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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張遼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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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留在原地,我則單騎出發去許都。

我一路上都儘量挑人煙少的小路走,幾天後,我到了許昌城的城外。

許都城並不大,但可能因為有皇帝在,守城計程車兵都特別精神。負責城門守衛的人居然是熟人。

「喂,徐晃。」我向守門的將領打招呼。

「關羽!你來這幹什麼。這裡有你想偷的東西嗎?」徐晃好像還記得當年的事。

「那其實不關我的事,你也知道吧。」我說。

「不過你中途逃跑是事實吧,如果你沒犯事,為何不到都城配合調查。哼。害我還被追究責任。」徐晃怒道。

「朝廷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吧。否則你也不用離開長安,來到許昌。」我說。

「哼。」徐晃無言以對。

「之前的事就先放在一旁,這次我有事要找曹公,可否請你安排一下。」

「是否關於呂布佔領徐州的事?」徐晃問。

「你真是料事如神。怎麼樣,你要幫我這個忙嗎?」我問。

「這事我管定了,呂布那傢伙雖然之前是我的同儕,但一直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人,我早就想給他點教訓了。」

「老實說,之前你和呂布在虎牢關打成平手的事,可真是大快人心,我們河東郡的人果然還是有點斤兩。」徐晃的怒火好像消失了。

「來,跟我走。」徐晃指著前方說。

我們進入城中,向曹操的府邸前進。一路上我們都在談論當年河東的事,我還打聽到,杜小姐在呂布撤退時,被呂布的部將秦宜祿帶走了。

除了糜貞外,我又多了一個要從呂布手上救回的人。

「到了。你要注意,曹大人最近心情不好,護衛典韋和長子曹昂都被賈詡用計殺了。」徐晃在曹操府外小聲對我說。

「賈詡?」

「就是那個建議我帶皇上逃出長安投靠曹操的人。」

「什麼?」

「別說了,快去,我已經幫你通傳了,別讓曹大人久等。」徐晃說完就離開,準備回去城門。

我只好獨自走進曹府。

一走進曹操的書房,就看到地上十分凌亂,曹操還在不斷破壞書房的事物。

「曹公。」我大聲叫道。

曹操看到我後呆了一呆,然後雙手按著頭。

「雲長?你怎麼會在此,有什麼事嗎?」一會後,曹操對我說。

我當下解釋了呂布怎樣奪取徐州,還有想曹操幫忙的事。

「朋友有事,我怎能不幫忙。」曹操爽快的答應了。

「元讓。」曹操大叫道。

門外的夏侯惇進來跪下。

「在。」

「馬上帶一萬兵馬到徐州部署,不要貪功,我隨後就來。」曹操說。

「雲長你隨元讓一起去,再派人通知劉備,一起夾擊呂布。」曹操對我說。

「沒想到這麼簡單。」我心想。

我和夏侯惇走出向軍營。

「關羽,我很討厭你,但也很感謝你。」

「自從孟德在滎陽被呂布打傷後,就有了頭痛的病,每次病發都好像變了一個人,自從負責照顧陳宮背叛後,孟德的病就一直沒有起息,就連神醫華佗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這次曹昂的死對孟德打擊很大,孟德已經差不多一個月都在書房中亂髮脾氣,只有剛才看到你,才現出了開朗的神情。」平時沉默的夏侯惇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你言重了。相比起關某,夏侯將軍你們才是真正對曹公重要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注意身體,不要因為太過擔心曹公,反而累倒了自己,否則曹公可能會比之前情況更糟。」我老臉一紅說道。

夏侯惇好像有所領會,向我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

我隨著夏侯惇一路走到軍營,送出了信鴿通知劉備,點齊兵馬後就出發往徐州。

幾天之後,就到了徐州邊境。

在主公轅門射戟後,我們起程回去小沛。

休息了一晚後,精神充沛,我又一個人到了附近的河邊。

河水很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河中的魚,附近也有小動物在找尋食物,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山中逍遙的生活。

我本來居於洛陽附近的山中,與各種動物為伴,好不快活。

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一隻我從來沒見過的小馬,它中了附近一個獵人裝置捕獸的陷阱,全身是血,我見狀就從捕獸器中救了小馬,清洗完傷口,包紮完後我才發現,只有後腿的才是血,身上其他地方的都只是汗,是紅色的汗,大自然真神奇。經過多月的照顧後,小紅馬痊癒了,我也對它產生了感情,幫他改了一個名做赤兔,將他放回大自然。赤兔長得異常神駿,比其他的馬匹足足大了一個碼。

赤兔恢復健康後,常常自己在山中四處奔跑,赤兔本身就生得高大,加上那異常的毛色,很快就引起附近村莊的人注意,甚至有人嘗試捕捉它,但不知為何,除了我外,其他接觸它的人都會全身變得虛弱無力,我只好儘量跟在它身邊。

某天,有個白髮老人來到附近,他看到赤兔後,就想伸手摸一下它。

「萬萬不可碰他。」我遠遠看到後喝道。

「你是這馬的主人?」老人停下想摸的手問我。

「不是,我們是朋友。」我響應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可有騎過他嗎?」老人說道。

「沒有。他從來不讓人騎他,我也不想騎上去。」我說。

「這是一匹珍貴的汗血馬,汗血馬有一個特性,就是會排出像血般的汗,這種汗是一種很珍貴的藥,少量接觸就能提升能力,但大量接觸就會產生毒性,讓人變得虛弱,只有體質異常的人才能免疫,而且能大幅提升能力。而且這種汗的效果會隨年歲增長變得愈來愈強,如果一直沒能順利排出,甚至會對馬本身有害。」

「小兄弟,我看你並沒有那種體質,只是這匹馬有靈性,在你面前儘量抑制排汗量,這對它也不是好事。你應該也察覺得到吧。」老人續道。

最近幾個月赤兔的出汗量好像真的沒有以前多,食量也少了。

而我身體的確好像變得輕盈,力氣也比以前大了點,甚至記性和頭腦都變好了。

「那怎麼辦?」我急道。

「放心,我剛好認識一個有特殊體質的人,你要一起來嗎?」那老人說。

「好。」我說。

這老人就是王允,這事發生在董卓入朝之後不久。

我當上了呂布專用的養馬官,專心為他照顧赤兔,赤兔也比以前變得更健康。呂布得到赤兔後亦變得更強,縱橫戰場,從來沒有被擊敗過。

董卓被殺後的某天,呂布要到濮陽,我自然也跟著。迎接我們的是以前經常待在呂布身邊的陳宮。

陳宮當時是曹操的近臣,陳宮迎接呂布的行為自然會令身在徐州的曹操猜疑。曹操也因此從徐州向濮陽進軍。

不過陳宮好像並不打算與曹操為敵,一直向曹操派出使者,想和呂布一起獻城投降,但派出的使者每次都被曹操殺死,無可奈何下,只有繼續防守,用消極策略的抵擋著曹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好像期待曹操能有一天接受投降。

軍中也出現了不少微言,認為陳宮防守策略不當,放棄呂布軍擅長的平原戰,而採用這種消極的守城法,離開呂布的人愈來愈多。之後因為人手不足,連我也被提拔為將軍,領有一軍。雖然其他馬匹改由其他人照顧,不過赤兔的事仍然由我負責。

在抵擋曹操的一年間,有一個身高體型和王允差不多,但外貌完全不同的老人經常來到呂布府上,每次來到都會秘密地和呂布陳宮開會。

只有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他們的對話特別大聲,連在馬房工作的我也聽到,不過我其實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是這次的藥。到底你要這藥來做什麼?我要採集也不容易。」陳宮說。

「目前還在研究當中。有成果再告訴你。」老人說。

「那麼,孟德還是老樣子嗎?我們這邊快要支撐不住了。」陳宮說。

「還是那個樣子,他不太信任我,每次看診都有那個礙事的典韋在,我只能做點不惹人懷疑的檢查。你之前信中所說的狂暴狀態或者以前見過溫柔的曹操我都沒遇過。」老人說。

「不過其實這樣的曹操也不錯,以前那個曹操沒有野心,只能偏安於一角,沒可能結束亂世,把和平帶給所有人。」老人續道。

「你沒看到他怎樣對徐州的百姓嗎?沒看到他怎樣對我們派出的使者嗎?這樣的人能令百姓幸福嗎?」陳宮怒說。

「我為他們的犧牲感到抱歉,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將來長久的和平,這點小小的犧牲算得什麼?」老人說。

「如今的曹操只會變成另一個董卓。」陳宮說。

「放心吧,經過我的觀察,他的冷酷只會用在敵人身上,他領下的百姓生活得很好。而且我似乎隱約知道了曹操變得冷酷的條件,也許再做幾次實驗,就有結果。」老人說。

「宮兒,呂布必須死,他的名聲已經太差,沒可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同,如果曹操收降了他只會令天下人不齒;曹操手下的將領人才濟濟,呂布的武勇亦非必要。你們再抵抗下去,受苦的只是百姓。」老人頓了一頓續道。

「不可能,我不會放棄呂布的。我就不信天下之大,竟無呂布的容身之所。」陳宮怒說。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老人拂袖離開。

之後過了不久,就傳出曹操用堅壁清野的戰略,企圖餓死濮陽城所有人。

城中節省糧食,苦苦撐了兩個月,終於撐不住了。為了不連累一般百姓,我們決定放棄濮陽。在將僅餘的食物分給城中軍民後,帶著少量部隊和願意隨行的百姓秘密離開濮陽,前往徐州。

臨行之前,陳宮對留下來的百姓說:「你們記住,我們離開之後,你們開啟城門迎接曹操,還要大力詆譭我們,說你們是因為受不住我們的殘暴才趕走我們,這樣的話曹操應該不會遷怒於你們,你們才有機會保住性命。」百姓們含淚答應。

之後我們就投靠了徐州的劉備,住進了小沛。往後得知曹操沒有為難濮陽百姓,我們都放下了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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