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
紀宇舟看著眼前神情漠然的人,一陣慌張,幾乎是手足無措的想要推開他,可是身上的人力氣卻大得不行。
俞碩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神情一陣恍惚,他晃了晃腦袋,眼前的人跟記憶中的樣子逐漸交疊,越來越像,直至一摸一樣。
“幹你。”
他冷冷落下一句話,俯身親吻住紀宇舟。
他是俞碩他爸撿來的孤兒,從小被寄養在俞家。
俞家是京城獨一份的高幹家族,地位顯赫家世背景不凡,他今年十八歲,三年未見的俞碩在他生日的這一天突然回國。
痛,是痛徹心扉的痛。
紀宇舟蜷縮成一團抱緊自己,顫顫巍巍的看著外面已經大亮的天空,陽光照在身上,一陣暖和。
二月的北京下著小雪,屋內暖氣開的正足,他渾身未著衣物,縮在被子裡面不敢動彈。
脖子上掛著一根黑色繩子,俞碩就躺在他身邊,正沉沉的睡著。
看著身旁的人,紀宇舟一陣心驚膽戰,這麼多年沒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俞家二兒子。
他被寄養在俞家的這麼多年就見過俞碩一次,是之前生日,俞碩回來處理事情,他在宴會上遠遠的看到了那一抹身影,看過了就再也無法忘記。
可是,他跟俞碩上床了。
俞碩平日裡不苟言笑,這次回來更是冰冷,昨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感覺渾身都疼。
八點鐘俞碩準時醒來,腦袋一陣發脹,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睡了紀宇舟。
這個意識讓俞碩眉頭一皺,一股噁心感襲來,而後餘光瞥向一旁蜷縮成一團的人,他緩緩嘆了口氣。
“醒了就別裝了,起床刷牙。”
紀宇舟睜著眼睛扭頭小心翼翼看著俞碩,聞言才慢吞吞地坐起來,身上一塊青一塊紫,昭示了昨晚到底有多麼的激烈。
俞碩看著紀宇舟的脖頸,眸光一暗,而後移開視線,冷冷的說道:“弄完下來一樓。”
俞碩毫不留情嫌棄的模樣讓紀宇舟一陣哆嗦,他快速的下床洗漱,看昨晚做的太狠了,現在下床整個腿都在發顫。
下到一樓本來以為俞碩會離開的,畢竟平時俞碩忙得不行,神龍不見擺尾,紀宇舟下樓去看見俞碩坐在長方桌前,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早上好。”
“嗯。”
俞碩坐得端正,動作優雅大方,長期累積的商場精英氣質此時由內而外,紀宇舟有些緊張。
他屁股還疼,坐下來的時候有些彆扭,俞碩抬眸看了他一眼,紀宇舟瞬間坐直了身體,同時倒吸一口氣。
“不舒服?”
紀宇舟沒想到俞碩會突然開口問他,他搖搖頭,拿著麵包一口小口啃著,就著牛奶,一餐早飯吃得索然無味。
好不容易熬走了俞碩,紀宇舟洩氣般的靠在餐桌上,神色是不同於剛剛的小心翼翼,眉眼間帶了一絲桀驁不馴。
“痛死了。”
他揉著腰走回房間,快速收拾完東西,拖著箱子果斷離開別墅。
如果不是宴會,他根本不會回到這個地方。
誰知道他拖著箱子剛抵達大門,加長版的布加迪威龍停下門口,俞碩的車。
他腳步停頓,車窗被搖下,俞碩戴著墨鏡的側臉出現在眼前,薄唇微啟。
“上來。”
他變了變臉色,恢復了平日裡的乖巧,沉默的把箱子放進後備箱,默默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一陣死亡靜寂,紀宇舟怎麼都沒想到俞碩沒去上班還在門口等他。
“你…不上班嗎?”
紀宇舟其實有些害怕俞碩,俞碩比他大了也才幾歲,但是長年累月在公司處以上位者的威嚴讓他看起來更加冷漠薄情,紀宇舟只不過是個大學生,又怎麼對抗的了俞碩的氣場。
“送你去學校。”
俞碩收回報紙,他單手摘下墨鏡,薄情的刀削側臉線條流暢,筆鋒挺直好看,眼皮極薄,微微垂下蓋住眼底的情緒。
他扭頭睨著紀宇舟,眉頭微蹙:“脖子上戴的什麼?”
紀宇舟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玉,那是他哥哥留下的,他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爸媽,只有一個哥哥不是親的,卻勝似的親的。
哥哥死前把玉給了他,他就一直帶在身上。
他微微拿起帶子給俞碩看,俞碩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冷漠無情道:
“摘掉他。”
紀宇舟瞪大眼睛,有些詫異,不解地問:“為什麼?”
這是他哥哥唯一的遺物!
“沒有為什麼。”
俞碩突然伸手過來,看都沒看一眼一把拽下紀宇舟脖子的繩子,車子正好開到綠化帶,他壓下車窗把繩子連帶著玉丟出外面。
紀宇舟瞬間怒火中燒,差點掩蓋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壓抑著嗓音想要去攔,但是已經晚了一步,佛已經被丟遠了。
車子快速駛過,很快就看不見綠化帶的蹤影。
“你幹什麼?!”
他吼了出來,俞碩側臉卑睨他一眼,紀宇舟瞬間就洩氣了,只是咬緊了後槽牙,對視上俞碩冷漠冰霜的眼神,他不敢說話。
俞家未來掌權人,他沒這個實力跟俞碩對抗。
一直到了學校,紀宇舟氣沖沖的下車,等俞碩走之後他馬上打車到了原來的地方,想要去撿那塊佛玉。
綠化帶很大一片,紀宇舟從下午一直找到了晚上都沒有看見,心灰意冷回到了學校。
晚上,寢室就他一個人,舍友都沒有回來,他坐在陽臺,月光皎潔如銀河照在他身上,他骨節分明的指間夾了一根香菸。
四周煙霧繚繞,紀宇舟俊美的五官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佛玉沒了,他哥的身影彷彿在面前遊蕩,質問他為什麼不好好保管它。
“對不起,哥,對不起。”
紀宇舟臉頰落下一滴淚珠,順著下巴滴落,浸溼了衣襟。
舍友回來的時候被煙霧嗆到,揮揮手,“你瘋啦你在寢室抽菸?”
“對不起。”
紀宇舟掐滅菸頭,長腿一邁從陽臺下來,在水龍頭前洗了把臉,總算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