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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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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時間,我們一行人到了徐州城門前。城門半掩,沒有守衛。

張飛推開城門:「這是怎麼回事。」

徐州城中一片凌亂,到處都是屍體,大部分是百姓,也有少量劉備軍和呂布軍。只見穿著呂布軍軍服計程車兵到處搶掠,遇到反抗的人立殺無赦。

「快救人。」張飛砍倒前方一個滿手財物的呂布軍士兵喝道,其他人都隨著張飛去了。

「宜祿,發生什麼事?」張遼掙脫了押著他的人,抱起其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計程車兵說,然後將耳朵伸到他臉旁。

「張遼。。。大人。。。,降軍復叛,屬下不才。。。對不起。。。我的妻兒就。。。。。。」話未說完就斷氣了。張遼虛脫的坐著,被剛剛掙脫計程車兵重新押住。

我們一邊拯救百姓,一邊走向劉備的州牧府,劉備軍士兵正在劍拔弩張的守在周圍,尚未被入侵。

「看來小貞貞應該沒事。」劉備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

「大叔,你終於回來了。」糜貞收到通知後,撲向劉備的懷中。

「我很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糜貞邊哭邊說。

「徐州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備問。

「你們趕跑袁術的訊息傳來,翼德舉行了宴會,很多人都醉倒了。半夜時分,城中異常嘈吵,突然出現了很多呂布軍計程車兵,曹豹要我們別擔心,叮囑我們要儘量留在家中,後來還派了很多人守住,城外殺聲震天,我們也不敢出門。幾天後平靜下來,更多的呂布軍進駐徐州,附近的百姓開始遭到不合理對待,今天早上更加開始在城中搶掠,我們真的很害怕,一直躲在府中,直到剛才聽到你回來。」糜貞邊哭邊說。

「乖乖,不要哭,我不是回來了嗎?」劉備用令人發膩的聲音說道。

我最受不了這種對話,先行告退,帶著小部分人去到陳登府上。

陳登府上的情況跟剛才徐州大街差不多,也是屍橫遍野,財物都被搶空了,老陳圭的屍體就在陳登房中的地上。陳登雖然沒死,但面色蒼白得就如死人般的昏迷在床上,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令呂布軍誤以為他死了,保住一命。我著人將陳登抬回去州牧府照顧。

望著這種人間地獄,再想到小玥在呂布軍手上可能已經遭到毒手,我懊悔不已,一個人待了好幾個時辰。

當我再次回到州牧府時,張飛等人已經收拾完回來了,連曹操和麵上滿布繃帶的夏侯惇也到了,後面還跟著一個白髮老醫者。他們是看到城中飄出的黑煙才趕來的。

進入會議室,曹操在上座。劉備和夏侯惇分別站在左右。我和張飛站在劉備下首。其他主要官員都站在兩旁,夏侯惇的主治大夫——白髮老人則在末席。

呂布被單獨押了進來。雖然他被鐵煉鎖住,但他的眼神還是像看著垃圾一般看著全場的人,只有在看到曹操時才有所變化。

呂布動了一下,鐵骨錚錚的響了起來。旁邊比較膽小的護衛已經將兵器拿了出來。

「怎麼了,呂布,想打架嗎?」張飛挑釁的問。

「別。。。動。。。手。。。」呂布喃喃自語。

「呂布,你落得如此下場,可有反省過自己多行不義,作惡多端?」曹操問。

呂布一言不發。

「死到臨頭還嘴硬。」糜芳踢了呂布一下。

「你之前在濮陽奴役百姓的事已經得到多方證實,這次又在徐州犯下如此惡行,你可知罪。」曹操說。

「。。。。。。」呂布仍然保持沉默。

「不過,念在你武功高強,誅殺董賊有功,又在黃巾賊手上守住了徐州。。。。。。」曹操說道。

我想起了可憐的小玥和杜屏:「曹公,千萬不可因一時心軟放過呂布,可能會有更多人因此變得不幸。」

「對呀,想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劉備說。

「偷襲徐州就算了,竟然縱容部下攻擊無辜的平民,執法者犯法,罪加一等。」張飛也加了一句。

「沒辦法了,將呂布帶到白門樓問吊。」曹操沉默一會後下令。

「帶陳宮和張遼上來。」過了一會,曹操再下令。

陳宮一上來,曹操就親自去為他鬆綁。

「公臺,我知道搶掠的事不是你的錯,怎麼樣,重新為我效力吧?」曹操溫柔的說。

「呂布呢?」陳宮巡視各人一眼後,目光停留在末座的老人身上,冷冷的問。

「那個三姓家奴,殘害百姓,已經死了。」張飛答道。

「是嗎?我終究也阻止不到呂布悲慘的命運。」陳宮自言自語。

「罷了。徐州的慘劇也算是我間接造成的,是我降低了呂布軍士兵的入職要求。孟德,殺了我吧,我身為呂布軍的軍師,責無旁貸。」陳宮說。

「為什麼?呂布這個罪魁禍首已死,你大可不必負這個責任,就算你不願輔助我,我也可以放你離開,連這把寶劍,甚至其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送給你。」曹操說完就解下倚天劍,丟到陳宮面前。

「我的存在就是你霸業上的障礙。你還記得當年呂伯奢的事嗎?我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我不死,總有一天會成為你的心腹大患。」陳宮一邊手腳並用的拔出倚天劍,一邊望向末席的老人。

陳宮吃力的拿起了倚天劍,就像我最初拿起青龍偃月刀的時候一樣。拿著劍的陳宮走向張遼,小心翼翼的將張遼身上的繩子切斷後,將劍放回地上。

曹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

「孟德,臨別之前,我送你一份大禮。」陳宮將手放在張遼的肩上說。

「這位是張遼,論人才武功智慧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只是因為我的懦弱,以致不能發揮正常水平,才淪為階下囚。如果有他幫助,可比十個陳宮還有用。」

「文遠,你年輕有為,不必為我們的死自責。在這個世上有更多值得你做的事,有更多你未看到過的奇珍異獸。你在曹操的手下應該可以好好發揮。」陳宮轉向張遼說。

「孟德,我最後還有一事相求。」陳宮接著說。

「你說吧。」曹操響應說。

「請不要遷怒在小沛的軍民,他們真是無辜的。只要有文遠幫忙,定能令他們無血開城。」

「好吧,刑場在哪裡?孟德你快下令吧。」陳宮再望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

「。。。。。。」曹操沒有說話。

「不要再婆婆媽媽了,你的溫柔就留待平定亂世後的和平時代吧。就像我從前所說的,這就是亂世的殘酷。。。。。。」陳宮說。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陳宮和曹操異口同聲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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