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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章 天台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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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建立的訊號基站被大水摧毀了,一二層的玻璃倒是沒有被沖毀,兔子製造可是名揚天下的,不過一些窗戶沒有關閉,導致整個商務樓都進水了,根據連通器原理想來房間已經沒辦法呆了,北辰等人被困在商務樓樓頂,無法與學院取得聯絡,探測儀也不能用了。至於突發大水的原因更是無從查起。

“怎麼辦?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的?”其中一個女生顫顫巍巍地說道,剛剛還在抱怨臨時避難屋的門被北辰砍碎的大叔也沉默了,深情也流露出了一絲不安。北辰倒是不慌,但是待小兔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然後泙雲直接給了她一個大腦瓜子,“笨蛋,我們失聯了,學校肯定會來支援的,不過可能會需要很久。”

另一邊,寒星藉助混能推進器在建築間穿梭自如,一路向北,大部分建築被水淹沒了,是漲潮了嗎。城市很大,推進器的混能在一點一滴地消耗著,終於,晚星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那邊,好像有人,就在我們的目的地附近。”寒星看到了印著原神廣告貼紙的商務樓,秋風蕭瑟,天光暗淡,顯得有些淒涼。

“喂,笨蛋,往哪裡飛啊!”恍惚間寒星沒有操縱好推進器一股腦地撞在了商務樓頂的水泥圍欄上,推進器冒出火花,有電流在上邊呲呲作響,“糟糕,好像短路了。”寒星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

北辰愣愣地看著從天上掉下來的飛行器,剛開始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看來,是個人,那個飛行推進器看上去富有科技感,完全不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產物。“喂,你沒事吧。”北辰下意識伸出手,不過當他看清對方的模樣時,手直接僵在了那裡。

“哦?星之守護者,北辰,這麼巧啊。”晚星喃喃道。

寒星抬起來頭,那對異瞳充滿了少女的懵懂和對未來的希望。“是她嗎?”北辰猶豫著,內心焦灼著,因為他明顯感受到了孤辰特有的氣息—孤獨,藏的很好,只是北辰對時年的氣息過於熟悉,在隱約間捕捉到了。但是卻又有自己不熟悉的氣息,那種氣息就像,就像,嗯……,深淵的氣息。

想到這裡北辰心裡已經,額頭冒出了冷汗,這驚人的洪水不會是深淵搞出來的吧。如果真的是,那又出於什麼目的呢,難道跟虛數能量裂縫有關。

“你是誰?”北辰的眼神閃過一絲冰冷,卻又存著熱情。

“晚星。”寒星拍開了北辰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她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敵意。

晚星以意識的形態四處打量著,能量反應就在這附近,可又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至於那君王的氣息卻已經消聲匿跡了。

“我叫北辰,是這附近的異能者。”北辰不相信對方看不出自己可以使用混能,但是不打算說很多,他的思路很混亂,這個人好像是時年,卻又屬於深淵,這讓他內心很煩,深淵的人殺了他的家人,可謂深惡痛絕,這持續了兩萬年的恩怨,讓他認定了這個人不可能是殘夢。

“你也感受到這附近強大的能量波動了吧?”寒星試探性地詢問。

“是又不是,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四目相對,北辰看著對方,身高,對上了,頭髮對上了,眼神,額……這個還真對不上,時年像成年人,這個人怎麼看都是個小孩子。

“這大水是你們搞出來的,對吧,深淵的小公主。”北辰警惕地看著寒星,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白髮,今天都遇到兩個長的像時年的人了。

“是又不是,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說話真難受。”寒星模仿著北辰說道。

“果然是為了虛數空間裂縫啊。呵,深淵沒人了嗎,派一個小孩子過來,真可笑。不過我勸你把洪水退了,然後乖乖回去。”北辰自然知道對方不會乖乖聽話,他雖然不捨得對這個外表的人動手,但是他卻無法壓制住自己內心熊熊燃起的怒火。

“我怎麼就,這大水可不是我發的……”寒星連忙解釋,可是剛解釋到一半就見對方提著大劍就砍了過來。

“噗,哈哈哈,真有趣。”晚星看著這架勢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她不打算立刻插手製止,這可是寒星提升戰鬥技巧的絕佳機會,肯定不是因為為了吃這個好瓜。

“你怎麼不聽人說話啊?”寒星喚出鍊金長劍,作出抵擋姿勢,劍鋒接觸之時,寒星感覺有千鈞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有點喘不過氣來。

“北辰你幹什麼?”泙雲準備過來勸架,但是卻被北辰冷冷地瞄了一眼,寒意讓泙雲如墜冰窟,好像是屬於血脈的壓制。小兔本想來幫泙雲,但看到泙雲那種狀態,她知道北辰可能勸不過來了。不過那個女孩長的真的很像殘夢時年,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多問,自從時年死後北辰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偶爾會變得殘暴無度,性格更加孤冷。

寒星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將劍推出,金屬與金屬之間產生了共振,北辰感覺手上的劍劇烈地震動,讓他的手有些發麻。

劍轉偏鋒,多數用在敵強我弱的時候,可以化解敵人的攻勢,但是很容易傷到自己,不過這次寒星瞅準了時機,毫髮無損。

以星之守護者的血脈足以壓住大多數異能者或者說可以使用言靈的人,但是彷彿沒有對寒星產生多大影響。北辰有些不解,對對方的身份產生猜疑。

寒星主動發起進攻,鍊金長劍並沒有產生裂痕,即使北辰有星辰之光的加持。長劍揮舞著,每一擊都能精準命中對方,不過都被北辰用大劍擋住了。北辰顯得有些被動,他難以置信,對方的攻擊彷彿已經提前鎖定,沒有任何破綻。“鐮鼬,領域全開!”聲音無處遁形,北辰透過聲音精準地躲過了寒星的攻擊,他揮起大劍向寒星砸去。

“怎麼回事?”寒星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躲過自己的攻擊的,連續的劍意被化解了。大劍砍向她的頸部,她的呼吸變得急速起來,心臟有種疼痛感,這或許是人在面臨生死時身體所做出的應激反應吧。

她很快冷靜下來,“破空!”一道道空間波動在周圍蔓延著,那看似致命的一擊竟發生了偏移。被空間控制的北辰只感覺整隻右臂都有一種脫力感,力道逐漸被減弱,大劍偏斜,只是劃傷了寒星的左臂。

“啊!”抵擋大劍帶來的衝擊力直接把寒星砸飛,撞到護欄上,寒星捂住淌血的手臂,鍊金長劍被振飛到一邊。

北辰一臉茫然,大劍掉在了地上,右臂的脫力感久久沒有緩和。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能是對方使用異能力吧,能使敵人手臂脫力的異能。

北辰看著臉上流淌著淚水的少女,戰意也漸漸地消失了,他冷靜下來了,他意識到自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就算自己和深淵有仇,那也是兩萬年前的事情了。

北辰想要向眼前的女孩道歉,他小心地向前靠近寒星,寒星縮到角落裡,剛剛的戰鬥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頓時感到有些乏力,清風吹過銀色的長髮,輕撫著少女的臉,銀色的線條隨風飄舞。

北辰停止了前進,不到兩米距離,他看清了少女的臉,潔白,無瑕,又夾雜著幾絲血漬,他認得那張臉,不會認錯的,應該不會吧?

“時年?”輕柔的聲音,北辰下意識說了出來。

寒星一臉迷茫,對方好像在叫自己,這個名字只聽晚星說過,她知道那是前文明的人,應該是晚星的朋友。不過這時的她卻感覺這個名字給自己帶來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時年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身體中隱約能聽到有聲音在吶喊,卻又聽不清楚。

“你是前文明紀元的人?”寒星抹去眼角的淚珠,輕輕地,那聲音只有她和北辰能聽到。

這時螺旋槳的聲音傳來,洛心帶著Y組成員前來,當然Y組已經剩下兩個人了。

“你是,殺死哥哥的人!”林玲玲看見洛心的那一刻眼中充滿了恐懼。洛心心中一驚。

林玲玲的身上被灰白色的煙霧瀰漫,低著頭。“風與海之王。”晚星在寒星身邊輕語。“她只是那位帝王的同位體罷了。”寒星在聽晚星解釋後,才明白那君王的氣息可能就是眼前的少女所散發出來的。這次混能反應的核心也是此人。

“鐮鼬,風襲!”周圍的被凝成風刃朝著洛心飛去。

“破碎之影!”洛心的身體化作虛無,風刃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轉眼間,洛心來到了林玲玲的身邊,一劑鎮靜劑下去,少女失去了意識,“帶回去吧。”洛心平淡地說道。

海水退去,北辰安置好群眾之後,又來到了寒星身邊。這時琉風姍姍來遲,以這傢伙的性子,很快就和北辰等人打成了一片,當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雖然北辰已經知道了,但是並沒有暴露給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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