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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自從結了婚，花妮和秦楓就沒成過事。秦楓喝了不少中藥湯子，絲毫不見丁點動靜。
花妮這幾日實在是忍不了了，晚上一腳將人從炕上踹到地上，“不中用的玩意，坑了老孃，中看不中用。”
秦楓也攢夠了怒火，他一個堂堂的知青，要學問有學問，要模樣有模樣，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
“受夠了，咱們離婚吧。”秦楓不想和花妮過了，這日子實在是夠夠的，當初他娶了江瑤，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慘。
秦楓默默想著心事，花妮嗷一嗓子從炕上蹦了下來。就算是離婚，也該她花妮提出來，什麼時候輪到這個窩囊廢說話了。
兩人廝打了起來，秦楓是鐵了心不想過了，一點都沒讓著花妮，也是下了狠手，頭髮都給花妮拽了一縷下來。踹的花妮嗷嗷叫，大過年的村長和媳婦都起來了，幾個哥哥嫂子自從上次捱了訓，連起床都懶得起了。
村長媳婦上去拉架，還被兩人打了好幾拳，眼眶子都烏黑。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叫到了堂屋裡。
村長點上了一支菸，眼皮子耷拉著，慢慢吸了幾口，沉聲說道：“咋回事？”
這次，秦楓是真心想離婚，也不在乎了，數落著花妮這段日子的罪名，“村長，你給評評理，自從結了婚，對我非打即罵。再說了，這事也急不來啊。我也不知道我那個好不好用，現在不是都在治療嗎？”
看著女婿連爹都不叫了，村長隨即就明白，花妮這次是把人逼急了。
眼神示意了下老婆子，兩人多少年的搭檔了，村長老婆立馬把閨女叫到院裡，“你看看你，天天胡鬧，秦楓這是不想過了，你真的要離婚嗎？”
花妮聽了心虛了，她是想壓著秦楓，但卻沒想要和他離婚。如果秦楓能回城裡，她也不用待在村裡吃苦受罪了。
“娘，我不想離婚。”花妮垂著腦袋，腳指頭摳著地，她就是有點著急，如果懷不上孩子，秦楓離開自己咋辦。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秦楓那玩意根本就不好使。一秒鐘都堅持不了，她能懷上才怪了。
“不想離婚還天天打人。你這是不想過了啊。”村長媳婦用手指頭點著花妮的額頭，這個閨女幹啥都不用腦子，雖說現在秦楓不行，誰知道以後呢。做事一點都不留餘地，真要是進了城，秦楓那小子說不定就會把花妮踹了。
“好啦，進去吧。和秦楓好好道歉，以後可不能再打人了啊。”
“知道了，娘。”花妮這下沒了囂張氣焰，乖乖跟在村長媳婦後面進了屋子。
秦楓一把鼻涕一把淚正在講述自己的悲慘遭遇，“每晚上必須要我伺候她，人家沈大夫都說過了，不能天天那樣，可花妮卻讓我每天試。”
“不試怎麼知道你好不好用呢？”花妮一進屋子聽到這話，立馬反駁了過去。
村長媳婦惡狠狠地瞪了自家閨女一眼，說話不經過腦子的傢伙，怎麼一點都沒遺傳到她爸的優點呢。
秦楓噎了一下，連狀也不告了，悶著頭道：“離婚，日子沒法過了。”
村長撩起眼皮子看了眼秦楓，聲音也不大，問道：“你確定要離婚嗎？”
秦楓瞅了眼村長，現在他還要用到村長，如果自己離了婚，那他想要回城可能就很困難了。
可是，如果不離婚，他感覺會被花妮折磨死。
村長老婆用手戳了戳自家閨女，小聲說道：“快去。”
花妮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突然讓她上前道歉，自己心裡都過不了這關。
扭扭捏捏過去，“秦楓，以後你要聽話，我讓你幹啥你都別嘟囔，我保準不打你……”
秦楓雙眼都要冒火了，粗粗喘了口氣，“這婚還是離了吧。”
“你這該死的不中用，還嫌棄老孃，要不是我爹是村長罩著你，你覺得你能在村裡這麼舒服嗎？還離婚，休想。”
村長老婆頭疼的就想上去打自家閨女，村長磕了磕菸袋鍋子，開口說了話：“帶花妮出去。我和秦楓說說。”
村長老婆連拖帶拉的將人拽了出去，花妮嘴裡還在罵道：“大過年的，還不想消停，還離婚，我告訴你，離婚你是別想了，除非老孃當寡婦。”
屋裡，秦楓打了個激靈，這瘋婆子說不準真能幹出來。
“秦楓啊，你也知道花妮的脾氣不太好，委屈你了。但是當時是你同意入贅我們老劉家的，也沒人逼你。”
村長說完這句話，又拿出了菸袋鍋子慢悠悠裝上了菸葉，火柴一拉，點燃了鍋子，語重心長道：“秦楓啊，你目光要長遠點，你想想，我是村長，如果以後有什麼好事，這些知青裡，還不是最先輪到你。”
說完就停住了，村長知道秦楓迫切想要回城裡，回城裡必須要有推薦信，誰說了算，那不是他嗎？
秦楓聽明白了村長的話，如果自己鐵了心要離婚，那肯定回不了城裡。
但是，自己和花妮再過下去，簡直噁心透頂。
肥胖油膩不說，還讓自己每天晚上像個玩意一樣伺候她。
他秦楓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窩囊。
“你好好考慮考慮，這可關係著你的一輩子。再者，我聽到了風聲，高考可能就要恢復了。你不想考大學嗎？”
又是一記響錘，狠狠砸在了秦楓的心窩上。
秦楓現在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花妮，如果他敢離婚，他知道等待他的命運會更慘。
秦楓想死的心都有了，當時如果自己不貪圖劉家的便宜，直接娶了江瑤，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好。
事到如今，秦楓只能嚥下這口氣，“爹，我知道了。我會和花妮好好過日子的。”
“回吧，早點睡覺。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村長抽著旱菸鍋子，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他明白如今他還能壓住秦楓，如果讓他回了城裡，恐怕花妮就要被拋棄了。
村長心裡也得為閨女打算，女婿怎麼說也是外人。
將來，秦楓的去處……
村長磕了磕菸袋鍋子，揹著手走出了大門。
“老頭子，你去哪裡？”村長老婆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