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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
江橋在打趣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他這才發現。
隨著「幻象」散去，實驗室的原貌暴露，而其內的工作人員也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可惜。
‘彈幕’這一次並沒有做出反應，讓他並不知曉這裡面有多少天賦者，等級又是如何。
但這也讓他明白，‘彈幕’的出發似乎也是有條件的。
敵意？
還是……
搖搖頭，他沒去細想。
“你們油什麼油！”
首領怒喝，但卻沒真個發怒。
眾人趕緊埋頭工作。
江橋對這位首領算是又有了一些認知。
他不禁想：這種二缺子真的會是那種冷血殺手？
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時……
巨大的透明玻璃罐體內的情況也出現在了江橋的眼中。
那是！
江橋瞳孔猛地收縮，震驚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異……異化人？！”
首領挑了挑眉，一臉意外之色地看著江橋。
“你知道？”
江橋死死盯著那罐體內的臃腫、面目全非的異化人，沒有第一時間理會首領。
直到此時，他才相信豬頭說的見過異化人是真的！
即便作為豬頭的主人，他能感知到豬頭並沒有說謊，但親眼所見的衝擊力始終是比耳聽臆想要來得猛烈多。
但是。
這真的是由人類變成？
他心中還是有一些質疑的。
於是。
“聽人說過……”
他接著問道：“老大，這些……異化人是怎麼形成的？”
“呵，你不知道嗎？”
首領有些好笑地看著江橋，“都聽說了稱呼了，會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我……”
“你只是不願意相信這怪物的原來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吧！”
“……嗯。”
首領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說道：“當初我剛知道的時候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晦暝……太強大了！他們的力量也太強大！”
“要是……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被晦暝之力侵蝕過的人類，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奴僕，已經是我們的敵人就行了！”
“其他的，不需要多想。”
在首領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盯著罐體內的異化人，眼中情緒莫名。
“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江橋淡淡點頭，對於首領說的這些話，他自然是贊同的。
但他還是問了句，“他們沒救了嗎？”
首領一愣，旋即答道：“沒救。晦暝之力一旦侵入人體，便會立即和人體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分開！”
“所以，被侵蝕之後，等待他們的便只有被奴役或者被同伴殺死兩種命運！”
同伴。
江橋知道，首領說的同伴是他們被侵蝕之前的同伴，並不是異化人或者……晦暝。
一時間，他的內心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時自己是何種情緒，但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同伴，或者變成異化人成為永遠的敵人……
這兩種感覺都不會好受！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首領看向江橋，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要想戰勝對手，自然是要先了解對手！”
江橋眼中露出意外之色，旋即道：“所以……”
“所以他們都是我的試驗品，他們不能死，相反，我還要他們好好地活著，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瞭解他們，從而完成……我的計劃！”
說著，首領身上的氣勢也是越來越高漲！
江橋呆呆地看著首領。
這一刻。
他竟是覺得這位這成為瘋子的首領似乎是在做什麼偉大的事情。
可是。
這位的組織，可是幹盡了壞事的！
如高（）貸、顏色、賭場、槍彈……
此種等等！
與他現在做的事情似乎一點也沾不上邊！
至少，柳依依的家破人亡與他就脫離不了關係！
所以。
江橋眼中的異樣很快被他壓下。
“好了，這都不是重要的，我帶你去看看真正偉大的實驗！”
首領眼中閃過一抹狂熱，帶著江橋朝著更深處走去。
一路上。
眾人竟是看都不看江橋一眼，似乎對這位新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片刻後。
首領帶著江橋來到了目的地。
一個足有一人高的漩渦出現在眼前。
深邃、詭異。
這是江橋對這漩渦的感受。
“這是什麼？”
首領挑了挑眉，“你猜猜。”
想到這奇葩之前的話，江橋試探著開口道：“芝麻開……的門？”
呃……
首領臉一黑，沒好氣地道：“你才芝麻開門，你全家都芝麻開門！”
江橋：……
剛剛喊芝麻開門喊得最歡的不是你嗎？
似是猜到了江橋的想法，首領沒好氣地說道：“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小子給我嚴肅一點，信不信我把你拉去當試驗品！”
江橋：……
不嚴肅的到底是誰？
看江橋的表情，首領似是又想說什麼。
江橋不禁更加無語了，暗道：你不會還有讀心術吧！我想什麼你都能猜到？
他連忙打斷，“老大，那這是什麼，小弟沒讀過幾年書，不知道這是嘛啊！”
首領神色一滯，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可很快。
他便調整了過來，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連忙道：“淵流你聽說過吧！”
江橋自然是察覺到了首領的不自然，於是狐疑地說道：“聽說過，但是……”
“沒什麼但是的，聽說過就好！”
“但是……”
“沒什麼可但是的，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漩渦和淵流有關就好了！”
“啊這……”
江橋無語了，你就這麼怕我插嘴嗎？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首領一副淡然模樣看著江橋，似乎剛剛他回答了江橋什麼高深莫測的問題一般！
江橋：……
什麼叫我還有什麼問題！
我全是問題好嗎？
可是！
你都不讓人說話的！
於是，他無奈地說道：“沒問題了！”
“那就好！”
首領終於滿意地笑了，還喃喃自語道：“我的水平有搞了不少啊……”
“老大，你說什麼？”
“啊……沒啥！”
“哦！那這漩渦到底是什麼！”
“人造淵流啊，剛剛不是說了嗎？”
江橋：……
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