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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郊區,紅磚房旁,四五個壯碩的男人叼著煙,在打撲克。
李強今天的的手氣背得很,連輸了好幾盤。
前面只剩下三根雞毛了。
“強哥,你這兒不行啊,再輸下去,哥們就要轉行了。”
李強踹了這個黃毛一腳。
“就你屁話最多! ”
他大手一推,摺疊桌上的撲克牌和雞毛散落一地。
李強趁亂拿回了自己輸給別人的綠雞毛,裝回了口袋,“沒意思,不玩了。”
對面幾個人都不幹了。
“強子,這樣就沒意思了。”
“對啊,這不是玩不起嗎?”
李強啐了幾人一口。
“都給你們了,我喝西北風去啊?”
他左手指了指最左側的紅磚房,“新上市的大紅袍,哥們兒晚上請你們喝茶!”
聽見房內的動靜,幾人兩眼放光。
“早就聽說強哥手裡好貨多,買不到,嚐嚐也是可以的。”
李強看不上這幾人猴急樣,點了根菸,猛吸了一口,夾在兩指中,眯著眼睛說:“喝完茶,記得洗杯子,叫老闆知道了,咱們都跑不掉。”
……
紅磚房內,潮溼,悶熱。
廉價的鐵架床賣力地表演。
女孩汗溼蒼白,被人隨意摺疊,口中咿咿呀呀胡亂叫著,早已失了神志。
這是正經的拍攝現場。
什麼樣的故事最吸引人呢?
什麼樣的畫面最能抓住眼球,激發慾望呢?
……
演出來的,哪有真實的凌虐來的刺激!
鏡頭之下,都是玩物。
塵埃落定,女孩被重新丟回房間。
房間裡的姑娘們,如同貨物打上標記,小腿處都紋上了一朵玫瑰 。
經歷許多,餵過藥,一天又一天的折磨,精神早已麻木。
什麼羞恥心?自尊?
早就已經七零八落了。
寧抒要等到今天晚上拍攝的時候,才能有衣服 。
原本只是扶了一個摔倒的老奶奶,結果一睜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無暇抱怨,她只希望自己這一次清醒的時間長一些,儘可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今天開始的很快,發給寧抒的是一件勉強遮體的真絲吊帶。
這一次,他們沒有開攝像。
玩得時間很長。
長到寧抒的藥效都過了。
寧抒裝作意識迷亂的模樣哄騙他們吃下過量的藥物,陷入幻覺和睡夢中。
真是大意啊。
怎麼可以讓她摸到武器呢?
寧抒從地上撿起一套男裝穿上,冷眼看著幾人交纏。
鋒利的尖刺輕輕劃破他們的皮肉,痛感被藥物麻痺,血液緩慢從傷口溢位,裂開的口子隨著動作不時扯開,越流越快。
這幾個人如果不能及時清醒,幾條爛命就要在極樂中交代出去了。
寧抒知道外面一定還有人守著,不能從正門出去 。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幾個人都沒有帶通訊工具,寧抒報不了警,唯一的依仗就是一根剛從床架上扳下來的鐵條,兩端鋒利,卻是連自保都不夠用。
郊區的紅磚瓦房,對她來說,最大的便利就是可以嘗試從屋頂逃出去。
用鐵條在牆壁上磨出幾個窟窿,白粉簌簌往下落。
她踩著磚塊縫隙間磨出來的窟窿,往上爬,努力用鐵條沿著屋頂和牆壁結合處捅出缺口。
好在,頂層果然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
順著木板的紋理來回切磨,左手將板條用力往上推,“咔嚓”一聲脆響,木板裂開了。
寧抒慶幸自己身材還算嬌小,可以從這塊木板的缺口鑽進去。
上半身已經在木板和外層瓦片的隔層之間,光線驟然變暗。
她擔心木板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沒有全部壓上去,只用一隻手按在木板上支撐身體,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摸著瓦片的方向,一片片抽出來,累在木板上。
抽空了兩排瓦片,寧抒已經累得兩眼發暈,鐵條刺了一下指尖,用痛感提神。
兩根支撐木之間的縫隙太小了,寧抒沒有辦法穿過去,她開始覺得自己這個逃跑想法很蠢了。
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
寧抒咬咬牙,一隻手伸出去,用鐵條當做槓桿一點點將支撐木上的釘子拔出來。
費了不小的功夫,終於把釘子摳出來了。
丟掉鐵條,她趕緊側著身子,往外鑽,雙手用力抬高支撐木給自己多留出一些空隙,一點點往外挪。
幸好,她選的位置很好,外面是無人的草叢,支撐木的尾部被翹得老高,寧抒忍著痛,從縫隙裡爬了出來。
三米多的高度,她只能閉著眼睛往下跳。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寧抒瘋了似的往暗處跑。
她避開掃射的燈光,撕下上衣下襬包裹手掌翻越電網。
心跳聲在靜寂的夜裡越來越清晰。
她不停告訴自己,跑快些,再跑快些。
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