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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神奇的玉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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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金花與胡高從認識到結婚,再到胡高前來玉帶村報喪,金蓮之前的的確確沒有見到過姐夫胡高——請注意,金花與金蓮乃是一母所生,而且還是孿生姐妹,關係比較融洽!

姐姐結婚大半年,親妹妹不認識姐夫,這事吧,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尋常!

用金蓮的話來說,胡高來玉帶村報喪之前,她從沒有見過胡高,哪怕一張照片,也都沒有!

關於胡高的一切,來自於姐姐金花的轉述!

胡高的家相對貧困,生活壓力很大!他一個人在豆腐坊做事,養活一家三口人!要命的是,胡高的父母有殘疾患精神病,即使雙親都有“低保”,可是窮省窮縣的低保金又能有多少?據說,他們兩老的“低保金”加起來還不夠胡媽媽一個月的買藥錢!姐姐嫁過去,看似幫了胡高大忙,既能照顧到雙親又能幫著管理田間地頭以及飼養家禽!現代人都知道,守著一畝三分地幹農活,不虧就是算運氣好了!田間地頭土再肥,既種不出也掏不出金子!曾幾何時,祖輩們辛勤勞作一年,有誰家不欠生產隊錢的?到了父輩這一代,改革了、開放了,北上南下潮形成,父輩們開始遠離土地遠離家鄉,在別人的家鄉幹著當地人不願意做的工作——名曰打工,實則賣命!運氣不好遇上黑心老闆,就真的是——你想要他口袋裡的錢,他就要你的命——任務層層加碼,想完成,得加班!打工人嘛,似乎加班多,工資就越高!可實際上呢?也只有打工人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不知道,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樣——疼愛老婆寵愛老婆?反正姐姐說,胡高為了讓她少做點家務農活,他自己每天都會早早起床,儘量把該做的做好,然後再去豆腐坊上班!他對姐姐說,他要加倍努力加倍掙錢給予她貴婦人一樣的富足生活!他娶姐姐過門,就是要最大限度地完成男人的使命——讓他的女人一生幸福快樂!為此,婚後的他一邊在豆腐坊工作,一邊到附近的木工房兼職!木工活,他打小就會,不過是技術欠火候而已!姐姐興奮地說,胡高最喜歡“金屋藏嬌”的說法!他做夢都想擁有一間“豪華大金屋”,把姐姐“藏起來”……總之,胡高對姐姐就是——有苦,自己嘗!有笑,與姐姐一起分享!大風大雨他一力擋之,把有限的溫暖留給姐姐!試問,這樣的寵妻男人,女人怎麼可能不喜歡?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樣的男人懂得女人,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男人,是女人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如今的社會,這樣的男人,真的很難遇上!遇上抓不住的,只能是那些虛榮婺遠女人!

剛開始,金蓮為姐姐擁有胡高這樣一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而感到高興!她想,換成她,她也會像姐姐那樣竭力做好妻子的本分,幫他把家裡打點得井井有條,讓他有更多精力去做想做的事,有更多精力去為生活打拼!漸漸地,只要姐姐提起胡高這個男人,金蓮心中如同小鹿亂撞,會傻乎乎陷入夢幻之中,幻想與他相見,幻想著與他相擁抱,幻想跟他相愛!而且這種夢幻會莫名其妙地越演越烈,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知是出於善意還是有意與姐姐相爭?金蓮提醒姐姐希望她看緊胡高——這樣的好男人,得看緊,說不定某一天,她會去勾引他!做他的女人!

金家姐妹無間的交流,往往到此最為尷尬!金花向妹妹炫耀老公的好,漸漸地點亮了金蓮越發想見到胡高的好奇心!偏偏,金花就是不想讓他倆見到面,不想讓他倆有任何交集!這就是金花總是為什麼選擇金蓮不在家時才帶上胡高回孃家的根本原因!同時,金花也找了諸多借口諸多理由阻止金蓮出現在他們家裡!

兩條平行線無論如何延伸,始終無法出現交匯點!但是金花的存在,註定金蓮與胡高成不了平行線,註定了他們必有交匯時!

某個時間段,金蓮也在想,她與胡高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完成第一次見面?她曾經想象過無數種見面方式,卻要麼過於靦腆拘束要麼過於直接,全然沒有一絲自然無懼的感覺!

聽到母親叫喚,金蓮從屋子跑出來,近到爸爸跟前時。胡高跪著給爸爸掐住人中時的那種感情,紮實震撼了金蓮——雖然當時金蓮心繫爸爸,帶著哭泣!讓金蓮徹底震撼無比動心的是,堂屋裡,胡高對父母說的那段話——金花沒了,我做不到終生不娶,但是我會為她守節五年……這樣的男人,金花香消玉殞含淚撒手,她金蓮願意接力!她金蓮代替姐姐安慰這個傷心欲絕的男人,給予這個男人——女人的全部溫柔、溫暖以及溫存!

轉眼之間,胡高來到玉帶村已經十幾天了!金家人,包括胡高自己,都在早出晚歸的農活中淡化了對金花的思念!十幾天的相處,金氏夫婦對胡高的態度從最初的憤怒欲狂揍轉變到了噓寒問暖,一家人似乎進入了其樂融融的狀態之中!

看到金家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胡高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來玉帶村,原本就是向金家人“負荊請罪”!畢竟,金花沒了都快一個月了,金家人全然不知情,個個都被矇在鼓裡!好在金家人都特別相信自己,對金花突然離世沒有異議。不然,他們有可能會選擇報警,有可能會開棺驗屍!在傳統文化裡,家有喪事,東家便會安排人手向逝者的至親好友報喪!其目的,不是讓至親好友帶多少祭品帶多少禮金前來弔唁!而是告知逝者已逝,請至親好友前來跟逝者做最後的告別,看逝者最後一眼,送逝者最後一程!所以,正常情況下,家中有人去世,特別是長輩老人,家裡人都會給他換上全新的衣物,把他放入棺中!然後一邊籌辦喪事,一邊等待!

為什麼要等?究竟是在等誰?

在古人看來“人死為大”!正常情況下,不管是孃家人還是婆家人,更或者是特殊密友,都想知道逝者真正的死因,所以,停屍等待的第一批人即是仵作與郎中。可以這樣說,在古代,一般經過仵作或郎中對屍身的查驗無疑後,即是宣告正式死亡!仵作就是今天的法醫,郎中即是醫生!停屍等待的第二批人就是逝者的至親好友!民間傳說中,多地多次發生這樣的事——出殯前夜,死者居然復活!不要以為傳說就是傳說,都是假的!其實,大部分傳說都是真實的!只不過,到了最後被傳走樣了!對於親人來說,當然不希望至親死亡。某種意義上來說,大辦宴席,停屍三日、停屍七日,是親人在等待逝者復活……

星期六的晚上,胡高一直在陪丈人喝酒!好幾次,話到嘴邊,準備告訴丈人他即將離開玉帶村,卻被喝得面紅耳赤的丈人把話題岔開!已經是大晚上了,丈母孃跟金蓮都睡了,丈人拉著胡高不肯放手,硬是要胡高繼續陪他再喝幾杯!這下,可把胡高坑慘了!一向不勝酒力的他被灌了個酩酊大醉,以至於什麼時候上床睡覺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過來時,胡高聽到了公雞打啼聲。拿過手機一看,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壞了壞了 ,昨晚丈母孃提醒過他,上午九點給小豬餵食!因為他們一家三口,今天都不在,全去了市集!不容他多想了,但見他麻溜的舀起一桶豬食,急匆匆提到了豬圈!

奇怪了,豬圈很安靜,能聽到豬仔打鼾聲!倒是胡高的腳步聲吵到了雞鴨鵝,特別是鵝,它們發出嘎嘎叫聲。緊接著,鴨子、還有正在休息的母雞也跟著鬧起來!動靜最大還是那五隻豬仔,紛紛翻爬起來,爭相用嘴刨著圈門呢!

胡高正要開啟豬圈門,卻看見豬圈門上有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字——我已經餵過豬了!

“誰?是誰替自己餵了?”很快,胡高排除了丈人與丈母孃!“金蓮不是應該去市集了嗎,怎麼會…?”哎,既然她餵了,咱就偷懶一回,咱不,喂,了。咱回屋弄東西吃!”想到金蓮已經餵過豬食了,自己不用再餵了,胡高有點飄了!

豬圈的位置有點高,有五級臺階!下到中間一級臺階時,胡高突然腳下踩空,踉蹌中眼看身子就要向下撲去。好在胡高及時鬆開右手,讓豬食桶自由落地!但是,胡高鬆手的瞬間,左右平衡被打破。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胡高的身子往右邊帶!結果,就豬食桶墮落臺階並滾下臺階之際,胡高整個人一下子從臺階上掉進右手邊的坑裡!坑如同一個炒菜鍋大小!坑裡滿是豬尿,夾雜著少許豬大便,很臭!幸好丈人丈母孃不在,金蓮也不知去向,整個玉帶村無人看見!不然,該是多出糗的事啊!

豬尿坑裡爬起來後,胡高趕緊跑進屋裡,提起一隻紅色的塑膠桶向“山裡”跑去!所謂的山裡,是金花的說法!其實,就是沿房屋左側一直走!玉帶村的這個臺地,呈傾斜狀,他們金家的房屋位於臺地的最低處,越往左走,地勢越高,房屋越多,因為無人居住沒人管理,大部分房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坍塌!很快,胡高看見前方出現的那棵大榆樹!胡高來過這裡多次!他知道大榆樹下有著一口井,常年不斷往外冒水。他還知道這個地方是玉帶村的最高處。可是水井裡冒出來的水卻沒有向地勢低的玉帶村流,而是反方向流向一片平地之中!真的是奇了怪!地勢上看,玉帶村比井水流向的這片土地要低很多,水井往外冒的水,應該流向玉帶村才符合邏輯。然而,從水井到丈人家這段逐漸傾斜的地帶,卻沒有半點水源!丈人為了飲水方便,直接在地下鋪設水管,引水到家!說起來,這往外冒的井水也是遵循“水往低處流”的原則,水流形成的水溝位置的確低過水井,但卻高過整個玉帶村!

小水溝前行大概兩百米後,匯入到金花所說的“一段很神秘的河流”中!胡高無法理解“一段很神秘的河流”是什麼意思!金花說,沒有人知道這段河流從哪裡來,又會流向到哪裡去?你說它神秘不神秘呢?胡高實地檢視以後,明白了,這就是一條地下暗河,好巧不巧的在這個位置露出近百米的一段!金花直接給這段河流取名玉帶河!這一帶除了玉帶村,方圓數公里無人煙,算得上人跡罕至!它跟玉帶村比鄰,說它是玉帶村的後花園未嘗不可?玉帶河風景優美,鳥語花香,怪石嶙峋!每次回玉帶村,金花都會帶他來這裡……如今故地重遊,人面不在,玉帶依舊,胡高顯得黯然神傷!他來這裡洗衣服,目的是想在這裡好好泡個澡,他聞到自己的“餿臭味”都有好幾天了。他相信,金家人也都聞到了!只不過,礙於情面,沒說而已!

晾曬好衣物後,胡高穿著三角褲坐在河岸邊,點燃起一根菸!經常在太陽底下幹活的人都知道,下午1~2點時,太陽光最為猛烈!哪怕是像胡高這樣幾乎赤裸裸的坐在河岸邊,兩隻腳泡在水裡,享受著陣陣河風,同樣也會感覺酷熱難當!不時也會再次下水浸泡!

就在不遠處,有個好地方更適合泡澡,進行日光浴!只是,胡高不想去那裡!畢竟與金花回村的日子裡,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倆都曾經在那裡赤裸相對過,恩愛激情過!如果能夠找到回放鍵並按下,耳邊響起的一定是金花的各種誘惑性的呻吟聲,尖叫聲,當然,也還有嘩嘩流水聲!那裡簡直就是他們倆回玉帶村的露天愛巢!第一次到那裡,胡高不由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然會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在玉帶河進入地下暗河的當口處,精雕細琢出這樣一個絕妙之地!

置身其中,你會發問,這究竟是出自哪位神仙的手筆?太不可思議了!

玉帶河的末端,水流湍急,飛瀉而下的河水被一塊巨型的片狀石給擋住去路,碰壁之後不得不落下,沿山體石兩側急急流淌!不要擔心這塊片狀石某天會被河水沖毀!轉到它的背後,你會才能發現,它比你想象中要結實很多!片狀石上有三個洞,必是多年河水沖刷而成!其中一個石洞位置較低,玉帶河飛瀉而下時,部分水流會直接穿洞而過,成柱狀繼續向下飛瀉!可惜,才飛出去幾米遠,又被另一塊片狀石給擋住去路!這下,柱狀水只能傾瀉在片狀石上,然後流向地面與其他水流彙整合潭!另外兩個石洞的位置相對較高,在片狀石的兩側。偶爾會有水汽水霧從石洞中冒出!那時那景,美不勝收!置身水潭,會發現有水流飛出的石洞下方,有著長龍一般的巨型石條緊密地支撐著片狀山體石。曾經,胡高赤身站在長條巨石上與裸體的金花一邊親熱,一邊接受從石洞中穿出的水流洗禮!

最為神奇的是,水潭邊上,居然有個淺淺的凹坑,一個人躺進去,隨時可以清晰看見小魚兒在其肚皮上游來游去!感情這就是某個神仙在此泡澡留下的遺蹟!每每興致盎然高漲時,一絲不掛的胡高就躺入凹坑,金花亦心領神會地出現在胡高身旁戲水嬉戲!

這裡距地下暗河還有點距離,所以,在這裡會看見鳥兒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有膽兒肥的還會故意降落在金花裸露的肩上,迎合著金花不斷的呻吟而歌唱!待到金花發現它,想伸出手抓它?咯咯咯,拜拜,不跟你玩了。然後它蹬蹬腿,撲撲翅膀,飛走了!卻令金花肩膀酥癢酥癢!

胡高不想來“露天愛巢”,還有著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擔心金蓮在那裡!金蓮留書已經餵豬,說明她九點鐘的時候依然在家!丈母孃說過,她餵豬食,早上九點(先豬後人),晚八點(先人後豬)!

胡高不敢肯定,金蓮此刻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的!就像他現在不敢肯定金蓮正在玉帶河“露天愛巢”泡澡一樣!

玉帶村幾乎沒有什麼人,玉帶河的秘密在她們金家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金花可以到這裡洗衣泡澡,金蓮也可以啊,說不定金氏夫妻曾經也在這裡戲耍過!此時,玉帶村裡只有他與金蓮,胡高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內心深處,胡高很想去“愛巢”的,去那裡,他可以一絲不掛躺進泡澡池裡,徹底放鬆,閉上眼睛美美睡上一覺!可是真的進入那裡,金花是永遠都不會出現了,萬一金蓮出現在那裡呢……

“啪”,胡高突然搧了自己一個耳光“想什麼呢?”胡高明顯感覺到,某個身體部位已經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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