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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譯年輕輕地嗯了一聲。
黎杳腦袋一愣,跟廣大網友一般,對於傅譯年的行為不是很理解,她清了清嗓子,“那,那個真的花了五百萬?”
傅譯年手上動作一頓,湛黑眸子盯著她:“嗯,傅太太,是覺得不值得嗎?”
黎杳嘴角一扯。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五百萬,買的不是金石器玉,而是一隻蝴蝶,是個正常人都覺得買的人大機率腦子有點不正常。
她眼睫顫了一下,小聲問,“正常人一般去拍賣會,不都是買能升值、保值的東西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他手指撥了撥就快乾的頭髮,漫不經心道。
“……”
黎杳咋舌,傅譯年以前讀書時,閱讀理解一定都是滿分吧,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探究出她的心裡話。
“我錢已經夠多,不需要考慮保不保值這個問題。”傅譯年薄唇彎起來,繼續道:“覺得閤眼緣,就買了。”
黎杳又是一臉無奈:“……”
覺得閤眼緣就買了!!!
所以一切都是喬大作家的胡思亂想。
嘖嘖,還真是霸總的心思,你別猜。
正想著,門外倏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見聲音的黎杳側目看向門外,皺眉抿唇,問:“傅譯年,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怪怪的聲音??你家是不是還養了什麼小動物。”
她不敢直接說是老鼠。
畢竟上次鬧了笑話。
傅譯年眉梢淡淡一挑,語氣鎮定極了,“嗯,喜歡蹲牆角聽八卦的兩腳獸。”
話落。
黎杳一頭霧水,細思幾秒後,腦海中忽然想起傅譯年洗澡前說的那句話“奶奶的熱情,可不止這些”,她腦子轟隆一聲。
她睜著一雙驚訝的大眼睛看向傅譯年,語氣疑惑,壓低嗓音問,“外面是奶奶麼?”
傅譯年點點頭。
“奶奶貓在我們門口做什麼?”黎杳紅唇囁嚅。
“跟進她曾孫子的進度。”傅譯年掀了掀眼皮,起身走向浴室,將擦拭過頭髮的毛巾扔進髒衣籃後。
黎杳:“……”
上心,實在上心。
要是能創造奇蹟,老太太估計都想他們今晚懷孕,明天就讓她抱上心心念唸的曾孫子。
等傅譯年抬腳走出浴室,她抬眸看著他,抿抿唇,“傅譯年,奶奶一般會蹲多久?”
“難說,聽不到想聽的,估計可以蹲到腳麻。”傅譯年挑眉,聲調玩味,“想讓她早點休息?”
黎杳瞥了眼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未停,她皺了皺眉,不會真蹲一晚上吧。
片刻後,她啟唇,“你有辦法?”
傅譯年站在她面前,男人比她高了大半個頭,將黎杳完全籠罩在陰影下,深藍色浴袍領口微斂,繃著下頜線的俊臉看向她。
語調帶著致命的蠱惑,慵懶至極:“會叫嗎?”
黎杳聞言,眼睛眯了眯,一臉懵逼:“啊?叫什麼?”
男人睇她一眼,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淡漠地吐出了一個字。
黎杳:“……”
他炙熱的鼻息竄起的火苗輕燎她耳廓,燙紅了她粉嫩的耳尖,僅是幾秒,她就覺得渾身血液都燒得滾燙起來。
她舔了舔嘴唇,腦海中將生平觀摩過的愛情電影“咔咔”過了一遍。
呃,理論知識相當紮實,實操經驗零。
“咳咳,無實物表演很考驗我演技的,要不我直接找部電影播放……”黎杳咽咽口水,認真建議。
就在她準備轉身去拿手機時,手腕忽然被一隻冷白的手掌扣住,一個用力,她直接撞入男人堅硬如鐵的胸膛。
她錯愕看他。
“那個太假了。”傅譯年攥著她嫩白的手腕,一雙淡漠的眸子眯著眼看她。
黎杳察覺不妙,呼吸一頓,“你不會想和我來……”
“真的”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男人摟在她細軟腰肢的手驟然鬆開,手掌往上移,摁在她瘦削的肩胛骨上,用力一壓。
黎杳毫無防備,一下失去重心,整個身子往後倒。
“啊……傅譯年,你神經病啊!”黎杳下意識尖叫一聲,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一陣膽戰心驚後,身子落入身後柔軟潔白的床榻。
“這不,演的挺好。”
傅譯年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語調幽幽。
黎杳生氣地皺著眉,一副看變態的樣子看他。
誰跟他演戲。
她那是真情流露,真的被嚇到了。
他該慶幸她沒有心臟病,不然直接就嗝在他床上了。
門外。
趴在門上偷聽的左右護法,聽到黎杳那聲尖叫後,忍不住激動握了握手。
蘭姨的歡呼雀躍聲差點脫口而出,老太太連忙做了個“噓”的表情。
蘭姨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壓低嗓音,“還是他們年輕人會玩。”
老太太揉了揉蹲到發麻的腳,眼神示意蘭姨撤退,兩人躡手躡腳地往樓梯口走去。
等下到一樓,老太太狡黠的眼睛閃了閃,開口問蘭姨:“都紮了吧?”
“紮了。”蘭姨扶著老太太回房間,笑意悠悠:“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每個我都紮了至少三個洞,別說那小小蝌蚪了,魚都能漏過去。”
蘭姨一臉真誠地補充道:“相信老太太很快就有曾孫兒抱啦。”
“承你吉言。”老太太最愛聽這些,樂呵呵道,“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去看看小娃娃的衣服。”
二樓房間內。
等門外的聲音消失,傅譯年用腳踢了踢黎杳的身子,懶洋洋地低眸看她,“奶奶應該走了。起來吧。”
還處在震驚中的黎杳撇撇嘴,緩了好幾秒,沒理會他。
剛剛倒下的時候,黎杳沒有注意到睡裙掀起了一半,露出了一大截細白的大腿根。
傅譯年眸子微微眯了眯,語氣訕訕:“傅太太,你確定還要保持這個姿勢?”
黎杳,“別管。”
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她需要靜靜,平復下方才被嚇到的小心靈。
須臾。
男人慵懶開口:“你走光了。”
黎杳:“???”
本打算裝死的黎杳一聽這話,餘光瞄了眼自己褪到大腿根的睡衣,一個翻身,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蒙著頭的黎杳一臉燥熱,“那個,我突然有點困了,晚安了。”
傅譯年喉嚨溢位輕笑:“嗯,傅太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