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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簌簌下落，喬奕可揉揉眼睛，抬頭去看。
“下雪了。”
因為喝了酒，喬奕可聲音有些啞，傳進慕雲青心裡，撓得他癢癢的。
慕雲青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乖，回家再看。”
喬奕可帶著酒氣的呼吸打在慕雲青臉上，睫毛扇了兩下，“回家……雪景會更好嗎？”
“嗯。”慕雲青將喬奕可往懷裡攬，“頭暈不暈？嗯？”
“暈。”喬奕可撇撇嘴，“那杯酒還挺好喝。”
“醉了？”
“不知道。”喬奕可黏黏糊糊地往慕雲青身上靠，“雲青，初冉說你……”
慕雲青知道岑初冉說話一向大膽，估計不是什麼好話，直接將擋板升上來，“說什麼？”
“她說……男人……”
喬奕可嘟嘟囔囔的，慕雲青沒怎麼聽清，最後只聽見一句：“不行。”
慕雲青眉頭緊皺，這個岑初冉，都跟他老婆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是不是呀？”喬奕可歪歪頭，眼神迷茫。
慕雲青忍俊不禁，看來是醉得不輕，平日裡的喬奕可怎麼可能問出這種問題？
喬奕可好像不準備等他回答，繼續道：“她還說，如果長時間沒有那種事，男人就會出軌。”
慕雲青撐著額角，微笑著看她。
“你會不會？”喬奕可想了想，“應該也會吧。”
“不會。”慕雲青揉了一把她的頭頂，“不管怎麼樣，出軌都是不對的。”
喬奕可沉吟半晌，“可是，初冉還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哈哈哈。”慕雲青第一次看見這麼坦誠的喬奕可，醉得暈暈乎乎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那我說什麼你才能相信？嗯？”
聽見他這樣問，喬奕可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我也不知道該相信你的哪句話。”
喬奕可這段時間本來就為了那種事煩心，心裡一直堵著，哪願意聽慕雲青的什麼承諾。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喬奕可主動抱住了他的腰，在他頸間輕輕蹭了蹭。
喬奕可軟軟的頭髮掃過慕雲青的脖子，他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動一下，嘆了口氣。
很快，車子開進慕家大門。
喬奕可趴在慕雲青身上，早就沒動靜了。
“少爺。”司機開啟車門。
慕雲青點點頭，抱著喬奕可下車。
寒風猛地灌進車內，喬奕可無意識地嗚咽一聲，“好冷。”
秦姨拿著毛毯迎出來，喬奕可被裹上毛毯，縮在慕雲青臂彎裡不動了。
慕雲青輕聲道：“去煮些醒酒湯。”
秦姨：“是，少爺。”
慕雲青抱著喬奕可進了臥室，幫她脫掉外衣。
喬奕可睜開眼，頭還是暈的，“雲青……”
“哎。”慕雲青應了一聲，走去門口拿秦姨送來的湯，對秦姨道，“您去休息吧，沒什麼事了。”
“是。”秦姨微微點頭，轉身下樓。
“來。”慕雲青抱她起來，“把醒酒湯喝了。”
喬奕可皺了下眉，推開他的手。
“怎麼了？”
喬奕可搖搖頭，“不喝。”
“不喝明天會頭疼的。”
“不喝。”喬奕可撇撇嘴，“你放下。”
慕雲青無奈地笑了笑，“好，放下。”
慕雲青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上，還沒轉身，喬奕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喬奕可柔軟的身體貼著慕雲青，讓慕雲青身上突然就燒了起來，“奕可？”
喬奕可看著他精緻得過分的臉，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
“奕可？”慕雲青聲音低啞，“怎麼了？”
喬奕可沒有說話，又親了親。
慕雲青眸色一沉，將人抱起來，“別動了。”
“嗯……”喬奕可委委屈屈地環著他的脖子，“不是這樣嗎？”
呢喃的話語差點燒掉慕雲青的理智，他看著一臉無辜的喬奕可，“寶貝，你是想做什麼？”
“同房……”喬奕可耳垂都是紅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今晚膽子格外大。
慕雲青的手附上她的後腰，輕輕捏住，柔聲問：“為什麼？不是一直都害怕嗎？”
“不怕……”喬奕可有些心虛，其實還是怕的，她現在心跳很快，但想想慕雲青很可能因為她的屢次拒絕而對她失去興趣，喬奕可就覺得難過。
反正早晚都要邁出這一步，乾脆藉著喝多了，把這事結束吧。
慕雲青璨若星辰的眸中滿是懷疑，“真的不怕？”
喬奕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怕。”
“想好了？真的願意？”慕雲青又問了一句。
他不確定喬奕可是真的想好了，還是醉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嗯。”喬奕可垂下眼，“我願意……”
“好吧。”慕雲青將她放在床上，俯身去吻她的唇，酒的味道瀰漫了整個口腔。
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過來，喬奕可不免又開始緊張了，將臉埋在慕雲青肩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慕雲青抱著她，在她耳邊問：“害怕？”
“不怕。”
喬奕可底氣不足，但就是不改口。好歹喝了點酒，不至於像平時那樣緊張得要命。這次機會難得，不能錯過。不然，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鼓起勇氣了。
慕雲青看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笑出了聲，輕柔地摟住她，“好，我輕些。別害怕，嗯？”
慕雲青的聲音在這個夜晚莫名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喬奕可閉著眼點點頭，不敢看他。
感受到慕雲青的呼吸，喬奕可突然驚醒：“關，關燈！”
慕雲青被打斷，幽怨地看了喬奕可一眼，“一定要關嗎？”
上一次好像沒關燈……
喬奕可嗓子有些發痛，不關燈真的很難為情。
見喬奕可眼神閃爍，慕雲青手一伸，將燈關掉，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慕家老宅不是一般的大，窗外的路燈為了方便，會一直開到深夜。
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喬奕可視力不好，晚上自然也看不見，慕雲青藉著一點點光亮，撫摸著她的臉頰，“可可，我真的好愛你。”
喬奕可輕輕“嗯”了一聲。
慕雲青勾唇，“好吧，還是不指望你回應我了。”