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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認識林瑩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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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那年寒假,我因為把大逼疙瘩抹我媽包上而被我爸狠狠的打了一頓。

這件事還要從一首歌說起,零六年冬天,薛之謙的一首認真的雪在我們那流行了起來,雪下的那麼深,下的那麼認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

雖然我當時還沒談過戀愛,但只要一聽見路邊小店放著歌,我就覺得特別悲傷,有一種死了物件的感覺。於是我那天一大早就去了音像店,準備買一盤帶這首歌的磁帶。我記得我當時挑的那盤磁帶裡還有江南和千里之外。

然後就在我準備轉身去付錢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之前在班級門口見到的那個長得很白很瘦的女生,他那天穿了個天藍色短款羽絨服,紮了個馬尾。說實話,我一看著他,立馬就腎上腺素急劇飆升,為啥呢?因為他當時正在那撅個屁股繫鞋帶呢,而且是背對著我,你們懂吧?於是就在那個青春懵懂的年紀,我一個男的春心萌動了,不過說來可笑,直到他走,我也沒敢上去和他說話,回家之後,我特別後悔,心想真該找他要個電話號的,但也沒辦法,那個年紀就是這樣,別看我在學校大小算個混的,一天到晚嗚嗚喳喳的,一旦遇到喜歡的人就。徹底歇菜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每天上午都會去那個音像店等一會兒,希望能再次遇到他。或許是我的誠意感動了音像店老闆,終於在我苦等了九天之後,老闆對我說了一句,哎,那小子你過來,一聽他叫我,我趕緊走過去了,我說咋的了說結果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老闆竟然偷偷摸摸的給我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買大片啊?我說啥是大片啊?

一看我滿臉問號,這老闆突然表情曖昧的白了我一眼,說,咱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都懂你說你天天上我這店裡來晃悠來也不買東西,完了還眼神飄忽的到處亂看,是不是想買那種碟?不好意思說是不是那玩意兒都沒擺架子上,你要想要你跟我上後屋拿去?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這個老闆說的大片是啥意思,說真的,當時給我整的臉通紅,我趕緊解釋說我來這兒就是想等個人,不是買碟兒的。反正我得得得解釋了一大通,這個老闆才勉為其難的相信我,然後給我搬了個凳子,讓我坐那兒等。不過走之前他又悄咪咪的跟我說,想買那種碟的話,找他或者家裡爸媽啥的,要是需要也可以來這兒買。我心想誰他媽爹媽買那種碟讓孩子探路啊。

接著我二話沒說直接就溜了這麼一整,我也不好意思再去他店裡等了,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在他門口旁邊賣烤地瓜那站著等,不僅暖和,還有地瓜吃。不得不說,小時候吃路邊賣的那種烤地瓜是真好吃啊,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吃上一個烤地瓜賊有幸福感。然後我又等了三天,終於在我一個地瓜即將吃完的時候,那個女生出現了,從她進到音像店之後,我眼神就沒離開過那個大門,然後等她出來的時候,我整理了一下發型,立馬鼓足勇氣跑過去說,哎,你是不是二中的呀?接著他看了我一眼,有點冷淡的回答我說,是啊,你誰啊?我說我也是二中的,在學校好像見過你,你也是初一的嗎?說實話,我當時有點明知故問了,但我也不好意思,一上來就問他叫啥名,哪個班,電話號多少啥的。不過從接下來的交談中我得知他叫林瑩瑩,是初一一班的。

接著我又問他來音像店幹啥,他說他是來下歌的。這裡說一下,我們那會兒往MP3裡邊下歌,基本都是去音像店下,有些就算家裡有電腦的都不會下。接著我又問他說你都有MP3了呀?結果他告訴我說不是他那個,是MP4,然後還掏出來給我看了一下,我這一看確實和MP3不一樣。MP4上有一個比MP3那種超小屏大一點的彩色螢幕,也是後來我才知道,這玩意兒雖然小,但是卻能玩俄羅斯方塊,也能看小說。

接著又聊了一會兒,他就到公交車站了,跟我說他要回家了,於是我管他要了一下電話號,然後等公交車到了之後也走了。回家之後我越想越興奮,當天晚上我就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今天下載的是啥歌,他跟我說叫小情歌,是蘇打綠唱的。我說我沒聽過,也不知道蘇打綠這個人,結果他告訴我蘇打綠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樂隊。

說真的,我當時還挺驚訝,心想還有樂隊姓蘇呢,蘇不是人的姓嗎?不過我也沒多說什麼,就表示回頭也聽一聽。在當年我們那個小地方確實是這樣流行的,基本都是周杰倫、林俊杰或者求佛香水有毒,這種蘇打綠確實算是比較小眾了。

接著我又問他聽沒聽過認真的雪,他說這首歌他早就下了,都聽膩了。記得我倆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特別興奮,有一種即將戀愛了的感覺。記得第二天我就跟我媽說,我想買個MP3,因為我想著有了MP3就能經常和她一起去下歌了,而且還能以買MP3為藉口約她出來。結果我剛一說完。

我媽立馬就罵上了,說你天天不好好學習,買那玩意兒幹啥能有啥用,能提高成績啊。我說我就是買來聽歌啊,又不貴。我這話一說出來,給我媽氣夠嗆,說你掙的錢呢,你說不貴就不貴,掙錢容易啊,讓你瞎霍霍的嗎?當時我媽這話給我懟的啞口無言,沒辦法,我直接甩下一句不買拉倒,然後就摔門回屋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甚至覺得我媽對我不好了,於是我一氣之下就摳了個大鼻嘎子出門摸我媽新買的包上了。我記得那個包是我爸給他買的,好像是因為結婚紀念日還是什麼節日來著,反正他的特別喜歡,還給我大姨炫耀來著。然後那個包是紅色的,我那大逼嘎子在上面粘的特別明顯,不過我當時也沒在意,畢竟我正在氣頭上呢,反正你不給我買MP3,我就給你的包搞破壞。也正是因為這個大逼疙瘩,當天晚上我就被我爸掄起褲腰帶狠狠的抽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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