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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 嫋嫋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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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母如此偏袒堂姊程泱,她的心也冷了些。

看著她的阿母,堅定又認真的訴說心中這些日子的看法,“堂姊的婆子之所以敢如此坐,不過是看阿母偏袒堂姊,即使事情揭發,堂姊也會因為阿母而安然無恙”。

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而阿母確實也如此做了,堂姊有二叔母那樣的阿母,笨本是不幸的,可她卻有阿母疼愛。”

“堂姊無母在旁,卻勝似有母,而我有母卻似無母,阿母如此做法,真當是毫無自己私心在內嗎”程少商說著,內心心酸帶著自嘲的語氣,對著蕭元漪說道。

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句話安靜了下來。掛不住面子的蕭元漪,透過程少商的話,知道她心裡的這些不滿。

心裡一時氣急,氣憤上腦脫口而出,“你竟敢忤逆”。

“阿母,忤逆是大罪,你怎可輕易說出”程頌的心被這句話嚇到,立馬朝阿母喊道,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在場的人,都被嚇得面色難看。連程泱的婆子都覺得這句話,太重,臉上呆滯了。

程泱的內心從嫋嫋開始訴說的時候,就開始自責起來,此時內心更是覺得對不起嫋嫋。

“啪”的一聲,程泱跪在了地上,語氣帶著焦急,用比平時快幾倍的速度,說著,“大伯母,都是我的錯,此事與嫋嫋無關”。

程少宮也順勢跪了下來,言辭懇切焦急的求著阿母收回這句話。蓮房也急切跪了下來,不停的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氣急攻心的蕭元漪,此時看著跪在面前的一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場面一頓難看。

此時被嚇到的還有桑舜華,作為從頭到尾,都見證全程的她,看著畫面僵持不下。

頓時捂著肚子,喊著“弟婦,我身體有些難受,麻煩你扶我去一下廂房”臉上帶著些許痛苦的神情。

蕭元漪毫無質疑,立馬轉身,將對方扶往裡屋,臉上帶著些擔憂。

“好了,弟夫,我沒事”桑舜華拉開了對方的手,臉上帶著笑,說道。

看著對方一瞬間的精神抖擻,蕭元漪呆了。

“你看看,弟婦這與兒女相處,活像帶兵,那神氣嚇得我也不敢說話,“忤逆”都說出來了,若再說下去,時不時該上刑罰了”桑舜華帶著些許調侃,語氣裡帶著不認可,說道。

蕭元漪其實脫口而出時,就覺得不對。只是後面對方不停襲來的話語,使她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倒是覺得嫋嫋不錯,堅定果敢,面對這樣的場景,還能不怯懦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桑舜華說起剛才的一幕,語氣帶著欣賞,帶著笑說著自己的意見。

剛剛已經聽了對方的話的蕭元漪,心裡仍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程少商頑劣不堪,太過隨性,隨即說出了相反的話。

對於這樣的蕭元漪,桑舜華知道一時無法改變對方的想法,內心也是一頓無語。

隨即轉換話題,“今日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實在不因上綱上線,隨便調教兩句便是”,說著又提出了後續做法,“就由我出面,說弟婦身體不適,此時也就作罷”。

但蕭元漪覺得她這做法似乎有些兒戲,有些不認同,但最終被對方勸走。

外面的大廳,程少商等人還跪著。看到只有三叔母一人出來,眼裡都帶著疑惑。

“你們的阿母突然身體不適,今日此事作罷,兩方都有錯,不宜過多追究”桑舜華帶著些隨意的語氣,說著這句決定。

程少商則是覺得事情沒有結果也好,因為她知道,天平不會傾向她。

“嫋嫋今日受委屈了,若日後有什麼短缺,大可跟你三叔母說”桑舜華走到程少商旁,安穩的朝對方說著,臉上帶著些慈愛。

緊繃難受的心,因為對方這句話,而放鬆了下來。感受到對方的關心,看向三叔母的眼神都帶著些笑意。

這件事情的戛然而止,眾人也都離開了大廳。

朝外面走的幾人,經過這件事,都得知了程少商內心的難過。不時的安慰程少商,心疼對方的同時,妄圖用愛去填滿這些悲傷的過往。

察覺到這些的程少商,內心此時也溫暖了起來,一臉釋然。

而誰也不知道,程少商此時的想法,今日這事,她本期待阿母的愛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回到房間的程少商,此時回想著往日和阿母的一幕幕場景和對話。

其實在阿父阿母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心裡是滿心期待的,直到阿母回來,她第一反應是滿心的雀躍。

這些日子以來,看多了阿母對堂姊的寵愛偏心驅寒問暖,內心只是安慰自己,堂姊的阿母不在身邊,堂姊在家過於孤單,心裡只是有些酸澀蕭元漪對她從未如此。

而今日的事,讓她心涼的同時更是感慨,她阿母只是對她如此罷了。

面色愈來愈堅定的她,心裡做了個決定,不再奢求來自阿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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