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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上次你已經打草驚蛇了，吳亮那邊的戒備只會多不會少。”
顧顏有些不理解鶴戾的意思了：“所以，你的想法到底是？”
“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鶴戾故意賣弄起了關子來，顧顏只能配合著他繼續聽下去。
等到鶴戾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了之後，顧顏才覺得鶴戾是真的厲害，他怎麼能把人心想得這麼透徹。
“鶴戾，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否則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你的認知很正確。”
等午飯過後，顧顏便去找了林若楠，剛才顧顏讓鶴戾的秘書秦綿綿幫忙影印了一套合作意向書。
這是她證明自己能力的戰利品，顧顏得帶上它去見林若楠。
只是，顧顏以為的大快人心的場面並沒有如她所願的發生，因為林若楠現在不在辦公室。
此時，顧顏覺得小腹開始有些隱隱作痛，她不得不先去一趟這邊的衛生間。
就在顧顏處理好私事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兩個女人對話的聲音。
“你說，林經理都快三十五了吧，成天繃著一張臉，哪個男人敢要她啊，早上還因為那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就給我小鞋穿，簡直就是個老巫婆！”
顧顏原本推門而出的手此刻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她真的只是來這裡上個廁所而已，這種無聊又沒營養的對話能不能出去說啊。
“那可不，我和你說，林若楠也就看著厲害，實際上也是個軟柿子，你知道嗎，她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都快談婚論嫁了，結果被自己多年的閨蜜給截胡了，嘖嘖嘖，聽說當時她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要不是鶴總在公司護著她，你以為她還能在海盛混下去。”
“我去，這麼勁爆，不過我要是個男人，我也不會喜歡她的，畢竟老巫婆的長相，女金剛的身材，哈哈。”
女性之間最大的惡意就是站在自己性別的對立面來進行攻擊，典型的又蠢又壞。
就在這兩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顧顏利索的推開了門，然後淡定自若的洗了手。
這兩個人看著顧顏是個生面孔，原本的緊張情緒也在這時候放鬆了不少，可沒料到的是就在顧顏轉身準備離開的當下，她回頭了。
“林若楠好歹是你們的領導，有不滿可以當面說，背後嚼人舌根，真是下頭。”
顧顏實在是不吐不快，她不是為了林若楠，只是純粹為了讓自己爽，所以說完之後就直接頭髮甩甩，大步的離開了。
這兩人聽到顧顏的話後還想追上去理論，可衛生間裡面又有另外一道門被開啟了來。
看清對方是的臉後，這兩個人嚇得面色煞白。
“林，林經理，我們，我們只是瞎說的，對不起啊。”
“是啊，是我們嘴賤，嘴賤。”
林若楠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看過這兩人一眼，反正不重要的甲乙丙丁，她為什麼要去在意。
等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只在桌上看到了那份合作書的影印件以及一張便籤。
便籤上面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做到了。
這個顧顏好像確實打破了林若楠對她初始的印象，換作是她的話，一定會留下來等著讓對方親口承認’你做到了‘四個字。
下午四點的時候，林若楠掏腰包請所有銷售部的員工喝下午茶。
而她本人則是親自邀請顧顏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林經理，請問你有什麼賜教嗎？”
“嚐嚐這裡的糕點，很好吃，而且不會發胖。”林若楠將面前的紅絲絨蛋糕推到了顧顏的眼前。
顧顏也不矯情，直接品嚐了起來，確實入口絲滑，味道上佳。
“我收回之前對你是花瓶的評價。”
看來，林若楠對她已經開始改觀了，不過顧顏可不會感恩戴德得同對方說謝謝。
“是嗎，其實被人說花瓶我還挺高興的，至少證明我在你眼裡是個美女。“
可能因為是放下了偏見，現在林若楠對顧顏的話沒了一開始那麼大的敵意。
“就是因為你是個美女，所以我才擔心鶴總犯錯，畢竟色字頭上一把刀，但事實證明是我一葉障目了，並不是所有美女都是不堪的，顧顏，我正式向你道歉。”
林若楠並不是因為剛剛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所以才向顧顏道歉的。
早在她知道海盛和謝氏簽下合作書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需要為當初的狂妄和偏見向顧顏表達真心的歉意。
任何一個依靠自己能力活得漂亮的人，都不應該承受別人無端的惡意。
林若楠朝著顧顏伸出了手掌，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實意的。
“好，我接受。”
兩人相握一笑過後，彼此心間的烏雲也就真的吹散開了。
林若楠很久沒有這樣給過自己閒暇的時間了，她總是在工作，彷彿只有工作才能讓她忘記一切。
“顧顏，今天在銷售一部的事情，謝謝你替我說話。”
原來那個時候，林若楠也在，這是顧顏沒想到的。
“換做是別人，我也會的，那不過是嚼舌根的一群庸人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灑脫隨性，自由自在，這是林若楠現在對顧顏最新的認知評價。
“如果有機會，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自從林若楠的閨蜜搶走了她曾經的男朋友之後，在她的人生信念裡面，朋友已經是被摒除在外的一個稱謂了。
相較於失去愛情，朋友的背叛才是更致命的，林若楠這些年已經封閉了內心很久。
顧顏沒想到林若楠居然是個這麼感性的人，就因為自己今天無意識得幫了她一嘴，她竟然就敢露出自己的小肚子來。
“林若楠，我發現，你很可愛。”
大多數人對於林若楠的評價都是女金剛，女強人，黑寡婦之類的，可顧顏卻說她可愛。
“我好像知道鶴戾喜歡你的原因了，顧顏，你真的很有魅力。”
這種魅力不來自人的外貌，而是來自顧顏穩定的核心，她的身上有著天然的磁場，一旦釋放出訊號，就很難讓人不去關注她。
被一個女人誇有魅力可比被一個男人誇你很漂亮要來得有分量多了。
顧顏坦然地接受了對方的稱讚。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