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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滎陽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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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地方都清理乾淨後,我為潘大哥上了一炷香,留下了一束花,祈求之後一切順利。然後,我們在僧人安排下住了一晚。

接連又趕了幾天路,每晚都因緊張而無法安睡。因為我們終於要到滎陽了,如果見不到小玥要怎麼辦。

接近中午時分,我們到了滎陽城外,城中走出兩人。為首的人眼神閃爍,穿著普通的官服,不過後面跟著的人卻穿得非常時尚。只見這人眼大大,身材高挑,腳上穿的是舊款的羽織草鞋;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窄腳長褲,盡顯小腿的肌肉線條;上身穿著一件黃色方格的長袖短衣,外面還罩著一件白底黑點的牛皮背心;頸上還綁了一條用紅色羽毛編成的頸巾。

「我是滎陽太守王植,後面這位是我的副官胡班。」為首的人說。

「在下關羽,見過王大人。」我說。

「關將軍的英雄事蹟遠近馳名,能來到滎陽是我城的福氣。請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王植誇張地說。

「如此關某就多謝了,不過我這次來想找一個人。」我說。

「我也很想幫關將軍。不過我尚有公務要處理,就讓胡班招呼你,我們今晚再痛飲一番。」王植說。

「胡班,你先帶關將軍去大宅休息,記得晚上滎陽酒樓的飯局。」王植陰險地向胡班說。

胡班和我走在前面,領著眾人走向今晚的落腳處。

「關將軍,你這件復古風的長袍真帥,一定是出自哪位名匠之手。」胡班說。

「胡大人的這身衣服也很好看,既美觀又實用,特別是這條用羽毛做的頸巾,非常有特色。」我說。

「這頸巾是舍妹做的,她說是以前從一位名家身上學來的。」胡班說。

「雖然這身衣服很漂亮,不過我其實還是不太願意穿的,每次穿上都會遭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今天知道時尚達人劉皇嫂會路過,才特意換上的。」胡班接著說。

「我明白你的感受,兄弟。」我很想就這樣給他一個擁抱。

「胡大人,先不說這個,關某這次來到滎陽的目的是想找一個人。」我強忍衝動,因為只要一開始討論,就會說到忘記時間,必須先打聽一下小玥的下落。

「剛才已經聽關將軍提過了,看來是相當重要的人。」胡班說。

「嘿。胡大人,你也姓胡,你有聽過一個叫胡玥的姑娘嗎?說不定就是你的同鄉。」我問。

「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胡玥,不過舍妹的名字叫胡玥。」胡班說。

「什麼?」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今晚要下榻的大宅前面。

一向周倉和廖化交代完保安的問題後,我就急不及待要求胡班帶我去見他妹妹。

胡班知道我心急,以比正常快的步伐在前方帶路,穿過無數大街小巷。

在經過滎陽的市集時,我停了下來。胡班看到我停下來後,也停了下來。

我看到一個穿著青衣長褲的美婦人在賣布。婦人眼大大,臉上沒有施脂粉,雖然稱不上清麗脫俗,不過確實就是我朝思朝暮想的小玥。

「感謝天,感謝潘大哥,感謝杜小姐,小玥還活著。」我視線變得模糊,好想就這樣衝過去將她擁在懷內。

我踏前了一步,然後我察覺到小玥頭上的髮型,不是那些少女或丫環的髮型,而是已婚婦女的髮髻。

「對呀,十多年沒見,可愛的小玥已嫁作人婦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我內心雖然這樣想,但一時間無法接受,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淚水像決堤般流出。

「小妹,原來你來了這裡買東西。」胡班叫道。

「大哥,你找我嗎?」小玥放下手上的布,抬起頭望著胡班。

「今天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這位是。。。。。。」胡班指著我說。

只見小玥將頭轉向我。一瞬間,她眼睛就充滿淚水,丟下手上的菜籃,向著我跑過來。

「小羽,你真的是小羽嗎?」小玥不顧市場其他人的目光,雙手抱住我的腰,將臉埋在我胸口哭了起來。

「夫人,請自重。」我強忍心中的衝動,推開小玥,裝作無情的說。

「你說什麼?」小玥呆了一呆。

拉扯期間,一本春秋從我懷中掉出,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這本春秋真輕,就像舍妹房中那些論語,孫子兵法一樣。哎呀,我太糊塗了,原來關將軍就是小妹常常提起的小羽。」胡班撿起地上的春秋說。

「為免因為誤會而錯過大好姻緣,就由我來解釋一下吧,一個未婚的婦女如果帶著小孩,會有很多不便,所以小妹就綁上髮髻,掩人耳目。其實。。。。。。」胡班說。

「大哥你走開。」小玥踢了胡班一腳,然後解下了頭上的髮髻,青絲如瀑布般一瀉而下。

胡班識相的站到一邊。

「其實我還是完璧之身。」小玥滿臉通紅的小聲向我說道,然後又將臉埋在我胸口。

「吼吼吼吼吼吼。」我心中興奮的大叫著。

「小玥,很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我一時忘記臉上遍佈淚痕,裝出最帥的樣子,用最磁性的聲音說。

「你不要裝模作樣了,其實你內心很激動吧。你的心跳得比赤兔還快。」小玥靠我胸膛前說。

「被識破了。」我心想。

「傻瓜,你剛才是不是很害怕,害怕我已經嫁人了?」小玥轉問另一個問題。

「我。。。。。。我才沒有。」我趕緊用衣袖擦走剛才的眼淚。

「哦。那你在擦什麼眼淚?」小玥用捉弄我的眼神望著我問。

「我。。。。。。我。。。。。。」我竟無言以對。

「是不是這邊空氣不好,有沙吹到你眼中?」小玥問。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急忙說。

「對你個頭,你剛才哭得像個豬頭似的,是遇上沙塵暴了吧。」小玥說。

我雙頰紅得無法再紅。

「小羽,我們已經錯過很多時間了。當年潘大哥戰死,我看到小姐的模樣後,一直告訴自己要想辦法避免你,可是今天看到你後,我卻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這個可愛的模樣了,你,喜歡我嗎?」小玥用力擁著我說。

「嗯。對不起,小玥,我喜歡你。」受到小玥影響,我小聲地說。同時雙手繞到小玥背上,用力抱回去。

時間仿似不再流動,幸福就停留在這一刻。

「好了,小妹,時候不早了,不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要介紹給我未來妹夫認識嗎?」良久,胡班走過來說。

「大哥,你今晚是不是不想吃飯了?」小玥雖然口中這樣說,但還是笑笑口鬆開抱住我的手。

「今晚王植大人請吃飯,不用勞煩小妹你費心。」胡班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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