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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招沒跟著謝煬了，地府近段時間很忙，他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這段時間死的人太多了吧。”
少了一個人搶謝煬，薄柿可高興了，平時吃飯都能多吃一碗。
謝煬對此沒什麼感覺，他一天一半時間用來上學探尋妖氣，另一半時間大半要用來修煉，可以用來做他喜歡的事情的時間太少了。
薄柿覺得謝煬完全不用這麼努力。
“拜託，你已經快無敵手了好不好。”薄柿細數修真界有名號的人，一一和謝煬作對比，得出謝煬已經是修仙界戰力天花板的結論。
謝煬不這麼認為：“真正的敵人，從來都是躲藏在人群中間的。”
學校的生活平淡，似乎沒有什麼能打亂這種平靜，謝煬始終記得他來這裡的初衷，這不是一灘死海，表面靜海下暗藏洶湧的漩渦。
明喆又開始發瘋了。
“我覺得我是神仙。”
明喆的手搭在謝煬肩上，凍得謝煬一哆嗦。謝煬把他的手拂開，覺得他的手實在是冰：“明喆，你很冷嗎？”
“沒有啊，”明喆摸摸自己的手，還把手放李逐脖子上，李逐皺著眉把他手拿開：“是有一點冷。”
“那可能是我體寒吧。”明喆不糾結這個問題，給自己的低溫找了個合理的答案。
謝煬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明喆擰巴著一張臉：“不是，謝煬，我有沒有聽我說啊，我說我覺得我是神仙。”
明喆隔三差五中二病犯一回，一會兒說自己是神仙，一會兒說自己妖怪，這取決於他這段時間看什麼書。
謝煬已經習慣了，懶得搭理。
李逐對明喆從來都是很有耐心的：“是什麼給你這種錯覺？”
明喆一巴掌呼李逐背上：“吃本大神一掌！”
兩人鬧了一會，明喆神神秘秘地把李逐和謝煬拉近距離，三個人湊在一起，他開始小小聲說話：“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跳樓的那個高二女生嗎？”
“怎麼了？你又有什麼八卦。”謝煬湊近聽。
“之前不是說那個女生被男朋友拋棄了嗎？據新的訊息，好像不是這回事，聽說啊，是易木把她逼死的。現在都在傳易木是殺人犯呢。”
謝煬記得易木，是那個死氣很重，威脅過自己的同學。
八卦本就真真假假，謝煬從來只聽一半。
明喆還在嘰嘰喳喳：“話說要是易木做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意外，他之前還……”
“明喆，夠了。”李逐打斷了他，表情有點沉重：“夠了，不要再說了。”
李逐的表情像是在經歷什麼痛苦，謝煬再好奇，也知道不要探究別人的苦楚。所以他保留了疑問。
明喆噤了聲，沉默一會拍李逐的肩：“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現在好端端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李逐沒說話，盯著明喆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哎？易木今天怎麼沒來啊？”明喆突然驚奇道。
李逐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可能是有事吧。”
謝煬想起那天看到易木身上濃重的死氣，有種感覺，易木不是有事，很可能是死了。
但是不應該，他死氣沒濃重到這種程度。
果然，放學的時候，謝煬看到一個形容枯槁的婦人站在辦公室，眼眶紅紅的，還有老師在安慰她，聲音隱約傳出辦公室。
“逝者已逝……易木他……”
謝煬不很感興趣，沒聽下去走了。倒是有人好像很樂意聽這種訊息，貼著辦公室門，驚訝得眼睛瞪的滴溜圓。
出了校門薄柿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
謝煬走過去，習慣性拉車後座的門，發現拉不開，只好去拉副駕駛的門，這次倒是拉開了：“公司不忙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這段時間比較閒。”薄柿提醒他：“繫好安全帶。”
謝煬無所謂地攤成一塊餅：“你覺得我會出車禍？”
“不是。”薄柿說：“你不繫安全帶會扣我的分。”
謝煬默默把安全帶繫上。
薄柿主動挑起話題：“調查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謝煬說起最近這些天發生的事，和那些疑點：“好像串聯不到一起，死法都不一樣，但總覺得背後有一雙手在推動整個事情的發展。”
他沉吟了一會：“我覺得易木的死是一個突破點。”
“就是那個最新死的同學？”薄柿看到前方十字路口亮了紅燈，不緊不慢的把車停下來：“有什麼很可疑的地方嗎？”
“易木的死很奇怪，他身上的死氣是很重，但根本不可能死這麼快，這才一個星期人就沒了，怎麼可能。”
謝煬先說著他推算出來的東西，然後話鋒一轉：“更重要的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易木的死有問題。”
直覺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在很多時候能指引人走更正確的方向。在修仙界縱橫這麼多年還活的好端端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對危險有敏銳的感覺。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強。
“所以，你要從易木的死入手了？”薄柿問道。
謝煬意味深長地說：“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