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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開著暖氣，喬奕可全身都暖烘烘的。
這些天的夜晚來得格外早，喬奕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本就不是很溫暖的陽光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刺骨的寒風。
一條毛毯包住了喬奕可的上半身。
喬奕可轉過頭去，慕雲青正眉目溫柔地看著她。
“雲青？你回來啦。”
“就算開著暖氣，也別穿太薄。”
“我不冷。”喬奕可嘴上這樣說著，手裡卻乖乖捏住了毛毯的一角。
慕雲青扣住喬奕可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一天不見，卻好像隔了一年那麼長。
喬奕可的睫毛顫了顫，背上慕雲青溫暖有力的手緊緊抱著她，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幾分鐘之後，慕雲青有些不捨地放開了她的唇。
修養一段時間，喬奕可的唇色漸漸紅潤起來，被慕雲青咬過一番，像個熟透的櫻桃。
見喬奕可還在失神，慕雲青輕笑，他不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但若物件是喬奕可，他不介意慢慢來。
慕雲青帶著體溫的手指摁在喬奕可的嘴唇上，“今天累嗎？”
喬奕可搖搖頭，第一次體驗坐飛機，空姐還時時關注她，她還挺興奮的。
“頭等艙的票是你讓齊先生買的？”
“是啊。”慕雲青拉著喬奕可往餐廳走，“經濟艙有什麼好坐的？”
喬奕可跟著慕雲青坐下，接過杜姨遞過來的筷子，“經濟艙——”
喬奕可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其實連經濟艙我都沒坐過呢。”
慕雲青夾菜的手一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慕雲青愣住了，喬奕可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不怎麼合時宜，“我隨口一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慕雲青默默給喬奕可盛了一碗湯，“那你平時出門都是怎麼——”
“我沒有出過遠門啊。”喬奕可說得很自然，“上大學之前，我沒有離開過老家，也是上了大學才第一次去G市。嗯——這次是我第一次出省。”
慕雲青臉色不太好，他和喬奕可成長環境不一樣，在他身邊，不少同齡人都已經環遊世界了，沒想到喬奕可竟然是第一次出省。
他平時出門也不全都坐飛機，如果東西帶得不多，偶爾也可以考慮其他通行方式。但他所謂的考慮，是有選擇的餘地。而喬奕可是因為經濟條件不允許，根本不能選擇。
“吃飯吧。”慕雲青笑了笑，“錢還夠花嗎？”
“夠。”喬奕可下意識回答。
“還剩多少錢？”
喬奕可這才認真想了想，“很多。”
浦邵美回老家之前，慕雲青給她的那一百萬買房子的錢還剩很多，婚後給的零花錢她也一分沒花。
這麼長時間，喬奕可也就給媽媽買了藥，連住院費都是慕雲青掏的，她實在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
夜間，喬奕可早早洗漱完畢，靠在床頭，電視裡放著慕雲青的之前演的劇。
雖說電視裡的聲音不算小，但喬奕可心不在焉，根本沒看裡面放的是什麼畫面。
一個小時之前，白媛媛又給她打了電話，喬奕可不太想接，就掛了。
也不知道白媛媛會是什麼反應。
一看見白媛媛的名字，喬奕可就無可避免地想起昨天白媛媛打的那通電話。
喬奕可自己就是在自卑中長大的，卻從來沒有因為姑姑的問題遷怒這個表妹。但是沒想到，她不去惹別人，別人倒要來惹她。
再想想慕雲青，從家世到相貌，再到性格，應該有不少姑娘都願意嫁給他。
如果慕雲青以後真的喜歡上了其他人，她真的能像自己承諾的那樣安安靜靜和慕雲青離婚嗎？
喬奕可將腦袋埋進被子裡，似乎想把所有雜亂的思想擋在外面。
“奕可？”
慕雲青洗完澡，輕輕拍拍床上那個小鼓包。
喬奕可將被子往下扯了一點，露出兩隻大眼睛，明亮的雙眸好像被雨清洗過一遍的窗戶。
慕雲青見她眼中有一絲霧氣，關切地摸摸她的頭頂，“怎麼哭了？想家了嗎？”
喬奕可皺了一下鼻子，悶悶道：“不是。”
她為什麼會有繼續糾纏慕雲青的想法？
都說富家子弟的婚姻是強強聯合，慕雲青會娶她或許只是因為慕家出了小問題，等慕雲青拿回了慕氏的管理權，應該就不會再和她一起生活了吧？
慕雲青這段時間的溫柔體貼，本就是她賺了，她不該再奢求什麼。
見喬奕可垂下眼不願看他，慕雲青在床邊坐下，將喬奕可拉起來摟在懷裡，“不開心？跟我說說吧。”
“沒有不開心。”喬奕可乖乖靠著他，“我為什麼會不開心呢？”
後半句話，喬奕可像是對自己說的。她為什麼會不開心呢？為什麼要因為最終必須和慕雲青分開而不開心呢？
但是想想今天這樣溫柔的慕雲青以後也會以同樣的方法對別的女孩子，喬奕可就有些難過了。
“不願意說給我聽嗎？”
喬奕可搖搖頭。
“好吧。”
慕雲青將沾在她臉頰上的幾根頭髮別在她耳後，側身摟住了她的後背。
喬奕可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慕雲青也不用擔心弄疼她。
熱烈的吻落在喬奕可唇上，兩人隔得太近，喬奕可能聽見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唇上軟軟的觸感蠶食了慕雲青的理智，少女獨有的香氣在懷中漸漸散開，溫柔的親吻漸漸轉變為唇齒間的糾纏。
慕雲青以前的吻或許粗暴，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帶有侵略性。
喬奕可一陣輕顫，迷迷糊糊去推他，慕雲青手上的力道讓她有一種要被吞噬的錯覺。
或許是感覺到喬奕可的抗拒，慕雲青松開了她的唇。
細密的吻一路向下，喬奕可正恍惚著，慕雲青的牙齒蹭了蹭她的側頸。
喬奕可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要逃離，“別！”
慕雲青的手臂緊了緊，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喬奕可，像是一頭盯著獵物的雄獅。
慕雲青身上只有一件浴袍，隨著喬奕可的掙扎，那根系帶搖搖欲墜，露出他胸前一大片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