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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入局
“林林，一千年前，雲天子就告訴吾，此間世上已然就是剩下，吾與之，再無其他。吾等再鬥下去已無什麼意義！吾化為靈體，不生不滅，此為永生。日下靈氣全無，說的難聽點，欽天宗不過苟延殘喘。你們暫時的禁錮，對吾之永生來說，毫無影響。欽天宗與吾尚存一些香火情，吾想保留欽天宗香火延續，吾不想打了，汝可保留自身靈力，延續香火。汝若執意分個勝負，打了，吾也不會動手，便直接認輸。欽天宗還是多支撐幾個千年，吾只怕的是幾千年之後，雲天之間只餘吾孤身一人。”
耶？嚎竟然不想打。“豆，豆。。。。。。”我急忙呼叫系統，這算不算任務完成了？
“客戶。。。。。。我做錯事了。”豆說話的腔調已經帶了一絲哭腔，說話像機關槍一樣，越來越急速，“我加強了嚎的演算法和邏輯，加入了藍星人物組的情感模組，現在出現了一些偏差。為了邏輯自恰，嚎的認知裡面，其他妖獸都是被欽天宗和其他宗門毀滅了，只有嚎是囚禁在個能夠蘊養的陰穴，我們設定其是欽天宗的九代大弟子，為了解決靈氣枯竭而研究陰氣和吸收恐懼作為練氣養料最後成為的邪修。沒想到四千年了，他還在為自己的老宗門考慮，一直認為自己在為所有練氣士找出路。”靠，如果不是成了仙帝，腦速提高了，不一定能聽懂機關槍裡面發來的長資訊。
“嚎具備了人類的情感和邏輯，你的設定就導致了他寧願認輸也要報答欽天宗的恩情？”
“嗯，還有就是延續修真道術。”
“他就那麼四個技能，他能延續什麼道術？難道指望我？”
“客戶，他可不止四個技能。您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您就是個氪金英雄，就懂點仙家的規矩，其他什麼都不會，打架還是依靠的戰鬥輔助系統才能流暢施法。嚎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九代弟子，在嚎的記憶裡面，載入有欽天宗道術修煉的典籍和道術法門----這都是從一個仙族星系的典籍裡面照搬的，使用起來也是信手拈來。嚎想延續欽天宗的香火，他是完全能做到的，您這樣子是不行了。”
“乾的漂亮，宗主知道的還沒老化石知道的多。我這宗主不知道典籍功法，老化石直接就能上來打臉，不是，打假。湯姆的，老化石如果想重建宗門，你們到哪裡去給他佈置個宗門遺址去？豆啊，製造模型NPC不能較真，填充的資訊越多越容易出現矛盾和紕漏。”
“嗯，知道了。”豆回答的如蚊子一般喃喃，這就行，知錯就好，我對功法無知我驕傲了嗎。
“現在你說怎麼辦吧，難道讓我這個欽天宗的宗主說，我什麼欽天宗的典籍都沒記住，法術會用，但是不會背誦？”
“那是次要的，要不嘎了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客戶。畢竟我們的任務是擊敗嚎，您這還沒擊敗呢。”
“(ˉ▽￣～) 切~~，不就是嘎嗎！我們新時代的青年哪個沒有嘎過什麼生物。”
“比方說？”
“咳咳，螞蟻。”
“威武。”
“好吧，實話實說，我做不到。”我認輸，正常人做不到殺一個同類，哪怕是個無仇無怨的類人生物。
“再次封禁也行。”
“不行，”我斷然拒絕，“你賦予嚎邏輯和情感，初始狀態在現在。他的幾千年記憶，就是在忘我的學習和修煉。他正常的思想是你安裝的，他還沒有想到孤獨和寂寞，也許他已經到了某種境界，如同修仙者一樣，心如磐石樹木。但是，我不敢賭，因為沒有人類能做到，在暗無天日的世界，封禁千年，出來會不會變成個瘋子，這樣做太殘忍。如果他現在是個嗜血的瘋子，我會毫不猶豫的嘎了他。他沒有過錯，我無法下手，我也不想再次封禁他，所以。。。。。。”
我向嚎雙手抱拳拜了一下，說：“前輩，藍星廣闊，現在只有我們兩位超凡，我也不想再自相殘殺了。但是，先師仙逝之前交待我，必須擊敗你以證宗主之職。我不得不為，您是否同意，我的話語真知灼見，擊敗了您的見解，你可服氣？”
嚎。。。。。。。
“服氣，林林說的話直抵吾之心傷，吾甘拜下風，吾認輸。”嚎對於認輸，已經無所謂了，大不了再被封禁修行千年，不生不滅了，怕甚。
“就這？客戶！你要拔劍啊，你要光耀九州啊，你要讓藍星另一端的大陸看到異象的餘暉啊，起碼在月球犁一道溝啊！”
“少嗶嗶，就這，還犁一道溝，我又不種地。”
“嚶嚶嚶，我的績效，我的考核，我的年終獎。”豆的收入和我的曝光度直接掛鉤，曝光度越高，才方便收集素材，做好社會科學調研。所以他跳腳希望我的人前顯聖的力度更高一些，電視臺不轉播已經讓她閃了腰了。我這直接和平解決，豆的另一側腰也扭了，直接無力迴天的樣子，癱了。
“好的，我想與前輩簽訂一個契約，簽完，前輩就可以在藍星自由行走。”
“哦？自由行走？！汝能解了我在此地的地縛封鎖？如果汝能解了地縛封鎖，吾就簽了這契約。”這老狐狸的尾巴才漏出來了吧，原來他修煉的再好，功力再高深，這地縛封鎖自己卻解不了。離不開此地，技能影響也就這片荒山，如果能夠離開，他的技能估計也能四散八方。
人類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殺一個善良或者無辜的人，你做不到，如果是一個惡人，你就毫無心理負擔。就像林沖，為了投名狀再三猶豫，見了一股子狠厲樣的楊志，就立馬放下了包袱，屁顛屁顛就動手了。
我聯絡豆撤了地縛封鎖，“前輩，你試試，封鎖已經解除了。”我想試試這位“高階人工智慧NPC”的心性如何，沒了束縛，看看本性有沒有邪惡的隱藏，畢竟是傳說中的邪修。在嚎的理解裡面，我只有不到七成雲天子的靈力，加上千年來的消耗，估計六成都沒有，五成不能再多了，傳說中的五五開。開局，我又那麼恭敬示弱，現在解了地縛封鎖他就能放開手腳，估計他已經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嚎沒有答聲，只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地縛封鎖沒有了，哈哈哈。。。。。”
很有恐怖片反派囂張的勁，暴風驟雨的前奏啊。嚎笑了一會兒，大喊一聲，“起~！”咋有股張角大師的味道。然後之前骷髏頭順著黑雲柱向上邊升起，緊緊的頂在黑色天幕上，慢慢的下面凝聚出身軀和四肢，然後是由黑雲組成的古代衣服。我在這個大黑麵前又變成了個“小不點”。
世界在此時鎮靜，我感覺鎮靜用在此時很合適。世界被鎮住了，安靜的了無聲息。
直播平臺上，一條彈幕也看不到了，都被鎮住了，一條彈幕都沒有。
“完了，藥丸。”付局長一個當過兵的，遇見困難從來就沒退縮過，也從來沒有氣餒過，此時心中竟然第一個想法是這個。手中的平板竟然有點抖動。付耕壟付局長，人生第一次害怕了，數次任務，數次面對生死，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失態。記得一次任務，面對突然出現的一顆手榴彈，付耕壟毫不猶豫的撲到手榴彈上掩護隊友，他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腦中也只有死了就死吧的想法。現在是牽掛太多？也許是的，畢竟付局長掛念的有國家有民族還有自己的家人。
付局長手中還有電視臺的現場錄影，這是在我巨人化之前的錄影，這段使用了電視臺的拾音器，現場我的聲音雖然在空中，但是我說的很大聲，還是錄上了。付局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知道我是個得到傳承的超凡，還是個縮水的超凡，第一印象，不看好我。
後面再看的就是平臺的直播影片，他看出了地縛封鎖對嚎的約束很重要，卻無法和我溝通，眼睜睜毫無徵兆的，我揮手間就解除了地縛封鎖。嚎囂張的反派做派，還有不生不滅的體質，核彈能滅了他嗎？起碼簽了契約束縛住他再解除地縛封鎖啊。付耕壟腦殼裡面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了，那就是——世界末日。
“小王，當地公安查的怎麼樣了？”
“付局，剛剛發來的檔案，已經查到了。”王雲奇遞過來他的手機，上面就是我的資料。
付耕壟看看我的資料，拿起自己的手機按著資料資訊撥通了我的手機號碼。
“你是內個內個內個。。。。。。。”我的手機鈴聲巨響起來了，我拿出來同樣巨型化的手機，看了看號碼，未知號碼，歸屬地是京市的。基操，結束通話，凡是未知的異地號碼先結束通話，如果再撥過來的話就接通，一般這是真在找我有事情談。
付耕壟不帶猶豫的再次撥通。
“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國土安全部749局局長付耕壟。請問是狄領先生嗎？”付耕壟明知故問，看著直播中在接電話的“巨靈神”一樣的人物。
“是的，我是狄領。”
“你面前的生物，你有把握控制嗎？”
“沒有。”我實話實說，我確實沒把握控制，我有把握消滅啊。嚎也能聽見我和付耕壟的談話，我就是讓他毫無顧忌，試探他的本心。
“汝在與何人交談？”嚎注意到我在用一個方塊與別人交談，猜測是可以傳音的法器，沒有靈氣波動，四千年前靈氣枯竭後就不再製作這種輔助類法器了，現在還有的話，難道靈氣復甦了？感覺過了，沒有啊！
“此地國家的一個官員。”我注意到嚎在觀察我手中的手機，就解釋道，“這個是手機，就是手中的通訊機具，可以實現遠距離的聯絡，還能能夠影片。”
“用的靈力？”
我雙線作戰，一邊聽著付耕壟交代的透過了他的T聊好友，一邊回答著嚎的問題。“不是，世間已經沒有靈力了，起碼我們這個天下之地沒有了。這個手機使用的是電力。”我把手機透過靈力傳送至嚎的身前。嚎上下左右的看手機，好奇特的材質，有一絲電在其中不停的流動，四千年了，故族已經找到替代靈氣的能源了嗎？
“電，可用於練氣否？”嚎急不可耐的問我。
“暫未找到法門。”別說，也許能成也不好說。我是不成，我就是學法律的文科生啊。
“你是內個內個內個。。。。。。。”鈴聲再次響起來。我收回手機，還是付耕壟。
“你好，我能與你對面的生物交談一下嗎，對了，它怎麼稱呼？”
“前輩名字叫嚎，我這就把手機給他。”我把手機開了擴音，用靈力傳送至嚎的面前。
“嚎先生，你好，我是華夏國國土安全部749局局長付耕壟。”
“這手機缺點不少，不如我們的玄天鏡，玄天鏡能幻化通話人物，如同面對面在聊天一樣。”
“前輩，我之前說了，手機是能影片。。。。。。”我還沒說完，只見嚎的黑漆漆的雙手做了一個法絕，瞬間天上的黑色蘑菇傘向北方發射一道黑線。我瞬間開啟遙視法術，黑線的目標是千里之外的一架軍用運輸機。戰鬥輔助系統沒有發出警報，應該不是攻擊道法。如果是攻擊道法，我是會立即攔截的，雖然系統給了事後解決方案--S級群體療傷類技能春風化雨和S級群體復活技能歸去來，我仍然不想有人死在每一個破任務中，支離破碎後，再被道法整活，記憶中的傷痛可是一點不帶少的。
刷~付耕壟保持著坐姿，手裡拿著手機，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他一臉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在這裡？等等，不對啊，嚎不是就會4個技能嗎？這透過訊號抓個人過來的技術，比我因果律道法--了因雷擊術要正經的多了，這是純正的道法，沒有因果，入微一般，尋到了手機間的訊號聯絡，或者是資料傳輸就找到人，再拉人過來，就是一個法絕的時間。這是把道法活學活用的老妖怪啊。
付耕壟看著身前的巨物，張大嘴巴有些愣神，手機都脫手了，只是如同失重一樣懸浮，沒有掉落，因為他是被嚎懸浮在我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