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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兮兮的語氣,讓寧嫋氣得牙癢癢:“你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陶宿從揹包裡面掏出小綠瓶,“喏,你用我的吧!”
熟悉的味道,但這清涼的感覺和遠離的蚊蟲讓人心情愉悅,寧嫋仔細一看,生氣的說:“你給我用八神,自己卻偷偷用六神!你太過分了!”
陶宿摸摸鼻子,心虛的說:“這不是便宜嘛!而且,八神比六神,還多了兩個神呢!”
寧嫋一邊把六神往身上塗,一邊皮笑肉不笑的說:“對哦!還多了兩個神,一個窮神,一個衰神,窮神是你,衰神是我!”
陶宿沒話說了,走到她旁邊給她打燈,見她塗完,順手想接過小綠瓶,寧嫋卻轉而放進自己的小包裡,掏出八神放在他手裡。
“八神這麼好,你自己留著用吧!”
嘆了口氣,他把八神放進揹包,說:“這下可以了嗎?我們繼續走吧。”
“等等!”眼尖的寧嫋發現他揹包裡面有些彩色塑膠包裝,“你把揹包給我看看!”
趁陶宿不注意,她一把奪過,發現裡面有好多小零食,很多還是已經吃過剩下的包裝袋。她找到發票,這傢伙,果然是今天買的。最可惡的是,她看見一張飯店的消費券,正好是今天下午。
寧嫋氣得發抖,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你給我吃兩塊錢的麵包,自己偷偷跑到飯店吃六百多塊錢的海鮮套餐!還一個人揹著我吃小零食,更過分的是,這些小零食,每一樣都比我的麵包貴!嗚!!!!”
寧嫋真的破防了!
“我千里迢迢坐火車陪你跑到這深山老林,你居然這麼對我!!!”
陶宿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試探性的說:“要不,這些我不要了,都給你?”
寧嫋止住了哭聲,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自己說的,可可可不許反悔!”
兩個人重新上路,終於到了那個村落。
這一次,換陶宿滿臉大包了。
寧嫋心中暗爽,面上做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這群蚊子也真是的,怎麼盡往臉上招呼呢~”
陶宿知道她心裡有氣,沒有理她,到其中一戶老房子前停住,敲門。
“安柏,開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清瘦的年輕男人開啟門,探出頭,看見陶宿,驚喜的說:“你回來了!太好了!額,你怎麼被咬成這樣了,快進來,我讓阿奶給你塗點藥。”
正想帶陶宿進去,忽然看見站在一邊的寧嫋,他看向陶宿,用眼神詢問。
陶宿拉住寧嫋的手,故作親暱的說:“她是我妻子。”
安柏恍然,笑著往他胸口輕輕捶了一拳:“我和禾雲還說請你回來喝喜酒,結果你倒是比我們先結婚了!”
陶宿示意寧嫋先進去,他落後寧嫋一步。
寧嫋剛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木質房屋,牆上掛了許多裝滿蔬果雜物的竹籃。
方方正正的小電視傳來戲曲的聲音,有個阿婆坐在小馬紮上看電視。
陶宿帶著寧嫋和阿婆打招呼,他們看起來十分熟絡的樣子。
阿婆拉著寧嫋和陶宿的手,連聲說著好、好、真好。
安柏簡單收拾出一個房間給他們兩個人住。
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兩米寬的竹床,陶宿脫下外套鞋子,直接躺在竹床裡面,閉上了眼睛。
這就,睡了?
她還以為,會有一個人要打地鋪呢!
“不是你一直喊累嗎?再不睡,就天亮了。”陶宿似乎猜到她心裡想些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一定不會打地鋪的,要睡你自己睡。”
寧嫋想也是,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完全沒有必要!
她也脫鞋上床,從陶宿那兒扯過一些毯子蓋在身上:“你往裡面挪挪。”
陶宿也不睜眼看她,往牆壁那兒移了一點距離:“好了,睡吧。”
寧嫋原本是很困的,但是到了這個村子,躺下之後就一點都睡不著了。
她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他們叫他陶宿,而不是傅夢沉,他是進入他身體之後來的這兒。
他之前說,先到這兒看看,也就是說,他用傅夢沉的身體,陶宿的身份,去過很多其他的地方?
可是她和傅夢沉交往之後,幾乎天天黏在一起,他哪兒來這麼多時間?而且,他自己也說,他不能長時間控制傅夢沉的身體……
不對!
如果陶宿和“傅明河”是同胞兄弟,但是“傅明河”和傅夢沉長的一樣,那麼陶宿的本體也會和傅夢沉長的一樣。
那麼也有可能是,他在藏進傅夢沉身體裡之前,就已經來過這兒了。
他好像是在佈局……
寧嫋已經是被騙過一次的人了,她用微信給溫甜發了一個定位,藏好手機,這才閉上眼睡去。
聽見身邊的人呼吸變得綿長,陶宿睜開了眼,不見半分倦意。
他小心翼翼越過寧嫋,出了房間。
安柏也沒有睡,正在木屋外面等他,就像是約好了似的。
將手裡提的東西遞給他,安柏問了他一句:“那姑娘真的是你妻子嗎?”
陶宿挑眉,“怎麼?不像?”
安柏笑著搖搖頭:“看那姑娘單純,估計在你這兒吃了不少虧,覺得她可憐罷了。”
“可惜你不能看見我和禾雲的婚禮了。”
陶宿不置可否,說了一聲照顧好她,就蹬上車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她,是禾雲,還是寧嫋。
……
許是那草木香有安神的功效,寧嫋睡得很沉,陽光透過木窗的縫隙打在她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頰落下淡淡的影子。
她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人還在睡,只是衣服上沾了一點已經乾涸的泥點。
寧嫋湊近看,泥點在肩膀和衣領處,不可能是昨天來的時候沾到的,猜想他是不是又偷偷揹著自己出去了。
想著以後得把他看緊點,省得她在她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寧嫋拿出手機,已經上午九點多了。溫甜發來訊息說,傅明河來找過她,要不要告訴他她的地址。
和她猜想的一樣,傅明河果然找過來了。她讓溫甜吊吊他的胃口再告訴他。
溫甜回了一個OK的表情,說這個她在行!
她沒有繼續回訊息了。寧嫋劃了一下訊息欄,花店朋友給她推了幾個想買花的客戶,寧嫋道了聲謝,讓她有空去她的花房挑花。
繼續翻了翻,除了一些不重要的,她還發現有人給她的郵箱發了一個Word,時間是凌晨四點,可能是定時傳送的。點開是一些地名,最下面是一條旅遊路線。
沒等她仔細看,安柏過來敲門,叫他們兩人吃飯。寧嫋應了一聲,拍拍床上的陶宿。男人被人吵醒,皺著眉,微眯著眼,用手背擋住窗外的陽光,轉頭看見寧嫋。
他坐起身,看了下四周,問寧嫋,他們這是在哪兒?
寧嫋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傅夢沉醒過來了。
她強裝鎮定,試探問他:“你不記得了?”
傅夢沉雙手捂住腦袋,用力壓了壓,似乎在努力回憶。
“我只記得昨晚在家和你說了會兒話,就開始頭疼,剩下的就不記得了。”
寧嫋也不管他信不信,就開始睜眼說瞎話:“你病了,睡了很久,我帶你過來治病。”
“嗯。”男人點點頭,居然信了,他問寧嫋:“那我病好了嗎?”
“額……應該吧。”
傅夢沉沒有多問,兩個人出了房間。
安柏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兩個人毫無障礙的交流。
寧嫋疑惑:“你們認識嗎?”
傅夢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回答:“我們不是一起來過這兒嗎?”
寧嫋:!!!!
完了!傅夢沉該不會被陶宿玩壞了吧?
“傅夢沉?”
男人莫名其妙的看她:“怎麼了?”
寧嫋嚥了一下口水:“那你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來過這兒嗎?”
“大二那年夏天,我們到這兒旅遊,遇到了一個科考隊,跟他們一起進了這個村子,後來,我們進了無人區,再後來……我記不起來了。”
大二那年夏天……
寧嫋腦海中根本沒有這一段記憶!
那大二那年夏天,她在做什麼?
寧嫋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通體發寒,拉住路過的安柏,問他:“你以前,見過我嗎?”
安柏撓撓頭,看看寧嫋,又看看傅夢沉,奇怪的說:“我之前沒見過你呀!你不是昨天才來的嗎?”
她又指著傅夢沉問:“他叫陶宿還是傅夢沉?”
安柏笑著回答:“陶宿呀!”
寧嫋鬆了一口氣,看來記憶出錯的不是她,可是,為什麼她會沒有大二那年夏天的記憶呢?
傅夢沉見她一直呆愣愣的,擔心的摸摸她的手,發現有點涼。
“你不舒服嗎?”
寧嫋拂開他的手,目光沉沉的望向他:“你還記得無人區在哪兒嗎?你帶我過去。”
傅夢沉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但還是答應了她。
“先吃飯吧。”
安柏的未婚妻禾雲給他們兩人留了飯,她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和安柏看起來也很恩愛。
臨行前,她送了寧嫋和傅夢沉一人一套衣服,希望他們三天之後,可以來參加他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