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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容忍帶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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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得知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林如盛下藥害死小六子,從而栽贓陷害自己的親外甥鄞湛,他對此感到十分地痛心和惋惜,如果早些年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那是說什麼也要將林嫚留在身邊,好好陪伴他們母子,悉心教導孩子長大成人,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一向以公道立世的方信,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殺人就該償命,這是當時大家所奉承的公道,既然是因為身為父親的自己沒有教導好孩子,那就理應由他來承擔這個過錯。

他本想找鄞湛好好聊一聊,不曾想他不在陳府,本要透過林嫚去找兒子林如盛好好講講話,可卻被婉拒,所有的一切讓方信覺得,自己是長輩,是他們的親人,應該為他們樹立好正確的模範才是。

方信去找了鄞縣令鄞遠,道明是自己不慎將老鼠藥和清酒混合在一起了,這才害死了小六子,此番前去就是去認罪的。

鄞縣令知道他是自己前妻方淮柔的哥哥,鄞湛的舅舅,但為了維護桂花縣的安寧,還是將他送入監獄,對外宣傳捉到了過失殺人的犯人。

其實告訴誰,誰都難以置信,畢竟方信是一個剛從從外地來桂花縣的人,和小六子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最難相信的應該是鄞湛,他帶著不解去監獄大牢找方信問清楚,到底是有什麼苦衷。陳歡不放心鄞湛,就偷偷跟著他來到了大牢的外面。

“舅舅,你同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要頂罪?”鄞湛問道

“沒......沒,鄞湛,舅舅對不起你,做錯事就該承擔後果。”方信說道

“舅舅,我不相信會是你做的,你到底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鄞湛說道

“鄞湛,有件事我要告訴你,舅舅也是昨日才知曉,如盛是我兒子。鄞湛,我命不足惜,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他?”方信說道

瞧著方信期待的眼神,鄞湛不知道該怎麼辦,問道:“難道你是替林如盛頂罪?”

方信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講話,說道:“我是他父親,這些年,是我沒在他身邊好好地照顧他,這才有今天的局面,鄞湛,你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就讓我好好盡我當父親的職責吧。”

眼見方信沒有想和自己講話的意思,鄞湛只好先行離開了。

舅舅方信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可犯人明明該是林如盛,現如今方信卻要這麼做,一時間,鄞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不料居然看到陳歡在門外等著他。

兩眼相對,沒有過多言語,正好林如盛也來了。

林嫚沒有告訴兒子林如盛,他是方信親生兒子的真相,只是告訴他,有一個蠢貨進了大牢。

林如盛只知道有人替自己頂罪了,卻不知那人是誰,就想過來看看到底是為什麼,不曾想剛好看到陳歡和鄞湛在大牢的門口。

“鄞湛,你怎會在此?”林如盛問道

鄞湛沒有理會,正要和陳歡離開,林如盛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醉仙居的東家可比你能耐,不過瘸子一個......算了,今日不和你糾纏。”

轉頭,林如盛就走入大牢。

不曾想獄卒傳來了噩耗,方信上吊死了!

本要離開的鄞湛和陳歡停下了腳步,快步趕到大牢去。而林如盛一聽為自己頂罪的人死了,心想,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就走掉了。

舅舅的屍身就在眼前,鄞湛覺得有些心痛和麻木,感覺這一切和八年前一樣,無可奈何地看著親人離去。

方信是鄞湛的舅舅,雖然才相認不久,但對鄞湛而言,肯定很重要,陳歡有想過去找塵心,把方信救回來,可若一個人一心向死,救了他,不但沒用,而且也違背自然法則,並非好事。

方信死了,鄞縣令也不再追究原因,鑑於他是鄞湛的舅舅,就允許他厚葬了他。

得知一切的林嫚,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內心,明明是一件不會被世人知道的事情,未曾想過方信居然要公之於眾,自己還頂了罪,現在居然還上吊自殺了。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驅使林嫚差人去找兒子林如盛,她覺得是該告訴他,他的爹是方信的事實。

下人來報:“夫人,不好了,如盛少爺傷到陳二小姐,他在醉仙居鬧起來了。”

“怎麼會?”

林嫚趕緊趕過去。

原來,當鄞湛處理好方信的後事後,發現林如盛和朋友在醉仙居里面興致沖沖地喝酒,鄞湛受不了,為什麼林如盛那麼沒有良心,當即跑到他那桌去。

鄞湛想起舅舅說過的,要好好幫他照看好林如盛,本想將他罵一頓的想法,瞬間就沒有了。

豈料,這時候,林如盛不樂意了,他見鄞湛跑到眼前,又離開了,就叫住了他。

“瘸子,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講我。......哈哈哈哈!”

林如盛說著不堪入耳的話,鄞湛不為所動,正要去往酒窖,不料林如盛居然藉著酒發起了瘋。

他趁著鄞湛不注意,拿著一個板凳朝他的後背砸去,陳歡見鄞湛有危險,趕緊跑過去,試圖攔下來,不料卻被板凳砸到了自己的頭部,瞬間冒出了血。

鄞湛轉過頭,才瞧見這一些,立馬抱住了陳歡,檢視她的傷勢。

“陳歡,你沒事吧?”鄞湛問道

此時,醉仙居就只有一個小二在,他不敢亂動,而塵心和盧致文剛好不在。

徐言發覺異常,就從酒窖裡面出來,趕緊跑過問陳歡怎麼了。

林如盛依然不依不饒,正要拿起另外一張板凳,鄞湛將陳歡交給陳歡,起身要和林如盛對決。

林如盛直接將板凳朝鄞湛扔去,塵心趕到,當即施法,板凳神奇地朝林如盛砸去,正好林嫚趕到,眾人看到的是,林如盛自己砸自己。

“如盛!”

林嫚跑過去,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有這樣的舉動。

“鄞夫人,你兒子砸到了我女兒,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塵心怒斥道

“塵心先生,你也看到了,如盛他突然自己砸自己,是喝酒喝多了,耍酒瘋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我先帶他回去看郎中,改日再登門道歉。”林嫚說道

見陳心並不反對,林嫚和侍女拉著不能動彈的林如盛回鄞府去了。

塵心走到陳歡的面前,抱起了她,臨走前對鄞湛說道:“容忍只能帶來傷害,該出手還是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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